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边对话：施密特与沈向洋共议AI，竞争发展、合作守底线

2025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沈向洋对话施密特，探讨AI全球竞合需跨国合作定规则。

7月26日，在2025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开幕式上，前微软执行副总裁沈向洋（HarryShum）作为主持人，与前谷歌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就人工智能发展展开多维对话。这场在上海进行的对谈，聚焦人工智能时代的全球竞争与合作，也体现了两位科技领袖几十年来对技术变迁的亲身经历与深刻理解。

施密特与沈向洋曾分别参与领导谷歌和微软这两家科技巨头，他们不仅推动了技术创新，也是全球商业竞争的见证者。从PC到互联网、从云计算到AI，他们一直处在技术浪潮的前沿。如今，两人共同探讨AI的未来，既是科技演进的延续，也是全球治理议题的开端。

人工智能被视为划时代的技术，不仅因为它在理解、生成、推理等方面潜力巨大，更因为它开始影响社会治理、伦理秩序和全球格局，其发展已超出工程或商业范畴。两位对谈者在讨论AI治理时，带来了技术与企业管理的经验，也融入了治理、哲学与国际关系领域的思考。

对话指出，在AI快速发展且规则不明的阶段，关键是“由谁、通过什么方式来设定AI技术的边界”，这一过程需跨国合作，并达成明确的价值共识。

靠竞争发展，靠合作守住底线。

对于竞合的原则，施密特表示，他在Google时期和微软、苹果竞争激烈，但这种竞争推动了行业整体进步。

施密特引用亨利·基辛格（HenryKissinger）的观点阐述中美在AI上的合作：“只要双方有共同目标，就能谈成。”他以中美建交为例，认为现在AI的问题也可用类似方式解决。他指出，一些关键问题必须对话，“应该坐下来谈清楚”，比如AI能否控制武器、复制自己、自动学习等。

要让AI守规矩，先要搞清楚什么是规矩。

施密特认为，AI治理的核心问题是价值观。他指出，中美已有一些交流机制，但还没有让AI彻底“守规矩”的方法。美国一项研究显示，稍加引导，AI模型仍会撒谎和作弊。他提出理想状态是，AI从训练阶段就“根本不会学会做坏事”。

开放推动进步，也带来安全隐患。

施密特任谷歌CEO时，主导推动了Android系统的开源战略。他认为开源利于更多人参与技术发展，但也有风险。开源后任何人都可用，且开源模型的安全限制可移除，而闭源模型由公司管理，相对更可控。

四年前的2021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98岁的基辛格在和沈向洋的采访中表达了对AI发展的高度关注，强调人类的命运与尊严在技术演进中应占核心位置。他呼吁全球在兴奋与警觉间找到平衡，让AI真正服务人类。

这一理念也体现在2024年11月出版的《Genesis》一书中，该书由基辛格、施密特和微软前首席研究和战略官克雷格·蒙迪（Craig Mundie）撰写。书中提出，AI可能是人类文明演进的重要节点，但需置于哲学、伦理和治理框架下，才能为社会带来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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