为何生活总偏爱内在动机者？成为自我主宰之人

07-22 07:03

中学时，我就开始思索人生问题：是什么塑造了我们？如今，我找到了答案——自我决定论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SDT)。

自我决定论聚焦于动机，动机是行为的能量源泉，它推动行为，进而改变人生。每天唤醒我们学习的并非闹钟，而是动机。动机形成一个循环：思考影响行为，行为产生结果，结果又引发思考。

成长，成就独特自我

1943年，B.F.斯金纳 (Burrhus Frederic Skinner) 提出，所有行为皆由生理需求决定。他发现，在特定行为出现后短时间内给予外部奖励，该行为再次出现的可能性会增加。

然而，这一理论无法解释诸多现象，比如动物即便没有奖励，也会探索世界。同理，人即便没有外部奖励，也会有好奇心，小孩尤为明显。

另一个广为人知的是马斯洛需求层次论，该理论认为人类动机由不同层次需求构成，从低到高依次为：生理、安全、归属与爱、自尊、求知、美、自我实现。它认为人的需求如同爬梯，逐级制约。

后续研究发现，即便身处贫困环境，人也能快乐，例如加尔各答贫民窟的居民，虽对贫穷不满，但因家庭和朋友关系和谐，依然感到快乐。

1971年，Edward L. Deci 和 Richard M. Ryan 提出自我决定论，主要包含四个分支：心理需要理论、认知评价理论、有机整合理论和因果定向理论。

自我决定论研究者识别出三种人类最基本的心理需求：自主需求、胜任需求和归属需求。

自主性 (Autonomy)：即人们感觉自己的行为是自发的，完全出于自己的选择。

胜任感 (Competence)：指人们相信自己的行为或行动能够达到一定水平，相信自己能胜任该活动。

归属感 (Relatedness)：意味着人们感觉与他人有关联，在意他人，也希望被他人在意，需要来自周围环境或他人的关爱、理解和支持，从而体验到归属感。

凡是能满足人们能力需求（即让人产生成就感）的社会事件，可增强行为的内在动机；满足自主需求的环境，也能促进内在动机的产生；当个体处于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环境中，会出现更多内在动机驱动的行为。

内在动机与外在动机有何关系呢？内在动机与挑战、好奇、内在满足紧密相连。并非所有事情都能激发内在动机，例如一些简单重复的劳动，缺乏美感和好奇心，难以产生内在动机。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无需教导，也不用奖励，孩子就会主动探索世界、与世界互动。

外在动机旨在追求工具价值，而非仅仅享受活动本身。随着社会需求和社会角色的发展，出于社会责任，人们会更多地从事非自身兴趣的任务。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随着在学校年级的升高，学生的内在动机不断减弱。大多数人会受到钱财和社会评价体系的束缚。

例如，学习时父母在客厅看电视，不时过来查看，看到没学习就批评，会让人感觉被监督，自主性受挫。一旦父母出门，就容易产生偷懒的想法。即便一开始对学习有兴趣，在监督结束后也容易失去动力，这种自主性的打击削弱了内在动机。

若无法分辨自己是否受内在动机驱动，不妨假设自己是外在动机驱使的，真诚地面对自己。世界上受内在动机驱动的人是少数。若发现自己不是，也别灰心，继续寻找内在动机，不断尝试和反馈。

动机并非恒定不变，它会随环境改变，且变化并非逐级进行。动机可以从内摄调节转变为整合调节，也可能从内在动机退化为认同调节。因此，我们要善待内在动机。

外部奖励可能会削弱内在动机。心理需要理论将心理需求分为自主、胜任和归属三部分。影响其中任何一个需求都能改变动机，反之，保护这三者则能保护内在动机。

自主——积极反馈，避免外部奖励。奖励可分为有形奖励和无形奖励，有形奖励如物质奖励，无形奖励如权力声誉。有形和无形奖励都会削弱内在动机。

另一种分类是可预期奖励和不可预期奖励。可预期奖励是参与就有，不可预期奖励需达到一定标准才触发。可预期奖励会削弱内在动机，不可预测奖励能提高外在动机。我们要远离不良的事情，坚持内在动机。

积极反馈也有两种：信息型奖励和控制型奖励。信息型反馈如「干得漂亮」，能增强内在动机；控制型反馈如「干得不错，请继续保持」，会带来无形压力，更可能削弱内在动机。

在生活中，我们可以将他人的赞美理解为信息型反馈，多赞美他人，给予积极反馈，在积极的氛围中相互鼓励。

胜任——最小行动保证完成。若要写一部小说，不妨先从塑造一个人物开始，确保自己能够完成。即便完成得不好，也比设想完美后再行动要好。先取得一个小成功，给自己积极的内部奖励，从而带来更多成功。

归属——寻找志同道合的群体。积极反馈不仅来自事情本身，人们也需要从群体中获得认同。身处不合适的群体中，会削弱内在动机。因此，我们要寻找合适的互助氛围，在群体中成长。

生活眷顾内在动机的人，他们在创造力、毅力、幸福感等方面都优于外在动机者。寻找内在动机是一场自我发现之旅，同时内在动机很脆弱，声望会逐渐改变人们的爱好，加上金钱名声等因素，才能与自己喜欢的事情相抗衡。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内在动机，呵护它，成为自我决定的人。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开智学堂”（ID:openmindclub），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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