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化零售柜，背后隐藏着一次9分钱的农民工？

原创 赵若慈 豹变

「核心提示」

每个关门即走的无人零售柜，背后都有人在盯着监控算账吗？智能自动售货机的业务，有多大的想象空间？

作者 | 赵若慈

编辑 | 邢昀

在此之前，亚马逊名为无人商店项目「Just Walk Out」，曝光后，疑似有1000名印度人在观看摄像机，通过视频标记和结算价格。

巧合的是，铺满国内一二线城市地铁、线下商场的智能零售柜，也常常被质疑为“背后有人”。

客户在使用传统的自动售货机时，需要按下按钮，选择饮料，扫描代码或支付硬币，并在几个阶段购买商品。现在市面上常见的智能集装箱里，用户可以通过小程序直接扫码打开柜门，选择商品后关门离开，手机里的支付系统会自动扣费。

然而，当智能集装箱的后台角度在网上流传时，很多网友对“智能化”的幻想被打破:客户在监控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拿了什么样的产品。后台操作人员通过视频判断后，在电脑上按下相应的价格，然后客户的手机就会收到扣款信息。

所以，智能自动售货机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到底“无人”是真的智能还是伪概念？

人工“保姆”在智能背后

“我以前买过一个方便面和一包鸡爪，但是鸡爪没有给我算钱，然后我知道一个年轻人会被扣钱。”咨询过智能集装箱后台收银系统的小辛告诉《豹变》。

小辛的描述似乎再一次证实了这句话来自现实的网络梗：“人工智能，或者是‘人工智能’”。

比如“如果屏蔽摄像头，怎么判断我买了什么？如果很多人一起伸手拿了很多货，机器还能识别吗？”很多人在使用扫码开门自动结账的智能集装箱时，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智能集装箱后台操作的《商品识别规则》中，这些行为都是通过“人工”判断为“非友好行为”。

按件收费的兼职工人隐藏在智能集装箱的摄像头后面。小辛说，一个账号负责几十台机器，远程控制的角度是购物视频。

如果你做得快，你可以在几秒钟内完成一个订单。但是，这份兼职看似简单易用，平时可以在家赚点零花钱，却没那么容易做。

小辛的招聘人员明确指出，工资是9分钱一单，上岗前需要培训。“一轮300个模拟题，一轮97%的正确率就可以上岗，但三轮必须完成。如果三轮还没达标，还想做，那就继续做。”

但劝退小辛的不是低薪，而是高额罚款：“做错一单要罚5元到10元，相当于几十单白干。”

在社交平台上，有网友分享了自己类似的兼职经历，说“一直盯着屏幕太费眼了，扣一天可能赚几块钱”。同时，在小红书等社交媒体上搜索“自助售货机视频标记员”，可以找到很多正在招聘的帖子。有网友在下面留言提示“咨询过，有的需要交298元押金”。

事实上，《豹变》了解到，市场上确实有类似的智能自动售货机通过监控和人工远程控制完成结账，但不能称之为主流现象。

活力森林市场部前员工王宇表示，真正的智能集装箱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称重识别，这种集装箱技术门槛低，但不能放重量相同、价格不同的产品；另一种是通过视频捕捉，这种机器的开发门槛比较高，相应设备的成本也比较高。

“背后有大企业，有足够的资金支持科研开发，比如活力森林、丰e足食，不会在远程安排人工后台一点一点清算。这是一个真正的‘智能集装箱’。然而，为了节约成本，市场上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会设置一个‘智能’外壳，用廉价的计件劳动力代替这部分功能。”

智能化自动售货机，是门赚钱生意吗？

归根结底，无人智能自动售货机和人工“保姆”的故事还是一种运营成本的衡量：智能太贵，人工更便宜。

近年来，中国的无人售货机发展迅速。尤其是2017年“新零售”概念兴起后，互联网玩家和传统零售巨头相继结束无人零售，将自动售货机行业带入智能时代。

业内各种观点认为，智能自动售货机具有独特的渠道价值。凭借24小时营业、劳动力和空间成本较少，可以满足线下即时随机消费的需求，打破传统零售租金和高人力的痛点。

根据《2024-2029年中国自助售货机行业运行状况及投资规划深度研究报告》等数据，2022年中国自助售货机市场规模已达289.08亿元，预计到2024年，中国自助售货机市场交易规模将达到1000亿元，同比增长约30%。

然而，就像上面提到的一些智能自动售货机仍然需要依靠人工一样，智能自动售货机的发展中出现了更多的成本问题，这可以从中国最大的自动售货机经销商朋友宝的财务数据中看出。

财务报告和招股书显示，友宝在线主营业务板块主要分为无人零售业务、广告和系统支持服务、商品批发和自动售货柜销售和租赁，其中2023年无人零售业务收入20.3亿元，占比76.1%(即时取货柜、饮料自动售货机、饮料及零食自动售货柜、现制饮料自动售货机)。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2019-2023年，友宝的净利润分别为0.4亿元、-11.8亿元、-1.9亿元、-2.8亿元和-3.19亿元。从2020年到2023年，友宝都处于亏损状态，四年累计亏损近19.29亿元。

根据财务报告数据，友宝在2021-2023年的毛利率分别达到41%、43%、常年保持40%以上的41%，但净利率仅为-7%。、-11%、-12%。

高毛利、低净利润是零售业务的典型表现。无人智能自动售货机无法摆脱零售业的本质，尽管它们喊着无人的幌子。这背后是高昂的销售成本侵蚀了利润。

财务资料显示，从2020年到2023年，友宝的销售费用分别为56.9%、40.3%、45.9%、42.1%。企业的销售费用率很高，主要是因为销售和营销费用中的运营和开发费用约占一半，其他还包括员工福利费用、物流和交通费用、折旧等。

在友宝的无人零售业务中，购买和维护自助售货机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还有场地租赁费。自动售货机虽然可以节省一部分人工成本，但人工定期备货、物流、维修是必然的。

因此，为了解决一些成本问题，友宝从2020年开始从直销模式转变为类似于加盟的“合作伙伴模式”。点合伙人可以选择购买或租用友宝在线自动售货机。然而，2023年，友宝的合作伙伴数量只有1932人，占总数的3%左右。

传达到客户端，相对较高的投资成本使得零售价格不那么“漂亮”。《豹变》发现，百岁山桶装水正常卖3元，在自动售货机上购买后自动扣款价格为4.49元。一瓶好果园椰子水扣10.25元，同样的饮料在JD.COM均价5-6元一瓶，产品价格基本贵了近50%。

没有人的概念，去哪里？

“无人”的概念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在无人零售行业，智能自动售货机确实是第一个脚踏实地的“小生意”。

尽管投资成本没有想象中那么低，但是这个“小企业”的潜力却受到了许多商业巨头的青睐。目前业内的头部玩家，比如友宝在线，都得到了包括蚂蚁集团在内的管理者的支持。顺丰集团孵化的新零售品牌“丰e足食”，依托顺丰的物流和供应链支持，构建新的零售服务网络。另外，今年5月，主要推广自动售货机的“趣致集团”正式在港交所主板上市，被称为“AI互动营销第一股”。

打开“丰e足食”小程序，已经可以看到“丁咚杂货店购物”等品牌的广告植入。各自动零售柜公司在销售商品的基础上，扩大其他广告推广业务进行升值。除了专门布局自动零售业务的公司，很多消费企业也纷纷进入市场。在一二线城市的线下商场、地铁站等，已经可以看到很多活力森林、泡泡玛特等消费品牌的自动售货柜。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消费品牌来说，线下智能零售柜的布局，不仅仅是为了销售商品。

以泡泡玛特为例。与无人超市相比，显眼的橙色橱柜和鲜艳的logo让泡泡玛特的智能自动售货机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告牌。每台泡泡玛特智能自动售货机的一半用于展示柜中的商品或季节性新产品。因此，在繁华地段放置机器不仅可以直接带来收入，还可以节省高额的广告费用。

活力森林的战略也为消费品牌提供了新的思路。截至2023年，活力森林智能橱柜已在全国15个城市设立近3万个智能橱柜，同年9月实现全面盈利。

消费者的口味在不断变化。从奶茶到轻奶茶再到零糖茶，饮料品牌一定对市场非常敏感。对于像活力森林这样的品牌来说，自动售货机的布局也起到了辅助企业主业的作用。

据了解，除了销售商品和广告之外，元气森林线下大量铺设智能柜点也起到了“测量产品”的作用。比如每当有新产品上市，线下智能柜点的销售情况可以作为第一手数据的即时反馈，然后即时调整配送策略。

智能化自动售货机仍在不断进化和变化，无人零售的天花板也需要玩家在实践中不断突破。

您是否经常使用智能零售柜？

原题：“智能零售柜，背后隐藏着9分钱一次的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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