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龙潭 | 青青芦叶想念长久

在我的记忆中，我家乡五月的芦苇塘绿意盎然，清水如练。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看到孩子被家里指派去爬芦苇叶。将收集好的芦苇叶一一洗净，放入大铁锅中煮沸，然后用冷水冲洗，取出沥干水分。叶子上的水稍微沥干后，分成四五个小捆，挂在井边晾干，就等着端午节前一天和大米“水乳交融”。

早些年家庭并不富裕，基本上吃不到肉粽子。软糯香甜的猪油豆沙粽子，便成了童年过端午节难忘的快乐味道。

节日前一天晚上，我一吃完晚饭，医院就排除了战斗。浸泡的大米，干燥的芦苇叶，磨成细沙的红豆...一大堆盆碗，旁边还有剪刀和稻草。再看看外婆，她戴着老花镜，弯着腰，开始用昏暗的灯光包粽子！

几片青芦叶被外婆弯成一个小漏斗，里面装满了大米和豆沙，然后弯曲缠绕着芦叶，然后用牙齿咬着稻草的一端，另一端用手缠在粽子上两圈，然后紧紧地绑起来打个结。胡须，一个个青绿色，三菱形的三角粽子便俊俏地呈现在眼前。当我愣愣地回忆起外婆包粽子的过程时，小姨已经把包好的粽子整齐地堆在铁锅里，加水淹没粽子，炉膛开始着火。

一般而言，坐灶口生火是一件苦差事，平时躲起来都来不及。但是那天根本不需要长辈的指示，我主动上阵充当火头军。炉膛里噼啪作响的熊熊火焰，映红了墙壁。锅很快就沸腾了，热流从锅盖间隙涌出，粽子的香味也随之蔓延开来。闻到味道的弟弟妹妹围在炉子旁馋得不肯离开。而且顽劣我，为了分散难以控制的贪婪，学会爬上墙壁的蚂蚁，去接近菖蒲。姥爷看见了，扯着嗓子恐吓道：“不要乱碰，菖蒲是一把剑，专斩小孩的妖邪，一碰就不灵哉。”我一听，赶紧逃到院子里去玩。

灯亮了。慢慢地，我困得眼皮都打了起来，最后咽着口水进屋睡觉。这个夜晚的梦萦绕在炉子里醇厚的粽子香味中...我奶奶还在炉子前默默地呆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天老人什么时候睡着了。

写作：钟正和

图片来源网络

原题：汇龙潭 | 芦叶青青思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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