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满意的是，钟邈邈

日前，中国前富豪、农夫山泉创始人钟邈邈在央视《对话》栏目中的一次采访，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当然，“以前”的富人钟邈邈也没有“以前”多久。前几天，这被拼多多的创始人黄峥超越了。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连续三年了。

这次采访之所以受到广泛关注，一是因为钟邈邈“有钱人”的光环，虽然他可能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光晕。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过去的六个月里，由于宗庆之后的死亡而引发的争议从未停止过，包括钟邈邈本人与农夫山泉的争议，以及农夫山泉对纯净水的重启，以及大规模价格战的争议。

在这次采访中，钟邈邈回应了大多数争议。

他不认为人们拿他和马斯克比较有什么不好，只是财富回报社会的方式不同；他回应了为什么农夫山泉20年后又要推出瓶装水；他还回应了农夫山泉的接班问题，说农夫山泉永远是中国企业，没有说传给美国国籍的第二代不是中国公司。等等。

这次采访的稀缺性在于，很少向公众透露自己的内心，这一事件被放在钟邈邈身上。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刻意保持低调和新鲜。如果他后来没有成为中国的富人，估计还是有人很难准确地读出他的名字。

当然，你很难从这次采访中了解到他太多。他回应了很多争议，但事实上，自从20多年前进入这条赛道以来，钟邈邈和农夫山泉一直处于争议之中。

现在钟邈邈已经70岁了，他已经变得柔软了，但是骨子里，仍然是争强好胜、不妥协、不屈不挠的钟娣，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01 富豪的困扰

在成为“中国富豪”之后，农夫山泉创始人钟邈邈有点恼火。

第一个压力来自于自由空间的压缩。

在最近拼多多的黄峥登上中国富豪之前，钟邈邈已经在富豪的位置上连续三年了。在此之前，钟邈邈特别低调。他放弃了大多数能出人头地的机会。没有媒体采访，几乎没有公开演讲。

即使在早年，他也不愿意参加农夫山泉和万泰生物的上市仪式。那些年，农夫山泉的名声远高于钟邈邈，很多人会读错他的名字。

然而，在“有钱人”的称号落定后，钟邈邈不能再把自己藏在聚光灯之外，这似乎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突然成为了一个交通中心，被放在公众的视野中进行审视和解读。

“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我希望有一个私人的空间，”钟邈邈不喜欢这样，他觉得“失去了自由”。

与此相比，更难的是，在成为首富之后，围绕着他自己，围绕着农夫山泉，争议接踵而至。

在央视《对话》的频道现场，钟邈邈觉得自己和农夫山泉这两年遇到的网络风暴，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钱人”这个称号带来的。

在中国，成为首富是消极的。”他说。

图片/央视财经视频号截图

这些争议部分来自于早年，部分来自于公众对企业家社会责任的比较，部分来自于钟邈邈的儿子、农夫山泉潜在接班人的国家资助等等。上半年，由于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的去世，农夫山泉突然陷入舆论风波，涉及到上述争议，至今仍未完全平复。

今年2月28日，在宗庆之后的追悼会上，钟邈邈去吊唁，送花圈。随后，两家包装饮用水龙头企业的早期纠葛引发网友热议，并不断扩大。

在这个过程中，有网友曾经认为，宗庆之后，他们是现实版的“农夫和蛇”，这可能是因为“第一笔创业收入来自娃哈哈”，但后来“娃哈哈因为冲货被开除”等等。

后来，钟邈邈回应了一篇《我与宗老二三事》，否认了第一笔创业收入来自娃哈哈，并否认娃哈哈因为冲货被开除。他还特意说宗庆后生前讨厌网络暴力。

这一回应并没有平复舆论风波，而是引起了公众的热议。从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争夺，到中国人民币、农夫山泉旗下产品“东方叶”包装上的“日本元素”，都有传播。

受此影响，农夫山泉包装水、茶饮品类，均出现二位数下跌，网上销售出现断崖式下跌，股价也出现下跌。

当然，按照钟邈邈的话来说，他对这些负面的眼光并不感到委屈。他说这些都是存在的，有的是合理的，有的是不合理的。他要做的就是把不合理的变成合理的——这听起来很奇怪，但他就是这么说的。

即使是在《对话》栏目中，你也可以看到，钟邈邈对外界争议的回应，他似乎是释然了。

“我认为我们应该攻击互联网上的攻击。仅此而已。我估计这次给我添加到互联网上的污名化是洗不干净的。让我们去吧。”钟邈邈说，天一定会亮，真相终究会露出水面。他只需要做自己的事。

但他否认，这是一种无奈的放弃。

02 “独狼”、好斗，理想主义和营销大师

据《中国企业家杂志》报道，钟邈邈的桌子上有一尊堂吉塔德雕像，是他最喜欢的收藏。这尊堂吉塔德雕像，左手按照一本摊开的书，左手只拿着一把剑，仿佛一直在准备战斗。

这种情况就像是极其理想化，不顾世俗的眼光，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看待世界，同时也不容易被外界理解。

早年农夫山泉的经验表现得更加明显，这些特征表现得更加明显：

更加强硬的风格，更加严酷的商战，更加粗暴但有效的营销，更加广泛的争议。

有两个标志性事件。一个是2000年，另一个是2013年。

回到2000年4月，在养生堂公司(农夫山泉前身)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钟邈邈制造了一个大新闻。他说，经过科学实验，证实纯净水对人的健康没有好处。为了对消费者的健康负责，养生堂将不再生产纯净水，而是生产所有的天然水。

当时，纯净水仍然是中国瓶装水市场的主流。据商业杂志报道，全国1500家水企中，有三分之二生产纯净水，长期占市场份额的70%左右。

与此同时，农夫山泉已跻身行业第一梯队。1999年，中国水市前三大水产价值约为:娃哈哈10亿元、乐百氏8亿多元、农夫山泉5亿多元。

图片/安信证券

要知道，此时距离农夫山泉“杀”入水市只有两年多了。据说1997年农夫山泉结束的时候，娃哈哈曾经派人带话，想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然而，在铺天盖地的广告下，农夫山泉的强攻奏效了。

这时，农夫山泉仍然嗅到了困境。2000年3月，乐百氏可以在娃哈哈之后与法国达成合资，以争取更强的资金后盾，给农夫山泉带来竞争压力。

另辟蹊径进入娃哈哈和乐百氏的劣势领域，也就是天然水市场，这就是钟邈邈想出的对策。与纯净水和天然水相比，农夫山泉也采取了更猛烈的攻击。包括央视的广告，大致内容是灌溉天然水的水仙花比灌溉纯净水的水仙花长得好；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科学活动”也是一项水对比试验。

不久，农夫山泉这种近乎“拉一踩一”的方式引起了公愤，一时间几乎成了行业的公敌。

当年6月8日，来自19个省市的69家以娃哈哈为首的纯净水生产企业在杭州聚会，共同谴责农夫山泉的不正当竞争。

经过这场争端，农夫山泉因涉及不正当竞争被判处罚款，但经过这场战斗，农夫山泉赢得了销售和市场。——2000年底后，农夫山泉的市场份额达到19.63%，成为中国第一个瓶装饮用水品牌。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它一直保持着第一或第二的地位。

后来回过头来看，在这场争议极大的商战中，钟邈邈可能根本不在乎外界怎么想，甚至他也有点乐在其中。

在早些时候的一份报告中，中国企业家写道：“公司不会炒作，就是木乃伊，木乃伊必须尽快进入坟墓。”

经过十年的争端，2013年，农夫山泉再次陷入“标准门”事件，这一次，钟邈邈依然坚强、好斗。

当时，《京华时报》持续了28天，质疑农夫山泉的质量标准，持续了67个页面和76篇报道，双方展开了舆论拉锯战。

农夫山泉不买这轮大规模质疑。它在新浪微博、各大媒体等公共平台上发布消息，称京华时报缺乏“新闻道德良心”。

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曾经的对手宗庆也跳出来为农夫山泉说话。农夫山泉副总裁周力透露，当时宗庆用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是有人故意从事农夫山泉。”

此外，在这一事件的冲击波下，农夫山泉宣布，今后将永久退出北京桶装水市场，关闭其在北京宽沟工厂。

只是这一次，钟邈邈的实力并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把争议转化为农夫山泉的市场影响力。

2015年，在接受采访时，钟邈邈表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法律判决，也没有一分钱的赔偿。市场经济公司的声誉大于其固有资本，声誉不好，什么都卖不出去。2013年对农夫山泉的伤害是致命的，但还是没有回复。”

03 农夫山泉是最“疯狂”的一年，钟邈邈没有下火线。

相对于现在的钟邈邈和农夫山泉正在遭受的两次争议，十年前和二十年前的两次争议似乎有所缓解。

但是单纯这样比较是不合适的——现在的公众舆论环境更开放，普通人说话成本更低，渠道更丰富，内容更多样，流量更容易聚焦于某个人、某个企业、某个事件。

钟邈邈明白这一点。在《对话》中，他说:“我不认为我有能力(顶流)。因为我不是一个经常说话的人，所以看流量的时候还在观察。如果“流量”这个词带来的信息没有责任人，也就是流量在舆论环境下不承担法律责任，那么流量一定是邪恶的。”

对他来说，水军就是其中之一，但更重要的是掌握水军的算法，这种邪恶更大。

正如我们上面提到的，钟邈邈并不打算在这些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和情绪。他觉得天一定会亮，总有一天真相会出现。他忽略了这一点，坚信自己能坚持到天亮。

但他什么也没做。从上半年开始，各种不堪重负的争议已经成为农夫山泉的一道坎，但农夫山泉却变得更加激进。

重新启动绿瓶纯净水，甚至看起来像是钟邈邈“气”下的决定。

“如果今年没有这种网络纠纷，我可能永远不会生产这种水。”钟邈邈说，这是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对他的反向刺激。他想的是，他的错误最多是剥夺了客户的决策权，所以既然你想选择，他就会再次释放选择的机会。

在农夫山泉内部，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一做法，钟邈邈也坦言。

与重启绿瓶纯净水同时进行的是，尽管仍然存在争议，但农夫山泉在上半年已全面展开反击战。

农夫山泉绿瓶纯净水，图/农夫山泉京东自营旗舰店

据媒体报道，今年4月23日，一位农夫山泉企业家在朋友圈低调宣布推出绿色包装纯净水。之后，仅仅10天左右，绿瓶水就基本铺到了全国各地的线下终端。

对于绿瓶纯净水，农夫山泉也降低了终端的购买价格——绿瓶水的终端价格和红瓶水一样，大部分都是2元，但是在终端的购买价格上，绿瓶水需要更便宜。

到了六月份，农夫山泉又率先在行业内掀起了一场价格战。

618期间，农夫山泉官方旗舰店绿瓶纯净水12瓶的价格甚至降到了9.9元，平均每瓶只卖0.82元。相比之下，怡宝、娃哈哈等桶装水的价格基本都在2元的价格带。同时，农夫山泉在多个平台开展了营销活动，桶装水平均价格普遍低于1元。

事实上，娃哈哈掀起的这一轮价格战，在一定程度上给它带来了争议。

中国食品工业分析师朱丹蓬在《北京商报》之前的一篇报道中说:“农夫山泉应该是用来搅乱市场的，但是用价格战搅拌其实是一种不厚道的商业行为。”

战略定位专家詹军豪也表示，农夫山泉的低成本战略会压缩利润率。如果不能通过提高生产效率、优化供应链来降低成本，可能会给盈利能力带来压力。而且价格战也可能导致行业恶性竞争，导致市场混乱，品牌形象受损。

不管这些。早年，他曾经说过，他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他的同龄人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他认为这是由一个人的性格决定的，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不合适。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听潮TI”，作者：许雯雯，36氪经授权发布。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需转载请在文中注明来源及作者名字。

免责声明：本文系转载编辑文章，仅作分享之用。如分享内容、图片侵犯到您的版权或非授权发布，请及时与我们联系进行审核处理或删除，您可以发送材料至邮箱：service@tojo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