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澎湃的城市｜新江村经济：盛泽纺织绿色转型现金流支撑

从今天人们的角度来看，即使桑基鱼塘历史悠久，现代江南的纺织，就像费孝通《江村经济》中描述的丝绸行业一样，确实是一个简单而微妙的循环经济。据书中记载，一百年前的吴江，人们用桑叶喂蚕，用蚕当桑树的肥料，中间结出的蚕茧用螺丝。

一百年来，江南地区的纺织行业从农业副业到大规模工业生产，产量增加，劳动力减少。然而，纺织也成为仅次于石油行业的第二大污染源，如环境污染、贫富差距扩大、大量碳排放、快速时尚产生垃圾等。利益相关者根据不同阶段的问题采取了各种解决方案。

江南小镇。周平浪 图

无论是目前的ESG还是SDGs（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是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的目标)，还是欧盟的一揽子绿色新政，它要回应的是伴随着工业发展而来的系统性问题。从某些角度来看，正好符合百年前江村精英迎接变革时的担忧。这也揭示了当前绿色转型的本质:充分利用当前的技术支持，构建生态环保友好的场景，改变线性经济的理念，形成更多的循环经济闭环。

从这个意义上说，江南纺织集群对外部市场信号敏感，内部生产组织灵活，可以看作是新一轮变革的场景，可以称之为“新江村经济”。基于这一点，整个系统逐渐发生了变化。正如《江村经济》所说 ："改革者的目的是在技术上改善农村企业，但在某一方面改变文化，自然会引起其他方面的改变。这种过程一旦开始，就会持续下去，直到整个系统完全重组。”

在这一轮变革中，如何让现金流更好地向循环经济发展，既遵循市场经济原则，发挥市场主体作用，又分担成本，降低风险？

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域盛泽镇，位于江浙沪交界处，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产地市场。“风送万机，晴翻千尺浪”，一百十年前，江村的丝绸也会运到这里，做成面料卖。如今更是发展了一些智能化的大型纺织商城。比如中国东方市场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7000多家纺织贸易经营者，其中一半以上是盛泽的原产地工厂，市场成交额连续7年超过1000亿元。

盛泽的丝绸缎子生产在数字化、智能化的技术下，也提高了效率，节约了人力。 盛萱 图

盛泽于20世纪80年代向化纤长丝发展，现已成为中国最大的化纤面料生产基地之一。除了盛虹和恒力，世界500强企业之外，还有2500多家生产企业，年产纺织品超过250亿米。

同时，与其他纺织产业集群相比，盛泽面临着更强的环境效应，在压力下也有更多的探索尝试。2001年，下游嘉兴王江泾村民自发筑坝抵制污水排放，因为他们位于江苏和浙江的上游，并开放了两地协同治水。

事实上，只有在环境效应、市场信号和技术升级的相互作用下，才能有效实现现金流对循环经济的推动。这些过程非常务实实用。以盛泽纺织行业为例，对其绿色转型的尝试进行了粗略的梳理，希望能为更多地方支持循环经济和绿色转型的运营资金提供参考。

纺织业的各个环节都具有科技创新的潜力，并与可持续发展方向一致

首先要说明纺织行业的特点，这样才能描述如何促进循环。纺织行业印染作为仅次于石油行业的第二大污染源，排放严重，属于高能耗行业，对环境理念特别敏感。在2003年的第三届中国纺织博览会上，中国首次明确指出了“绿色纺织”的概念。当时世界纺织业正在向中国转移，产业呈现粗放式发展趋势，需要向集约化和精益化方向进行调整。因此，中国纺织业本身探索发展的趋势，符合国际社会对绿色和循环的要求。

另外，对外开放度高的中国纺织业，对外界市场信息特别敏感。2008 从2005年开始，社会责任体系引起了外贸公司的关注。当时很多外国买家在确定合作伙伴时，都会把企业的生产环境和员工待遇作为合作的前提。2005年，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制定的《纺织企业社会责任管理体系》也是较早的行业社会责任体系。

现在，中国纺织品在国际市场份额和贸易竞争力指数方面仍然一枝独秀。近年来，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提出了绿色发展的目标，以实现“双碳”目标和与国际社会的碳足迹对接。 ；《纺织行业碳中和工厂创建与评价技术规范》、《碳中和纺织品评价技术规范》、《纺织品碳标签技术规范》三项团体标准已发布，碳中和商品、碳中和工厂标准试点也已启动。

盛泽是长丝纺织的重要生产基地。 盛萱 图

这是一种动力，也是一个新的增长点。纺织品本身就是一种变化最快、款式最多、结构差异和工艺差异变化极其复杂的商品。因此，从生物质纤维、再生纤维等新材料的研发，到纺纱、纺织、印染等加工生产的智能化和绿色化，再到推动绿色潮流的品牌对接，纺织产业链的前、中、后端不断创新，符合绿色转型、循环经济等内在要求。并与《关于加快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的意见》中指出，“促进产业数字化智能与绿色化的深度融合”是一致的。

就材料而言，从纺织延伸到化工，可以开发出许多可以应用于不同领域的新材料和技术，如用于高端产品的碳纤维，以及用负碳技术制成的碳收集纤维等。因此，现阶段具有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产业的特点。

加工生产方面，现在的工业机器人，很难做到柔性面料的妥善处理，所以这个阶段还是劳动密集型的。如何在这里取得突破，是理论和实践的前沿。假如机器人最终能处理软布，那就意味着离未来工厂更进一步，更容易计算碳足迹和环境足迹。而且相应的生产设备和技术工艺，无疑可以为更多的智能工厂情景带来解决方案。与此同时，使用植物染料等，也可以减少甚至消除对环境的污染。

但是就消费品牌而言，采用回收塑料制作纤维，纺织行业已经推进了十多年，现在甚至可以追溯到制作衣服的塑料是从哪个海洋回收的。消费者很容易信任。随着绿色消费趋势的演变，比如滑雪、爬山、长跑等户外活动，需要使用易干、抗菌的面料，客户会更加认可生态自然的概念。这种生态纺织品的设计、开发和制造可以更好地与消费者的认可联系起来，不断创新新的品类。

因此，对于纺织行业来说，绿色发展几乎与产品升级同步。相应的资金支持，无论是来自公司内部还是其他利益相关者，都可以视为循环经济的引导。

经济低迷时期， 在转型过程中，小企业需要生存

现在盛泽有很多公司，因为绿色转型受益于市场。近年来，盛泽的外贸进出口总额仍创历史新高，其纺织服装出口比例在全国同行业中遥遥领先。

其中，江苏罗曼罗兰集团户外新材料有限公司主要推广户外活动产品，出口比例高达90%。自2020年以来，由于海洋再生产品、可降解面料和生物基布的开发，订单利润每年增长40%以上，销售额稳定。吴江汉通纺织有限公司在接到意大利客户的再生丝环保面料订单并完成后，发现对方可以把用这种面料做的风衣卖到一两万元，于是把所有的生产线都变成了生产环保产品，继续按照客户的要求共同开发新产品，生意已经太忙了。例如，盛泽的京一集团拥有世界级的涡流纺纱生产基地。与传统设备相比，涡流纺的生产效率提高了25倍，用工、能耗、占地面积和污染都大幅下降。公司与世界上许多知名品牌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

然而，对中小企业而言，产品升级需要很大的成本，叠加市场需求变化较大的因素，往往难以下定决心，进行绿色转型。

盛泽本地企业在合作应对风险方面也有许多经验。盛泽经历了以生产白坯布为主，产业附加值低的阶段。特别是2008年，刚刚因入世而经历了一轮扩张，又因金融危机而突然收紧资金。2009年4月，盛泽成立了由商会会员自发组织的苏州舜商担保公司，以解决盛泽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共有19名成员认缴出资额。 3550万元，尤其是面临资金短缺的基本面较好、暂时经营失误或帮助其他公司担保代偿债务的会员企业。此外，2009 2000年，吴江绸缎集团还与中信盛泽分行推出了“仓单质押”业务，让中小企业可以通过白坯布、涤纶长丝等质押获得贷款。

2015年，面对“十条大气”、在“水十条”等压力下，盛泽2500家企业中有32家倒闭。由于其贷款由200多家周边公司相互担保，银企关系一度紧张。最后，通过对情况的深入了解，金融企业与许多经历过转型升级、实际上正在走上坡路的公司建立了新的支持关系。

现在遇到类似的情况，问题的解决就顺利多了。纺织业存在季节性，通常会形成一定的欠款周期。但是，在这个经济下行周期中，赊销方式普遍存在，许多订单从月结延长到三个月以上，甚至超过半年。通过此前积累的相应数据，地方政府主管部门与苏州农村商业银行联动，推出“碳信融”支持方案，兼顾“行政引导”和“金融鼓励”，将纺织企业碳排放水平、绿色产品认证、节能技术改革、信息管理水平等纳入评估指标，形成引导绿色转型的行动方案，从而及时高效地向需要补充流动性的应收账款增加的公司提供贷款。

此外，对于纺织行业的转型，苏州农村商业银行与盛泽镇政府合作建立了“纺织行业低碳转型与金融创新指南”项目，推出了“五个一”绿色金融服务模式(建立会计方法、搭建数据平台、设定评价标准、实施技术指南、构建金融产品)，帮助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截至目前，已累计对接 300 多家纺织公司，挂钩碳排放表现信贷资金超过500 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盛泽纺织产业集群拥有约30万从业人员，也是全国首个发布最低工资指导线的产业集群。按照镇上的纺织行业 2023 2022年，纺纱工、缠绕工、保全工等10个主要工种的年度工资指导价格，需要增加6%。ESG不仅是与国际社会的对抗。 在经济低迷时期，需求对接也为抱团发展提供了更多的信心。自然，之所以能够这样做，更取决于盛泽纺织行业的现状和愿景。

下面重点介绍一下盛泽纺织绿色转型过程中的一些资金来源。

资金来源一：排污权

如今，绍兴柯桥轻纺市场的很多贸易商都是从盛泽购买商品，或者以盛泽的坯布为原料加工成品。相比之下，不难看出，盛泽之所以印染发展不好，是因为太湖的环境效应，而绍兴柯桥位于海边，有利于污水处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为了将来盛泽的绿色发展储存能量。更加直接的原因，可以追溯到嘉兴王江泾3000多名农民在2001年11月22日自发组织的“零点行动”。据当地媒体报道，自1993年以来，盛泽大量未经处理的工业废水排放到嘉兴北部水域，对当地的渔业资源和农业生产造成了极大的破坏。直接经济损失达到王江泾镇 5000 超过一万元，间接损失难以估计。2001年更是造成了3万多亩鱼塘养殖绝收。政府的协调收效甚微，于是1000多名当地农民准备了数百艘船和八台推土机，切断了当地的一条河流，阻止了盛泽方向的污水。

这件事引起了国家领导的高度关注。经过水利部和国家环保总局两天两夜的协调，二省就嘉兴市与江苏盛泽边境的水污染纠纷达成协调。截河坝于2001年12月8日被拆除，嘉兴和苏州共同开辟了治水之路。此后，两地有关部门联合现场办公，查处多起印染企业私设排污暗管、超标排污事件。在过去的十年里，水质经历了几次污染反弹，但总体上得到了有效的处理。到2011年，《太湖流域管理条例》开始实施，明确规定上下游补偿机制的建立，为江浙边境的水污染治理提供了法律保障。与此同时，两地还设立了“联合河长”，定期联合巡逻，一旦发现问题，立即报告协调处理。

盛泽的河流。 盛萱 图

由于环境容量的限制，嘉兴和吴江是第一个进行排污试点的地方。堵不如疏。有关方面希望，在严格控制的前提下，让现有企业愿意投入可负担的资金进行污染治理。数据显示，在“零点行动”之后，盛泽印染企业根据各企业的排污量，投资建设了7家污水处理厂。但是污水处理厂的产权并不明确，排污公司没有启动，污染仍然频繁发生。2004年，吴江开始剥离印染企业污水处理设施的产权，成立市场化的“盛泽水处理发展公司”，统一管理和运营镇区7家污水处理厂。经委托中介机构评估镇区7家污水处理厂的资产和排污权价格后，总资产为1.8亿元，每吨印染废水排污权价格为1000元。因此，盛泽水处理发展有限公司以每天排放12.5万吨印染废水计算，向镇区27家印染企业销售“排污权”，一次性批准“有偿排污权”总额1.2亿元。根据每一家印染企业每日向污水处理厂排放的废水量规模，分别计算出污水处理企业购买排放权的资金。基于此，使用 27 家族企业共同拥有价值1.8亿元的7座污水处理厂资产，各自更换各企业的排污权，剩余资产则入股。因此，污水处理公司的自我约束能力大大增强，在减少废水排放和减少污水浓度方面动脑筋，并邀请“增效减污”专家对生产过程进行改造。

根据《江苏省太湖水污染治理条例》的修订，江苏省于2008年在太湖流域进行了有偿使用和交易试点。首先是化学需氧量（COD）印染企业进行COD有偿使用，其价格为每吨2500-4000元。盛泽印染企业在市场倒逼下，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制定并实施了300多项清洁生产计划，每年减少1200万吨废水排放。2017 2008年，《江苏省污水排放权有偿使用及交易管理暂行办法》发布，吴江区启动工业企业综合评价分类工作，实施差异化污水排放权有偿使用。

《江苏省排污权抵押贷款管理办法(实施)》于2020年发布，以促进排污权的合理配置，使公司更加重视环境资源。2021年，盛泽某印染公司向苏州市生态环境局提交了《排污权抵押登记书》，该局按规定办理了排污权抵押登记。随后，苏州农村商业银行向该公司发放了1200万元的排污权抵押贷款，贷款期限为一年。排污权抵押贷款首次超过千万元，排污权是其中担保的前提条件。

在这个阶段，发展和环境仍然形成一对差异。因此，让企业逐渐明白，“污水排放权”是利用市场力量、引导资金投入绿色转型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资产。但仅此而已是不够的。例如，国际社会对循环经济的要求可以追溯到供应链。在这方面，由于过去对可持续发展的投入，大企业占据了相对较强的优势。

资金来源二：大公司的推动力

大型企业在盛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改革开放之初，乡村企业改制时，有一个大致的工业基础。这也构成了“苏南模式”的基础。

以世界500强之一的盛虹集团为例，它致富于印染，成为盛泽纺织的龙头企业之一，进而发展成为石化、新能源、新材料、化纤等主营业务的巨头公司，成为再生聚酯纤维、高档新材料的龙头企业。在其发展过程中，我们将继续在R&D投资和技术引进人才，在运营中实施绿色产品和技术创新，如沼气回收、工厂凝液收集、建成行业第一条“二氧化碳收集应用” - 绿色甲醇 - 负碳产业链等新能源材料。

由盛虹牵头的国家先进功能纤维创新中心，于2019年6月25日正式获得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批准，成立全国第13 我们国家的制造创新中心。中试基地位于盛泽镇。

实际上，这也是日积月累的过程，背后是厚积薄发的过程。举例来说，盛虹集团成立了盛泽的第一个博士后工作站，完成了与功能纤维相关的研究，并将其应用于实际业务。举例来说，2013年，其研发费用高达4.8亿元，仅为1013年， 多个国家和省级科技项目，其投入产出相对较小，普通中小企业无法承受。而且从新产品开发到进入市场，需要一年多的时间。

但从上市公司东方盛虹近年来的财务报告可以看出，其R&D人员数量和R&D投资额度多年来持续上升，在可持续发展运营过程中不断增加对技术和人才的支持。随之而来的是，绿色创新提高了毛利率，降低了运营成本，增加了高利润业务。而且通过绿色创新技术生产的低碳甚至负碳商品，也吸引了相应认可的客户和消费者，占据了更大的市场份额。另外，盛虹科技有限公司，成为2021年中国首家成功发行绿色短期融资券的民营企业。

现在，对于盛泽的纺织行业来说，盛虹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作为 2024 2008年，吴江纺织循环经济产业园正在建设推进江苏省重点项目，由盛虹控股集团投资。 24.58 亿元启动。这个工业园实际上是在2013年之前准备的。为了更好地消除污染，一度因《江苏省太湖水污染治理条例》规定，禁止新建、改建、扩建印染企业，产业园建设搁置。直到2024年，总规审批、土地申请等工作才完成，进而推进建设。盛虹印染厂将整体搬迁到工业园区，采用数字化、智能化技术，建设绿色工厂。镇政府承诺为项目提供全生命周期的服务，包括但不限于加快审批流程、保证劳动力资源和电力供应、支持金融等。

资金来源三：补贴产品升级，搭建时尚平台

如上所述，纺织仍然是一个劳动密集型行业，所以纺织行业的大大小小的集群分布在全国各地。来自“丝绸之都”称号的盛泽镇，是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在全国试点建设的210个集群之一。

盛泽作为一个传统而深厚的专业市场，无论是生产设备的更新升级，还是与时尚潮流的对接甚至推动，都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就生产设备而言，2002年1月，盛泽先后有30个 一位农民企业家组成了一个团队，从日本丰田自动织机有限公司购买了3500台织机，营业额7亿元，这在世界织机采购史上创下了纪录。到2003年，盛泽纺织机械市场开放，国际机械制造商纷纷在这里设立网站。2006年5月，吴江28家领先的民营纺织企业联合向意大利企业采购了2850台舒美特喷气织机，总成交额达到8亿元。

多年来，当地纺织企业对技术改进和更新设备的需求越来越大，以提高生产效率，满足减少排污指标的要求。国内外纺织企业自然要与盛泽这个纺织行业集群联系起来，而盛泽当地的机械行业也得到了发展。盛泽纺织机械展成为当地重要的展览活动。由此，盛泽镇不断深化与国际顶级设备制造商的合作，其附近的地区公司也将前来洽谈采购。盛泽镇政府还将为当地企业采购此类技术改造设备提供一定的奖励补贴。举例来说，2018年，盛泽镇对纺织企业进行了差异化发展帮扶。 ：任何一家购买两种节能降耗、水耗先进设备的公司，在项目竣工投产并经验收后，对购买设备的实际价格(扣除退税)给予3%的奖励，每个企业的限额不超过100万元。另外，使用这两种设备的新建项目有新的征地，最低的土地挂牌价格可以按评估价格打八折，但不能低于工业土地的最低保护价格。另外，对于使用环保染浆染料也有激励作用。盛泽镇财政会根据产业升级目标和资金情况，在年度预算中安排优质发展支持政策资金，包括智能生产设备技术改造投资、节能技术改造、绿色制造、精煤节约等。每一笔资金都在几十万元。

与真金白银的补贴相比，搭建平台的思路更适合时尚潮流。盛泽2015年举办了第一届中国生态环保面料设计大赛，现已举办第七届。每一届都有数百家公司参与评估，其中优秀的将获得奖项认可。

“盛泽纺织”以区域品牌出现在展会上。

近年来，“盛泽纺织”区域品牌也在与盛泽面料公司合作，发布相应面料时尚的可持续趋势，结合各种织造工艺和服装设计，让当地原装面料和可持续面料企业在价值链前尽可能被品牌和消费者看到，获得更多议价权。此外，企业之间的创新生态系统也通过科技、绿色发展和时尚资源的融合来完善。

但是对于盛泽来说，还有很多中小企业。为了成本和商业保密，中小企业之间形成了“纺纱” - 纺织 - 供应链后处理，但供应链之间的信息共享交流很少。盛泽纺织集群由无数个供应链组成。要想更好地与国内外市场联系，围绕碳标签共享信息是必不可少的，尤其需要做好供应链管理和协同创新，这也有利于自下而上形成韧性和创新氛围。当然，这些工作必须不断推进。除了与创意产业联系外，还需要构建布料质量标准体系，让更多的企业能够向世界清晰地表达自己的产品。

所以不难理解，盛泽镇之所以要在这里？ 2021 2008年发布纺织行业集群碳中和愿景，努力建立中国工业区域气候治理的良好实践，努力率先建设世界领先的零碳纺织行业集群，启动“吴江高新区(盛泽镇)纺织行业气候创新行动项目”，2022年发布《盛泽纺织行业双碳目标创新行动计划报告》和《盛泽纺织行业气候行动区白皮书》。企业不仅要响应“双碳”的目标，还要让当地企业获得更多的品牌价值，让后端更多地看到绿色和循环的生产环节，形成有效的连接，这样企业才会有更大的发展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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