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富有的法国三代人在重庆深山上画了17年漆:我喜欢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农民。

04-20 12:31

过去, 报道了很多热爱中国文化的外国人, 它们来自世界各地, 但都是因为痴迷于中国文化, 选择扎根中国。


▲ 法国人Vincent正在做油漆


Vincent,法国人, 要得到最自然的大漆,远离家乡, 17年前他来到中国, 把工作室安装在重庆山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农民般的生活”。



▲杰克,90后美国人


杰克,90后美国人, 是武当“三丰派”第十六代传人, 学武20岁,现在在湖北武当山定居十余年, 除学武教学外, 还练剑,吹笛,拂尘。



▲ 比尔·波特, 自称“前世是中国人”的美国汉学家和翻译家,也是第一个探索中国隐士的西方人。


30多年前, 汉学家比尔·波特深入终南山, 参观了山中30多名隐士, 并且把这段经历写成了《空谷幽兰》一书, 这些年, 他仍在不断地寻找佛寺,参禅问道。


01 一位富有的法国三代,在重庆深山做漆


法国人Vincent有一个中国名字“文森·油漆”。油漆是他的姓,也是他用来做艺术创作的材料——大油漆,一种危险的油漆,容易引起过敏症状。


文森从法国利维尔工艺艺术学院毕业后,开始修复古董家具和油漆。然而,法国没有生油漆。他知道中国是最好的油漆产地之一。


2007年,30岁的文森第一次来到中国,去了四川和重庆,向油漆大师学习艺术。然后他选择留在重庆,建立工作室,定居并结婚。


▲ 在法国,文森的家


文森出生于图卢兹,法国西南部一个有2000年历史的小镇。他的父亲和祖先是热尔区的农民。他的父亲从零开始做鹅肝酱生意,但他特别热衷于历史和小说。在这里,母亲画家和外婆是艺术收藏家。


文森家的房子,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小城堡,里面有古董家具,现代艺术,现代绘画,还有一整面墙。


▲ 小时候文森和外婆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一场车祸改变了他的人生道路。“我当时昏迷了,差点死了,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这导致他的头部受到一些伤害,很难跟上学校的进步。他上学迟到,重复,记忆力不好。直到现在,他还记不清日期和数字。渐渐地,他变得有点孤僻。当其他孩子在学校上课时,他在自己的空间里创造手工艺品,用双手感知世界。


文森的毕业论文研究方向是Art。 Deco(装饰艺术),一些法国、英国艺术家以油漆为材料创作的作品,让文森对这种不太常见的材料产生了兴趣。



▲ 做漆的过程


“钢铁和石头,这些东西不能激起我的灵感。它们太冷了。油漆是热的。当你触摸油漆时,就像触摸你的皮肤一样。”当他到达中国,掌握了中国油漆的技术时,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材料。“我第一次在作品上签名,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艺术家。”


大多数人对油漆都有过敏症状,从事大漆的创作者都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皮肤过敏。文森记得有一次,他不小心在工具的头发上涂了油漆。结果第二天,他全身都肿了。“疼得要命,一层皮肤褪了。七八天后,他长出了像婴儿一样新鲜的新皮肤。”但是他被这种危险所迷住。漆有生命,我痛苦而快乐地爱着它。所以用漆创作,有时就像修行一样。”



▲ 涂料颜色的变化


他做漆艺作品有点像做研究,至少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能做出完美的作品。例如,如果他想应用夏布,他会去重庆荣昌,先学习夏布的编织技巧,几年后再应用到他的作品中。这个过程中有太多的步骤,甚至很难计数。


涂层大约有50步,有些涂层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然后需要用碎石打磨一天,然后打磨再打磨。文森用中文“空”来形容这种状态。“它有点像运动或徒步旅行。时间长了,我忘记了人体的疲劳,达到了另一种意识状态,像冥想一样不断循环。”这是一种追求与精神和信仰联系的感觉。


▲ 文森的工作室


文森在重庆搬了三次工作室。当他第一次到达重庆时,他住在四川美术学院周围的艺术家区,黄邈坪。这是一个密集而热闹的地方。三四年后,他想一点一点地回归自然,用天然材料创作,比如竹子。在城市里找这些材料不方便,所以他搬到了歌乐山。


歌乐山的工作室在一家精神病院后面,森林里到处都是许多坟墓。唯一的问题是所有的材料都需要像重庆的棍子一样搬进山里。“我学会了带着篮子和担子旅行。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太累了,腰伤也发生了。”


▲无题漆,旧米袋,金箔,水泥粉


▲ 无题漆,旧米袋,氧化银箔,金箔,碳黑色


由于比木材轻,他开始改变自己的创作方式和材料,例如使用米袋;比如更多的研究来源于工艺,使用楠竹。


袋子是文森近年来作品中的重要材料之一。第一次在四川看到旧米袋。“他们已经修复了几十次。修复它的人实际上是在与时间作斗争。他们可能走遍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承载了许多东西。我想用金箔和各种面漆来改造它。”


▲“无题”大漆,麻木,金箔,蛋壳嵌入


经常有人问他:“你的作品是什么意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作品太抽象,因为里面有很多人和故事,“织布的人,割漆的叔叔,城市的灰尘,农民的物件,很多很多。人们总是喜欢通过分类来寻找安全,看起来更有文化,什么抽象,古典,当代等等,我觉得这很愚蠢。也许在视觉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形象,但是如果你愿意看的话,每个作品后面都有故事。”


▲ 文森的老婆


文森和妻子肖蓉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川美术学院的一个老校区,当时她还是个学生。肖蓉大学学的油画开始逐渐研究缝制、纺织和刺绣。每次文森举办展览,她都会亲自为他缝制一套新西装。文森笑着说:“我在工作室创作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看到她用面包和蛋糕慰问我。”


来到中国17年后,文森对中国文化的感知早已剥离了外国人的身份。有一年,文森看了吴天明导演的《变脸》。即使他不能完全理解中文,电影结束时,这个平时从不煽情的大男人竟然哭了。如今,文森每天都踩着一双解放鞋,穿着满是油漆的破洞衣服,在日出前打开工作室的门,日落后关上,与农民同步工作和休息。


▲ 文森一家三口


当有展览委员会的约会时,他会在早上五六点开始工作,和创作一起吃饭睡觉,几天不离开工作室。作品第一,几根手指的指纹都磨破了。当你累了,吹萨克斯,吹尺八。文森有一只狗叫Lucky,听到他吹萨克斯风就哭了。文森说萨克斯风的声音太尖了,耳朵疼。


说到家乡的图卢兹,文森认为这是一片凝固的土地,但重庆不一样。“如果你离开重庆两年再回来,它会完全改变。它总是在计划,总是在推翻,有一种能量在振动。”


02 美国道长武当山90后


整座武当山,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杰克。


晚上,我们在临河茶室看到了杰克。前不久,他在家附近租了这个空间,把它变成了一个茶室,在那里喝茶,教书,招待远方来访的人。


2010年,美国青年杰克独自来到中国,向传统武术馆馆长袁师从师拜武当山,进入袁师邈的国际中华武术班。刚开始上课的时候,有30多名国际学生,最后只有13名学生完成了学业并开始工作。


除了学习武术,他还喜欢洞笛、古琴和书法,喜欢仔细阅读中国传统哲学。当他不忙的时候,他的生活相当规律。每天5:30起床,早饭后练习太极一个小时。然后我走过玉虚宫,8:30帮师傅上课。下午继续教武术课,晚上教外国学生吹笛子。


他承认道教文化中注重健康养生的部分,这自然类似于他的性格。武术本身就是他青春期的理想,一个曾经“无法实现的白日梦”。


杰克是90后,家里唯一的孩子。他从小就单独内向,热爱传统观念,非常喜欢手工艺品和音乐。因为爷爷是木匠,他从小就和他一起学习吉他和钢琴。


“在美国,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喜欢看中国功夫电影。李小龙、成龙、李连杰、甄子丹...只要他们的每一部电影出来,每个人都非常兴奋地租用DVD。他们觉得中国武术特别帅,特别厉害。


另外,我觉得中国功夫不同于西方的格斗和跆拳道,背后有文化。学习武术不是为了我随时能赢,也不是为了比赛。我认为中国武术不是对抗性的,而是为了保护或帮助别人。我很早就想学中国武术,但现实中没有机会。"


上大学的时候,杰克主修工商管理。18岁以后,身边的同龄人开始思考自己未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想做什么。杰克的家乡在美国伊利诺伊州,人口只有一万多一点。“周围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遗传’的,父母做什么,孩子长大后做什么。许多人一生都在一个小地方。”


但对于杰克来说,他一直在挑战自己。不经意间,他看到了他师傅袁老师的视频,突然被漂亮的八仙棍动作所吸引,很快就看到了太极和传统招数。“我觉得特别有感觉和憧憬。事实上,在国外,少林寺更出名,但这些动作都是硬功夫,就像后空翻一样。我喜欢武当武术的刚柔并济。”


▲20岁以后,刚来中国学习武术。


当时,杰克的主人有一个英语网站。他想开一个五年学制的国际中华武术班。杰克碰巧看到了这个信息,决定报名试试。


为了在中国学习武术,杰克当时兼职了两份工作。他白天工作,晚上上课。我还和他的大学老师商量了一下,把白天的课变成了网上的课。他花了一年时间准备,攒了一部分学费和车费,终于出发了。


2010年,杰克20岁。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离开美国。当时没有智能手机。他只会说“武当山”这个词。他拿着一张纸在火车站求助,从北京坐火车到武汉,然后从武汉坐绿皮火车到武当山。


下车时,他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早上五点,终于到了武馆,拐了个弯,看见师父,“那时我终于安心了”。


现在,他仍然记得训练的生活。他早上8点开始上课。当他站在桩上时,他的腿开始颤抖,他的脚在颤抖。然而,他非常兴奋。他和同学练习了一个小时。“我觉得累,但我一点也不累。”


在武术课上学习3年,可以成为专业学生,学习5年可以成为教练。在过去的五年里,杰克每天都在练习,早上5:30起床跑步,练习一个小时的气功。此外,我们还需要练习剑术的基本功、散打和摔倒,直到晚上10:00,我们可以在一周内休息一天。休息那天,他用手洗衣服,按摩身体,或者整天睡觉,下周继续练习。


在过去的三年里,有时他想放弃,因为他几乎没有机会休息。有一次,白天练硬气功的时候,他被打断了一根肋骨。师父说:“肋骨断了,腿还能练。”


当然,他也动摇了。“我多次想放弃回家,但转念一想,当我选择来这里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主人。我选择相信主人的指导。”


毕业后,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只有杰克留在了武当山,也成功地获得了教练资格。


▲ 三口之家杰克


也是在武当山,杰克遇到了他的妻子曹玲玲。他对妻子一见钟情。“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很漂亮’这句话怎么说,就问她,你能不能教我一点中文,我能教你一点英语。”


和妻子正式在一起后,杰克也告诉了主人和父母。2014年,他们结婚了。那年9月,他也毕业了。夫妻俩回到美国,女儿在11月出生。



▲ 杰克教学生打太极拳


2018年,一家人回到中国。他觉得五年只是入门,决定回武当山继续学习。他开始学习书法,并决定花更多的时间研究《道德经》、《庄子》。


毕业后,他也是一名武术教练,教别人动作,但还是有一些理论问题,他还是说不清楚。比如太极拳的步法,怎么上步,怎么走,怎么弓步,怎么划,怎么按,怎么扭腰,怎么从肩膀上摔下来,包括怎么看?“动作技巧可以讲清楚,但太极理论也可能需要学习和理解背后的哲学,这样才能真正帮助学生理解。”


▲杰克与闺女合奏


杰克也希望女儿学习汉语,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当她再次回到中国时,杰克的女儿只有4岁,所以他们把她送到武当山的一所大学,和中国人一起上学。每天看到别人嘴巴在动,她都会自学,模仿。一两个月后,她会说中文,成为一名班长。


▲杰克正在练习毛笔字


五六年前,杰克开始学习孔笛,他最喜欢传统歌曲《阳关三叠》和《梅花三弄》。“如果你学习太极,你会更容易学习孔笛。在太极中,如果你的肩膀特别僵硬,你的心会很紧张。音乐也是如此。通过听演奏,你可以听到演奏者心中的声音。”


在学习过程中,他发现孔笛的英语材料很少,基本没有。“孔笛很难。当你把其他乐器放在嘴里时,你可以吹它们。孔笛要吹,嘴巴很敏感。稍微转一下就没声音了。在自学的过程中,他只能找到中文材料进行翻译,然后逐渐掌握了一些演奏技巧和方法。”


因为自己的学习过程非常艰难,他便翻译整理了一本英文洞箫教程,现在他的外国学生,也通过这本书跟他一起学习。


杰克经常坐在河边,他感到非常放松和舒适。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有自己的感受。“如果你只在河边感到舒服,回到城市就感到不舒服,那是没有用的。道教文化说,要从内心‘发出’。英语就是You are what you eat(人与其吃),中国的哲学更加深刻,You are what you surround yourself with(人类和他们的心情)。因此一定要练习,也要做好自己的环境氛围。”


生活很简单,杰克从来不太在乎物质。“如果我需要钱,我会做一点草鞋,然后卖鞋。真正的幸福不是有钱,也不是有最好的工作或房子。幸福是自动‘发’出来的,因为‘道法自然’。”


03 美国传人,中国禅宗:我每天种菜,打坐。


比尔·波特已经80岁了,已经到了步履蹒跚的年纪。但是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仍然独自旅行了将近8000公里。


为了这次旅行,他从朋友那里借了一部智能手机,第一次学会了使用二维码。在此之前,他没有使用手机,也没有社交媒体。他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读诗,翻译佛经,写诗,冥想,种菜,几十年。


▲ 比尔·波特在2023年底第25次来到中国


1972年,比尔·波特从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退学。他想自学中国文化,而不是在大学读博士。后来,他带着200多美元独自去了中国台湾省,住了十几年。


他在台湾省佛光山的一座寺庙里修行了三年,然后翻译了《寒山诗》和《石屋山居诗》。两本诗集的作者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隐士。他受到书中生活的启发。他想知道这种生活方式在当代中国还存在吗?


▲ 左:比尔·波特在山里问道。 右边:山路陡峭,背后是无底深渊。


从1989年开始,比尔·波特带着摄像师多次访问终南山。当时终南山人烟稀少,最窄的山路只有一掌宽;外国人不能进入很多地方,要处理警察意外的检查;在酒店,洗澡没有热水,一路上吃饭只能靠村民的帮助。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陆续发现了30多名隐士。他向全世界展示,在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的时代,仍然有一群人过着极其简单的物质生活——“在云中,在松下,在尘埃之外,靠月光和土豆生活”。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两三年来一次mainlandChina,走遍了中国大部分省份。2014年,比尔·波特再次访问终南山。虽然隐士的生活比上个世纪末有了明显的改善,但他们仍然无法与城市生活相比。山里没有饮用水,所以喝水要用白布过滤。食物有限,通常只能煮蔬菜和喝米粥;冬天,洞穴里没有保暖的措施,所以要靠姜片来温暖身体。


与身体实践相比,更重要的是精神开悟。比尔·波特把隐士的实践比作“读精神觉醒的医生”。只有有了道教、佛教或儒家的实践基础,他们才能在山里“高级”。


▲ 与山中隐士交谈的比尔·波特


比尔·波特出生于20世纪40年代的一个富裕家庭,他的父亲在美国执掌了52家酒店。他在好莱坞的寄宿学校学习,有些学生是玛丽莲梦露的继子,有些父母在《时代周刊》的封面上学习。他把父亲的钱描述为“像印钞机一样多”,但他并不快乐,上流社会的欺骗,“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的父亲破产了,他的兄弟姐妹很沮丧,但他感到放松。


▲ 在上海活动分享会上,比尔·波特


比尔·波特没有太多麻烦。但在此之前,他也担心贫穷。在美国,他翻译了佛经,但没有人买他的书。他也在一家面包店工作和送食物,但他仍然没有足够的钱。


美国政府甚至给了他一张最低生活保障的信用卡,每月向卡中支付300美元。1996年,他欠信用卡3.2万美元,1999年,他欠了2.4万美元。他曾经抵押过自己的房子。直到他的书被翻译成中文版,更多的人买了他的书,他的经济状况有所改善。


但是他不想过去找一份更赚钱的工作,“因为这会伤害我的心。工作太有限了。我不喜欢听别人告诉他该怎么做。”服兵役时,他的上校说比尔·波特是他30年来见过的最糟糕的士兵。“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自己做的不一定对,但我必须自己做。”


▲ 比尔·波特年轻时(中)


比尔·波特的生物欲极低。现在背包跟着他20年了,是佛教协会的礼物;爬山的时候,他总是带着20年前在飞来峰捡到的榕树枝,舍不得扔掉;穿了十几年的黄色外套,他几乎无法用年纪大了越来越胖的身体包裹起来。


虽然物质上很苦,但他的心是自由的。他一生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即使他翻译的佛经和诗歌在美国没有被质疑过,他也很开心,把每一个翻译都比作“舞蹈”,诗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他所做的就是和他们一起跳舞——活着,跳舞,翻译。到目前为止,比尔·波特翻译了近3000首佛经和诗歌。


▲ 写作时喝的茶和酒除了简单的一日三餐外, 几乎没有其它物质需求。


他住在美国的一个小村庄里,从西雅图出发,坐渡船,开车将近3个小时。那儿,他平时很少见到人,周围只有鹰或鸟。日常生活也很简单:6点多起床,打坐,翻译,写书,中午到海边散步,“Clear the mind,清楚地说:“下午,他帮妻子在花园里摘菜,他们种了西红柿,豆子。在美国,他还和朋友们建立了一座禅堂,“打坐可以让美国人了解自己。”


近年来,许多年轻人也选择在山里练习,但比尔·波特认为,许多人并不认为练习是什么,“你可以back to the land(回到乡下),60、70年代,很多美国年轻人也是这样,但也只是改变了生活方式。作为隐士,首先要修行儒、道、佛的方法。不然,山里的生活就很艰难,他们无法度过第一个冬天,也许会下山。”


同时,他也从不建议年轻人放弃工作。“读完陶渊明的诗,他想在诗里‘乞食’,begging for food。假如你想过简单的生活,那是辛苦的,不是简单的。自古以来,农民的生活也是最艰难的。”


对比尔·波特来说,修行是没有目标的。“每天冥想,努力工作,过着艰苦的生活,这是禅宗开始的时候。禅宗成为你的生活,就是禅宗。如果你一直住在一个地方,你会习惯于执着于一些妄想,仿佛鱼生活在水中。但是一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就有机会看到你的行为是什么,什么是必要的,什么是不必要的。”


佛教有句话叫“最后一扇门”。比尔·波特记得,他在台湾省佛光山的时候,也进了一扇叫“最后一扇门”的门。进去后,他问里面的老和尚:“为什么是最后一扇门?‘最好的’不就是‘一’吗?”


老和尚说不,“不二的意思是没有各自的意思。Class(阶级),money(金钱),这都是由他们的妄想决定的,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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