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大西南大西北,很有机会来了。

03-04 12:06

文|凯风


陆地振兴,逐步成为现实。


01


2025年初,四条跨境铁路,迎来集中突破。


往南,中泰高铁二期越南通过批准不到两周,中越跨境铁路老街-河内-海防铁路项目,呼吁泛亚铁路东线、中线长期取得历史性进展。


往西,中吉乌铁路吉国境内段前期工程即将开工,连接中吉乌三国,开辟中亚西亚直达欧洲的道路大通道,第三条亚欧大陆桥即将出现。


往北,中蒙签署甘其毛都-嘎舒苏海图口岸跨境铁路建设协议,代表中蒙第三条跨境铁路经过17年的漫长博弈终于落地。



这类跨境铁路,既有货运铁路,又有高铁,都属于广义上的泛亚铁路网,是我国建设的亚欧陆路大通道的一部分。


毫无疑问,这些路线的重要性早在10多年前甚至20多年前就被提上了日程。经过长时间的游戏,现在突然集体转型,备受关注。


其背后,不乏中老铁路、雅万铁路带来的示范作用,地缘变局、加速国际游戏演变的结果。


此前,中国和老挝之间的联系中老铁路、抵达万隆的印尼雅加达雅万铁路已开放,而且中欧班列早就借助现有的中欧跨境铁路畅通无阻。


数据显示,截至2025年初,中欧班列已超过10万列,通达欧洲25个国家227个城市,亚洲11个国家超过100个城市。


不仅如此,越南连接广西的第二条中越跨境铁路被写入两国协议,抵达巴达尔港。中巴铁路通道也在全面推进。


同时,通过缅甸抵达印度洋的中缅铁路通道还在计划中,穿越喜马拉雅山中尼铁路可行性研究正在进行中…


东南亚、南亚、中亚、西亚、欧洲、东北亚一旦全部建成,将形成以中国为核心,整个亚欧大陆铁路网遍布全球


这个铁路网的意义在过去并没有那么明显,但在全球化、地缘矛盾不断加剧、大国博弈如火如荼的未来,再怎么高估也不为过。


02


跨境铁路被耽搁了几十年,为什么会突然转向?


中吉乌的跨境铁路已经提出20多年了,中国和越南的铁路并轨已经讨论了几十年,甚至不到10公里的中蒙跨境铁路也经历了10多年的风风雨雨。


更不用说,泛亚铁路倡议已经提出10多年了,中国的高铁网络已经延伸到边境口岸,许多国家仍然犹豫不决。


万万没想到的是,长期的老大难问题,近年来突然一路过关,转而来得如此之快?


第一,加快地缘变化的演变,无疑是关键。


过去限制跨境铁路的最大症结,不在于资金和技术,而在于地缘政治。


一些大国将周边地区视为禁止甚至“自留地”,其他人不允许睡在沙发之间,而一些西方大国则不愿意看到泛亚路运通道的形成,以防冲破海权,建立全球统治力。


这两年发生了转机。


从东欧到中亚,两个地缘矛盾相继爆发。一些大国被迫调整战略重心,注意力随之转移,削弱了周边地区的控制,从而为跨境合作带来了新的空间。


中国-中亚峰会在2023年举行,无疑是一种体现。自中国与中亚五国建交31年以来,六国元首次以实体方式举行峰会。


随后,中吉乌铁路迅速推进,2024年6月三方签署协议,2024年12月举行启动式,2025年2月吉国境内段前期工程发布预审报告,即将开工。



第二,面对神秘的地缘政治,各国不再直接与单一大国捆绑在一起,而是以多样化的合作、对冲风险、开启区域合作的新领域。


近年来,全球形势越来越混乱。大国翻脸如翻书,国际规则和世界秩序不断旋转。没有人愿意把它绑在一辆脱缰的马车上,开始寻求新的多元化替代和备份计划。


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大国竞争和地缘政治追溯冲击了全球能源物流安全,也影响了供应链产业链的畅通。


所以,区域交通一体化带动经济一体化,依靠亚欧陆路大通道摆脱马六甲海峡,对冲地缘风险进行多元化合作,已成为共识。


这样,陆权的振兴逐渐从口号变成了现实。


虽然海权仍然是世界的主导方式,但陆权振兴带来的“海陆统筹”正在显著改变国际地缘关系,这将改变中国许多城市的命运。


03


在陆权复兴时代,哪些地方最受益?


假如说海权时代,谁靠近港口谁就靠近国际市场,这就是沿海省市集体崛起的逻辑。


那么陆权时代回归,原本在内陆的中西部地区,特别是在地缘变化中受益的内陆沿边省份,一跃成为新的非常枢纽和开放前沿。


在国家层面,“国家战略腹地建设”的诞生,让四川等内陆省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未来将承担起“中西部产业集聚”和“关键产业备份”的重担。


在全球范围内,一批跨境铁路的落地,将一些原本处于边缘的省份,一些原本关注度不高的“弱省会”置于国际合作的前沿,从而获得非常好的反击机会。


对云南、广西、中亚铁路、中欧铁路对新疆、中俄、中蒙铁路对东北、内蒙古、中尼铁路对西藏都是如此。


这种情况已经体现在各地最新批准的2035总体规划中,乌鲁木齐,沈阳,昆明,南宁,沿边地区的省级城市已经获得了国际区域定位,远远超出了一省一市甚至地理区域的范围。(参考国家批准!谁升级,谁降级)



东北亚国际化中心城市沈阳,认可度仅次于津渝一线城市,将沈阳的覆盖范围从东北扩展到东北亚。


昆明的 “面向南亚东南亚的区域中心城市,国际综合交通枢纽城市,南宁的“面向东盟开放门户”同样如此,双方都存在于中国和东盟的桥头堡中。


国际枢纽站是昆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昆明不仅是泛亚铁路共同的开端,也是南亚、东南亚共同的门户枢纽,集国际铁路枢纽、国际航空枢纽于一体。



连接东盟和大西南是南宁的重要组成部分。


西部陆海新通道诞生,平陆运河的建设,打通了广西与成渝贵等西南腹地的经济联系,使南宁成为大西南地区的共同出海口,重塑了区位优势。


乌鲁木齐还获得了国际综合交通枢纽定位,并获得批准。"面向中亚西亚相处中心,国际商业物流中心",在日益紧密的中国-中亚关系背后,城市地位得到了突出。


西北地区,西安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城市,第一届中亚峰会以此为主办地,但是大西北地区太广,西安很难辐射到所有地区。


乌鲁木齐自然要冲锋在前。


作为中国和中亚、西亚和欧洲的必经之地,新疆作为中国重要的能源和粮食基地,在新一轮地缘变化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乌鲁木齐作为首都,自然受益。


就像国内大循环的诞生一样,并不意味着国际大循环的消失;陆地权利复兴的初露端倪并不意味着海上权利的落下,更有可能是海上权利和陆地权利并驾齐驱。


内陆城市始终是海权时代的依附者;但是,在陆权振兴、海陆统筹的新时代,内陆城市有望获得“逆天而行”的可能性。


近40年来,沿海地区创造了举世瞩目的增长奇迹;未来几十年,我们将拭目以待哪些内陆城市有望“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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