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音堂20年老店关门,为理想买单的时候到了?

2024-07-03

从七月份开始,在上海开了20年的育音堂凯旋路店即将关闭。


凯旋路上的这家店,是育音堂旗下第一家Live。 House,“小白楼”是它在粉丝和音乐人之间更常被称为的名字。这些年来,它就像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从来没有想过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


凯旋路店育音堂


闭店通知发布后,很多人通过讲述自己和小白楼的故事来表达自己的不情愿,很多业内人士也发表了自己的感受。可以说,这些往事片段交织在一个全视角的国内现代地下音乐发展史上。


如今,除了“小白楼”,育音厅还有另外三个表演场所。每个人都怀念小白楼,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时间最长,更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最深的下注感情。抛开爱情因素,你有多久没去小场地看表演了?


为什么小白楼一直没有开“大”?


根据育音堂6月14日发布的关闭通知,有这样一条高度赞扬的评论:“(上海)长宁区历史地标: 法华禅寺、育音堂凯旋店兆丰公园。


育音堂成立于2004年,最初是一家专业策划摇滚表演的企业,两年后在龙水路200弄100号1楼开设了第一家Livehouse,2007年搬到现在的长宁区凯旋路851号。在凯旋路上待了17年,那座顶上有一把大吉他的小白楼也成了上海地标性的音乐表演场所。


6月18日第一场告别演出当晚,育音堂凯旋路店门口挤满了来参加第一场告别演出的乐队成员和粉丝,很多没有拿到告别演出门票的人也来到现场,专程告别。其中,有很多中年人带着孩子来。


如果当天有人在那里提到“第一次和小白楼”,估计有一半以上在场的人会讲类似的故事。因为它的目的和意义一直都很简单纯粹——为了音乐表演。无论是来表演的还是来表演的,来小白楼都是对的。


消息传出后,不少粉丝前来小白楼告别。


小白楼别称中的“白”的根本原因是它的楼体本身的颜色,而“小”则是因为它始终保持在100人场的标准,无论是面积大小还是设备水平。演出的票价很久没涨了,基本波动在100左右。


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地区,才能继续为上海更多的新乐队和独立音乐人提供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包括上海法兹乐队的首演地也是小白楼,蘑菇团可以算是和育音堂一起成长起来的乐队。



在育音堂,蘑菇团乐队进行告别表演(摄像师:恶善)


此外,经理张海生在筛选表演时,总是基于对方的“是否认真做”,而不是他的个人爱好。所以包括万能青年酒店、重塑雕像的权利、刺猬、后海鲨鱼等。基本上所有现在知名的乐队都在小白楼表演过。


在Livehouse这种形式还没有走出灰色地带,独立音乐还没有现在流行起来的时候,小白楼已经成为了很多粉丝和音乐人的据点;换句话说,在那里,两者可以统称为“粉丝”。这就是为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小白楼已经代表了它自己。


随着它的消失,那些关于音乐场景、青春、追梦的往事也会失去锚点。除了缺点和失望,人们不禁感到凯旋路店之后还会有“小白楼”吗?


特殊的语境诞生,难以重复。


在育音堂搬到凯旋路的第一年,Joyside和二手玫瑰都去成都酒馆表演。在过去的十年里,小酒馆的表演一直没有涨得太多,但由于二手玫瑰的受欢迎程度,票价第一次上涨到了30元。结果几百张预售票一经释放,就被抢走了。


同一年,在大众视野中消失了十年的朋克乐队地下婴儿宣布复出,但表演地点从原来的小场地变成了星光现场,新歌风格变成了电子风格。然而,摇滚乐队-美国传奇工业乐队Nine是当年举办的“北京流行音乐会”。 Inch Nails,一些媒体称乐队当天的表演为“中国摇滚史上最完美的技术与音乐结合”的场景。


当时中国摇滚似乎正在经历新旧迭代。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是最后一波黄金时代的结束,表演行业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百花齐放的景象。当时还在摇滚圈的老炮,有的在狂欢,有的已经换了车头,剩下的就是和老张(张海生)一样“逆势而上”的人。


育音堂负责人 老张(张海生)


老张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在成为育音厅之前,他是新世界著名酒吧的调音师,也是两个乐队的音乐家。老张是一个70后。年轻的时候,他为“魔岩三杰”的红宝石而兴奋。他会因为《音像世界》世界的故纸堆而上瘾。他还在延安中路的中国书籍进出口公司门口找了一个“抄袭兄弟”买翻录卡带,10元一盒,黑白复印套。


老张还在读高中。当时他觉得中国摇滚乐势必会从现在的巅峰走向新的巅峰。与那些早已为人所知的台前人物相比,全面观看中国摇滚起伏的老张,从观众的角度提供了更多的故事。育音堂是老张给出的第一个故事版本,讲了20年。


现在去育音堂看演出的年轻人,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语境。育音堂的老店已经成为他们能感受到当初狂热的最佳拓本之一。对于和老张同龄的人来说,育音堂的老店可能更像是时间线之外的乌托邦。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时代,没必要硬碰。


关于做小场地的困难和烦恼,很容易就能抓住。育音堂关门前不容易,因为它可以坚持让小白楼“不可抗力”。有人曾经问过老张这几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他淡淡地说:“省,一个人做几个人的工作。”


关闭店铺的消息发布后,很多媒体都做了报道,网上出现了很多声音。甚至很多人联系老张,说要帮忙介绍新场所。然而,老张说,表演行业的环境与每个人对表演的期望完全不同。


如果再开一次,他没有信心什么时候能拿回新店装修设备投入的钱。“老店关门后,暂时不会考虑设立新店,尤其是200人以下的地方,其实是公益事业。除非有合适的机会和场地支持。”


育音堂凯旋路店贴纸墙


现在,很多年轻的乐迷一开始都是在场上看表演,到了小场地,心理和体验都不可避免地会有差距。此外,还有许多商业驻唱酒吧,挤进了Live。 house市场,许多人认为这就是Live。 house。面对这些市场和人口需求的变化,老张早就意识到,新一代观众对小场地或音乐没有他们当初那么多的感情,只能自己去适应。


从从业者的角度来看,老张认为现在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生态,主要是因为内容供应不足。


比如说要做一个千人的地方,至少要先十个小地方来做内容和用户的供给基础。 这意味着在同一时间段内,至少需要100个小乐队来表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持续的内容供应,辐射和吸引足够的观众。 但是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乐队可以表演呢? 正因为如此,每个人都找到了最后,都只能不断地扩大范围去寻找海外乐队来支撑场地。



即使在过去的一两年里,音乐会和音乐会也蓬勃发展,但现在除了头部音乐人,大部分表演的票房都不好,新小乐队的生存条件也比以前更加困难。


老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音乐家必须找到自救的方法,而不仅仅是埋头于音乐。于是,他提到了日本 Live House 一款游戏:一个场景一夜可能有四个乐队进行拼盘表演,每个乐队至少要包销20张票。乐队本身就要想办法把票卖掉,即使到了街上卖艺,乐迷来到现场还要注意哪个乐队来了。这样就迫使乐队知道如何营销自己。


说白了,在如今的市场环境下,音乐人和场馆都要为自己的梦想买单,理想主义时代已经过去。所谓“凯旋路店之后就没有‘小白楼’了”,有些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新音乐产业观察”(ID:takoff),作者:九鱼,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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