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谎言是“平番”？

文｜张嘉琦

白玉兰奖一波未平，番位之争再次掀起波澜。

6月17日，由管虎和费振翔执导的电影《东极岛》主演的朱一龙和吴磊，以及冯小刚执导的新片《抓特务》主演的雷佳音和休，两条“平番”消息在微博上热搜。

两部电影的电影方都没有公开表明谁是一部或两部电影，只是释放了创作阵容，官方宣传微博上也没有“按姓/笔画排序”的括弧标记，这在过去的平番宣传中经常出现。

理论上来说，过去这种官方公告信息出现的时候，几乎默认位置是按照名字的顺序来决定的，这也让两个“平番”热搜的出现和舆论领域围绕位置的争议有些莫名其妙和不正常。但是，无论争端来自谁，“位置”都是敏感词。一旦被提出，就会陷入无缘无故、无结论的混战。

影片《东极岛》(左)《抓特务》(右)官宣信息

大多数电影制作人一定不愿意看到这种“热度”。毕竟电影和电视剧的消费逻辑还是有区别的。电影票房与观众的观影行为有很强的联系。走进电影院需要无数的理由，但拒绝看电影只需要一点点“负面印象”。；不过剧集还是可以因为热点事件免费打开凑热闹，大不了看几集就弃了。

在舞台前，伤害一定是电影本身的舆论。因为演员的粉丝群体一般都是参与番位争论的，但电影的观众基本上还是讨厌番位争吵的“路人”。对于这种不想费心研究番位的人来说，这种负面舆论会直接影响他们的买票决策。

在这两部电影的争夺中，《东极岛》因为演员的粉丝更强大，闹得更凶。首先，#朱一龙吴磊平番#的消息出现在热搜上，引发了粉黑对决，然后出现了#朱一龙吴磊双男主#的消息。广场基本上被前者的粉丝占据，认为“没有两个男人，只有一个大男人”。

朱一龙粉丝坚持“一番”的证据。一方面是官方宣布微博上两位明星的名字顺序，另一方面是海报的排版。在官方海报中，朱一龙和吴磊的名字排列在一起，有上有下。为了争夺位置，双方粉丝还进行了一轮“自制”海报PK。

海报一直是竞争的有力论证。《青簪行》在娱乐圈“史册留名”的撕裂事件，源于剧方发布的一张主海报。后来为了防止粉丝再次发生矛盾，《青簪行》发布的第二张海报直接对称处理，上下两张双图的位置交换。

此前，一家影视设计公司的从业者告诉毒眼，在海报中，人物的大小、位置和顺序应该严格按照位置进行设计。最经典的海报之一是李连杰和成龙在2008年功夫之王的“平面”位置。因为两个人的英文首字母都是J，所以他们在显示名字的时候也使用了横向和竖向的排版。

虽然撕粉一直是戏剧领域的热门话题，但是影视圈的撕粉并不少见。

前不久去戛纳上映的电影《酱园弄》，刚正式宣布项目的时候也爆发了小规模的撕扯事件。当事人是赵丽颖和杨幂，他们一起参演了这部电影，#赵丽颖的第二个女孩##酱园的第二个女孩杨幂##杨幂赵丽颖的酱园弄#等话题不断涌上热搜。因此，番位之争成为《酱园弄》在大众心目中的主要标签。

舆论发酵后，《酱园弄》正式发表声明称，由于该片角色众多，拍摄难度不低，仍处于搭配组合的过程中。而且在声明中，专门提到“主角排名会以其角色的出场顺序为准”，从而平复舆论领域的争议。

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只有两个演员在同一部剧中的“咖啡位置”相似或相同，都有庞大的粉丝群体，才会出现需要平衡位置的问题，更容易引发“撕”对决。

所以电影在“撕粉丝”问题上还是不是高发区。如果回到剧集领域，撕粉丝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的做法。几乎每部剧都会围绕粉丝的位置进行讨论，无论是艺人、平台还是广电总局都无能为力。

早在2019年10月，优爱腾就与中午、华策、柠萌、新丽、慈文、耀客等六家影视公司发起了“联合倡议”。该倡议包括“抵制不合理的位置”，认为艺术家的位置排名权应由管理层根据合同决定。

2021年12月，国家广播电视总局也在官网公布了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行业标准审批稿《电视剧母版制作规范》，其中6.8条特别提到了“演职人员签名”的问题:演职人员在电视剧中的签名方式、顺序、位置由聘任合同约定，制作人在与演职人员签订聘任合同时，应就签名问题进行沟通和约定，避免争夺排名等签名纠纷的发生。

为模糊番位，避免纠纷，影片/剧方想了无数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按姓氏排序、按名字笔画排序、按出场顺序排序、按年龄排序等。，还创造了特别主演、联合主演、特别邀请主演等新理念。于正喜欢在话题度上炒作，甚至创造了“旋转排序”。综艺节目也不能幸免，《我们的客栈》和上周刚刚正式宣布的《城市捉迷藏》在公开艺人阵容时，都是按照出道顺序排序的。

与艺人相比，似乎一直都是粉丝更关心番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在2016年上映的电影《长城》中，刘德华作为一个“特别演员”出现并排名第五，引起了粉丝的不满。贴吧官方微博还发表了一篇名为《电影长城请还刘德华公道》的长文。随后，刘德华公开回应此事，表示“排名是他自己要求的”。今年春节《红毯先生》的时候，刘德华也提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争过番位。

早在2019年电影《攀登者》上映的时候，被卷入撕裂之争的休就回应了后面的事情。“如果你在乎位置，你就不是攀登者。”；沈月在《我的反派男朋友》中被陈哲远引发讨论后，有“我不太注意位置，演技最重要”的观点；在《哈尔滨1944》爆发舆论后，杨幂也在微博上表示，“演员的首要任务是塑造角色。”

然而，位置并不完全不重要。在“位置”这个词的来源日本，“一个演员”承担着“扛剧”的责任。如果电视剧的播出情况不尽如人意，会影响演员后续接戏的情况和片酬，甚至道歉。井上真央和石原里美公开向观众道歉，因为主演剧的收视率不理想。

回到国内来看，番位不仅与片酬、票房表现等直接挂钩，而且影响其它戏约与招商合作。

由于番位越来越成为敏感话题，平台和剧方在决定参与者时，也会受到影响，这是舆论场倒逼生产端的逻辑。

有制片人曾向毒眼透露，在平台内部选择男女主角时，会参考舆论场所定义的地位，尽量选择匹配的。尤其是S级以上的项目，很少使用地位差距太大的演员，除非核心创作者强烈建议。在正式宣布《五福临门》的时候，他甚至在微博上直言:“平台需要明星，明星需要一些，只有一个，不愿意匹配不平等的咖啡位置。我该怎么办？”

这一“按番位匹配演员”的思路，甚至会间接影响创作端。

在一次风险投资中，一些制作人在为年轻创作者的剧本提出建议时提到，大多数明星都不愿意参与群体剧本。“即使他喜欢你的剧本，经纪人也会认为你这里没有绝对的主角。参加演出后，对艺人的演艺生涯帮助不大。”如果你想邀请一个咖啡大的演员，故事一定要有绝对的主角，但这不是创作逻辑，而是业内常见的“番位逻辑”。

没有任何标准支持的行业规则“咖啡位置”影响了所有项目的所有环节，这也是为什么明星本人可以明确表示“不在乎位置”，但粉丝和艺人团队还是放不下的原因。如果演员在谈判演员时出现问题，导致合同与官方公告结果不一致，艺人团队也会出来争取，为自己维权。

在电影领域，最激烈的事情是《小愿望》。主演彭昱畅工作室发表声明称，电影制作方在《小愿望》中模糊了演员的排名。电影制作方发表声明道歉后，彭昱畅工作室再次发出通知，称彭昱畅与电影制作方的合同已经宣布消除。因此，双方公司也上法庭。一部以兄弟情为主要亮点的电影，却发生了这样的场外事件，对电影的伤害是显而易见的。

大多数团队结局都参与了竞争的事件，本质上是电影制作人/电视剧制作人在签订合同时“两头作弊”。比如他们是网剧《烈焰之武庚纪》，原来的女主角李一桐直接宣布辞职，晒出项目书；《剑四》也是如此。根据鞠婧祎和陈哲远团队发表的声明，双方收到的签名规则不同。

无数利益相关者纠缠在一起，使得番位成为现在难以形容的“罗生门”。电影制作人和电视剧制作人之所以“两头作弊”，无非是受到平台、制作人、粉丝等舆论的制约。只要有一天“番位学”存在，这些纠纷就永远无法追溯，也很难停止。

但是有一个事实是肯定的：虽然一番是“官选”，但是“主角”到底是谁，一直都是“民选行为”。

并不是所有能在屏幕上被记住的经典角色都是一样的。甄子丹在《画皮1》的海报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但赵薇、周迅和陈坤最终还是被记住了。章子怡在《2046》中是五次女三号，但却获得了第24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后；在《花》的拍摄过程中，一些唐嫣粉丝因为三次不满而不满，但最终“汪小姐”成为剧中最出彩的角色之一。

随着时代的变化，观众的意志和选择变得更加重要，这也让位置之争变得更加无足轻重。从去年到今年，“配角上菜”的经典案例很多，“配角专业户”开始受到更多关注。喜欢“反套路”、愿意“反流量”的观众，不仅不喜欢撕，甚至不喜欢主角。

在这个配角集体“上菜”甚至“掀桌子”的时代，主角和他们的粉丝仍然被困在撕裂的叙述中，这有点太无聊了。毕竟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作品不用撕，烂作品撕也没用。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毒眸”（ID：DomoreDumou），作者：毒眸编辑部，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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