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明察局·79｜哈里斯和特朗普之争：谁赢谁输没那么重要

9月10日，美国前总统、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与美国副总统、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举行了第一场电视辩论。视觉中国 图

9月10日，美国总统大选在2024年迎来了第一场比赛，这可能是唯一一场正式总统大选的电视辩论。据说前总统特朗普和现任副总统哈里斯分别在90多分钟内作为两党正式总统候选人进行了唇枪舌战。这是特朗普第七次总统大选电视辩论，但却是哈里斯在总统选举水平上的第一场秀。

总的来说，两位候选人都没有明显的错误。哈里斯的表现似乎符合总统候选人的水平，而特朗普则延续了6月27日以来难得的抑制力，两人都通过了考试。然而，辩论结束后不久，美国媒体纷纷发表民意调查或评论，基本上一边倒地支持哈里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快速的民意调查还显示，63%的短信受访者认定哈里斯获胜，相信只有37%的特朗普获得了辩论。6月27日尚未提名的拜登与特朗普的电视辩论后，这组数字完全构成了一个镜像:当时67%的人认为特朗普赢了，33%的人认为拜登赢了。

接着，哈里斯“节节胜利”、特朗普“失败”等舆论风向螺旋式上升，影响了外界对这场电视辩论的基本判断。

哪里有“计划”？

“唐纳德·特朗普没有为你制定计划”...“她没有计划，她正在抄袭拜登的计划”...关于所谓“计划”的讨论几乎贯穿了辩论的全过程。统计一下，“计划”（plan）这个词总共被提及了43次，特朗普贡献了18次，而哈里斯使用了25次。

这里所谓的“计划”自然是政策。在一场一般意义上与制度无关的电视辩论中，两党候选人如此频繁地提到政策，无疑代表了政策规划在这次选举中真正有效回应选民诉求的稀缺性。

事实上，被批评缺乏政策主张的哈里斯在第一次发言时有点紧张，但当她用检察官的眼神看着已经被判刑并正在等待量刑的特朗普时，她似乎找到了一些熟悉的信心。接着，哈里斯迎难而上，直截了当地诠释“计划”。当她表达自己的“机会经济”时，她采取了比较的方式，指责特朗普可能的政策做法。这几个大段落的确有一些政策细节，但是与有关主要政策的全面系统的阐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面对哈里斯的刁难，特朗普也围绕着“计划”进行了辩护，但在政策细节上似乎并不比哈里斯高多少。

虽然哈里斯在综合民意调查中仍处于弱势地位，但特朗普在社会事务和移民事务上始终保持着更多的信任。也就是说，特朗普阵营更愿意探讨具体的政策，从而凸显出哈里斯在选民关注问题上的不足甚至无能。对于哈里斯来说，确实缺乏时间和空间来讨论自己的专属政策。时间上，他匆忙接手了六个多星期，在空间上很难和拜登政府分道扬镳。而且，作为副总统，他真的很难回答为什么他在过去三年左右没有做出现在宣传的政策的关键问题。因此，哈里斯在过去几周的竞选中强调，找到自己意味着美国不允许回到特朗普所代表的所谓“过去”，这已经被证明是动员本党选民的关键信息。但是在辩论中，她为了惹恼特朗普，转而指责特朗普政府留下的“烂摊子”，甚至批评特朗普的“人设”等狠话。

从效果来看，哈里斯在政策上相对有效地避免了纠缠。虽然特朗普的情绪一度受到刺激，但他并没有失控，双方都没有完全实现对手的预期。相比之下，虽然哈里斯是领先的一方，但由于缺乏总统电视辩论的经验，她被认为更容易在这场辩论中失败，所以她的整体预期较低，这使得她更容易超越低预期，完成好任务。然而，特朗普被称为总统电视辩论的老手，他在6月27日获得辩论，迫使拜登退出。他自然承受了更高的期望，所以不容易达到标准。与此同时，必须注意的是，特朗普本人本身并不擅长政策讨论，要求他完成政策竞争的任务必须十分艰巨。

由特朗普和哈里斯举行的辩论交给了美国广播公司（ABC）听说新闻台主办的是拜登退选前和特朗普阵营确定的事情，所以在整体安排甚至问题设置上对民主党阵营更加善意。一个封闭的舞台，没有观众的场景，两个几乎没有表情的主持人，两党总统候选人的较量更像是安排好的“真人秀”。1960年，尤其是1976年之后，美国选民在电视上看到了很多总统辩论中的戏剧场景或人性细节，现在似乎只能算是越来越少见的孤儿。

辩论之后还得再等一等等。

毫无疑问，哈里斯在电视辩论中的表现将继续为民主党的竞选注入强心剂。可以期待捐款的持续涌入，关键州的加码动员，甚至民调微弱优势的延续。但是经过这场辩论，哈里斯彻底进入了问鼎白宫的快车道吗？这个判断还需要等待。

从2000年到2020年的20年间，美国总统大选有6次，除了2020年因为疫情只进行了两次电视辩论外，还有3场电视辩论，因此共有17场电视辩论。以CNN辩论后的快速民意调查数据为对比样本，在17场电视辩论中，超过一半的9场辩论后，民意调查认为赢家最终没能在大选投票日结束。如下表所示，具体来说，“叫好不叫票”的九场比赛分别是希拉里在2016年赢得特朗普的三场比赛，罗姆尼在2012年赢得奥巴马的第一场比赛，克里在2004年赢得小布什的三场比赛，戈尔在2000年赢得小布什的前后两场比赛。而且，除了罗姆尼之外，在这九场比赛中，民主党的胜利仍然是压倒性的。

2000-2024年美国总统电视辩论后的快速民调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公开信息整理

必须注意的是，这种关于认为电视辩论谁胜谁负的快速民调本身也有很多关注。举例来说，能看电视并及时回复信息的观众可能更多的是民主党。甚至，就连CNN本人在某些年份也明确表示，民主党选民将超过5%，或者统计偏差超过5%。再比如，通过电视辩论来了解两党候选人，即使通过这种理解来确定自己选择的人也不能放大太多，也就是电视辩论可能对选民的塑造效果不大，尤其是关键选民。专业人士和观察者一定要盯着电视屏幕，但是真正投票的选民不一定是这样。再比如，电视辩论的赢家只是这场“电视秀”中表现最好的一方。表现好不好意味着他们会在选举中获得选票，这可能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概念。

或者，我们可以说，当特朗普和哈里斯同时走上费城的辩论台时，2024年的大选将正式拉开帷幕，最终的结局将在未来55天决定。特朗普是否会止步于48%以下，难以转身，或者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否会继续缩小，赢得辩论的哈里斯是否会超过48.5%并扩大优势，这至少是未来一两周的关键点，这种趋势可能与电视辩论没有直接关系。

“联邦检查局”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所研究员、美国研究中心副主任刁大明的专栏。（United States，也就是说，美国的事情是有洞察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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