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抖音到小红书,「县城美学」的两种面孔

05-24 04:47

01「失意青年」与「时髦小姨」


近期爆红的「县城文学」也许是可以让北上广深的年轻人和县里的年轻人一起破甲的东西。


这并不是一个文学主题,事实上,它实际上是一种形象风格,有时被称为文学主题。「县城美学」更为合适。



最受欢迎的主题是失意青年和时尚小姨。更进一步说,前者主要来自抖音,后者主要来自小红书。


前者,比如从贾樟柯和娄烨电影中走出来的迷茫年轻人,都有时代赋予的迷茫。在照片中,他们通常会用眼睛看着远方,表现出与背景格格不入的野心和悲伤。


常见的元素是化妆不明显的俊男靓女,服装更倾向于80-90年代农民工时尚阶段的服装。颜色更深,饱和度更浅,搭配一些80-90年代常见的老建筑和街景。


对抖音的评论进行归纳。「找一对俊男靓女摆个司马脸站在天桥下拍一些灰色调的照片,恭喜你得到一套抖音百万赞的县文学写真。」同时背景音乐必须是悲伤的,而且90%的概率就是「无法走出,看不破」。


前阵子也叫后者「县城名媛」,这是对十几年前独立女性的一种想象。过年的时候,我把城市里的新鲜东西包起来,穿着大家都没见过的时髦衣服,和孩子们混在一起。


在过去,时尚小姨是独立独行的代表,现在又成了宣言的代表。


与前者相比,她的形象更加明亮,但她的衣服通常有一种庸俗的感觉。支撑不了气场的女士皮草,垫肩的彩色职业西装,摆脱颜色的吊带裙,塑料凉鞋等等。



我们常常能看到他们把性感和美丽武器化,喜欢「阁楼里的疯女人」这种形象和描述,通过实现自我装扮的自由来展现个性和力量。但是有时候精致感强到与县城无关。


但是两者的共同点比差别更大,最突出的一点是,一种对环境的渴望沧蓝的固执。前一种表现为嘴角下垂,眼中含泪,后一种表现为服饰与妆容的力量与性感,从而展现与环境的距离。


02 回归日常生活,崇尚廉价


「县城文学」背景通常透露出一种反精致主义和反消费主义倾向,拥抱利益和廉价。


与更高清摄像头拍摄相比,这类照片通常使用自己的CCD和自己的闪光灯,照片中不好的像素和随之而来的复古滤镜是正确的。


拍摄背景通常是菜市场、公园、尘土飞扬的街道、拥挤的服务市场等。「出片」日常生活中不搭边的场景。


因为元素混乱,背景混乱,与整个网红景点相去甚远,与精致无关。


但是这几个日常场景中的一切,都具有更加友好,更加有活力,更加可爱的特点。


菜市场的泥土是刚从地里拿出来的蔬菜带来的。五颜六色的公园里的健身器材有人来人往的痕迹。电瓶车随意穿梭的粉尘街道,证明了社区逆势而上,充满活力。


他们也不回避告诉大家穿衣服的价格,不同于时尚人士主动po出响亮的品牌名称。他们经常在镜像反转后展示拼多多的购买截图(因为直接发送链接会受到限制,如果没有这样的截图,可能找不到)。


在这里,廉价和实惠都是积极的词汇。诚实的ootd加起来不超过100,走在县城的街道上更有些悠闲。


而且在化妆与否这件事上的处理也是如此。完全不打扮的朴素,浓妆艳抹,都预示着县城的各种限制和廉价感。


不打扮是因为熟人社会需求不大,所以低头看不到对方;打扮是这种氛围中自我打扮的耻辱和急需脱离的期待,是有限知识最终呈现出来的堆叠和过度。


然而,这种简单和华丽也受到他们的称赞。小地方便宜漂亮,也很有生活气息。与精致主义相比,生活本身可能更准确。


从这个意义上说,「县城文学」至少增强了一种叙述,崇尚回归日常生活和现实生活,除了主流叙述之外,叙述不顺心的人的存在。


03 想像一个县城,寻找喘息的机会


实际上,在「县城文学」在流行的同时,一些批评的声音总是并行存在。


所有这些指责都或多或少地显示了这种风格的核心薄弱。


一个颇具代表性的个人指责是,我是一个来自县城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的县城是如此悲伤和破败,我感到「被代表」的得罪。


这实际上反映了现代化发展中不稳定的问题。不同的县有成千上万的城市和不同的发展水平,专注于破败潮湿的小巷,这被称为「县城文学」,有些真正的县城就这样沉默了。


而且另外一种指责则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风格的浮色背景:


「缺乏县底层经验的人,对县里的幻想只有精神上的美好和无穷无尽的金钱。其实县里只能是一个比较残酷的社会。超乎想象的价格和劣质商品,复杂的人际关系,张张合合的嘴巴,形象工程,金钱根本买不到的必需品,你的尊严、自由、正义也一定会展现在那一排货架上。」


无论是把县城想象得更苦更深,还是把它描述成一个慢节奏稳定生活的美丽世界,在两极之间来回移动,但整个光谱都是凭空捏造的。


一个适当的比喻是,「县城文学」,这是另一种东方主义。似乎在研究和描述客观事物,但实际上,那些不在这种生存状态下的人,只是高高在上地盯着他们。


对很多人来说,县城就是一个想象与现实交织的概念。


「县城文学」就是在记忆中寻找片段,结合古代县级元素和相关作品的改进和创作,打造出一种真正的美学风格,在20世纪90年代和20世纪00年代都不是真正可见的。


除此类在社交媒体上流行的影像风格外,影视剧中关于县内面貌的展示也不少。《长季》、以县城为重点的《平原上的摩西》等作品的高讨论程度,与90年代县城的面貌有关。


近几年来,随着东北作家的兴起,80-90年代东北小城成了广泛阅读的形象。


在城乡化的过程中,有的县城变成了城市,有的人小时候住在县城。当他们长大后,他们或父母或大学来到城市。关于县城的片段经历萦绕在许多中国人的脑海中。


而且在社交平台和各种文艺作品中,县城的形象再次被唤起,再次被撰写。


对于很多人来说,县里这个概念是有亲和力的。同样在90年代,有些人是“花”,但更多的人是“长季”。



身穿朴素帽衫、长袖T恤、皮夹克的年轻人,带着不服气的目光望向远方,身后是长着青苔的小巷里歪斜的电线杆。


在县城拍摄这样一个失意青年的照片,可能是因为现实的挫折和不满,他们渴望回到类似的结构,希望找到一些鼓励的力量。


或者模糊的像素,歪斜的构图,蹲在花坛边上的姿势,垫肩的职业套装,都有些怀旧,但也正是有些人的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县城文学中所指的县城,是一些人出发的地方,既是港湾,又是童年和不存在的故乡。


渴望回到千禧年的县城,这个现代化发展中现实与未来的界限,可能更像是借助温暖的滤镜,找到一个安心的地方,而不是沉迷于过去。


作为一名摄影师,东山与我分享:“我认为县城的文学本质上类似于港式电影和港式照片。县风的照片其实是20年前想象中的一个小镇,营造出一种不存在的氛围。”


虽然漂浮,但核心实际上是怀念。


“但我也是从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我记忆中的小地方有自己的起起落落,有自己的快乐和悲伤。当我们看到阳光明媚的日子时,我们会被荷尔蒙吸引。”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吴怼”(ID:作者:斯维奇,监制:吴怼怼,36氪经授权发布,esnql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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