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培训费用降低，校内服务需求升温，「双减」三年的市场需求如何变化？

「双减」自政策实施以来，对中小学生的校外培训、校内课后服务的参与以及相应的家庭教育支出究竟有什么影响？回答这个问题，需要用真实的调查数据来评估减负政策的短期效果。基于 2017 至 2023 年度中国教育财政家庭调查详细数据，详细分析「双减」政策对学生校外培训参与度和家庭教育支出的具体影响，揭示了这种政策环境下不同收入水平家庭的多元化反应，可以深入探讨中国中小学生减负制度的短期效果，尤其是「双减」自实施以来，政策对教育生态的即时影响。为优化未来教育政策，确保减负不降质，促进教育公平均衡发展，旨在通过对政策效果的全面评估，为政策制定者提供实证依据。

「双减」：减轻学生负担，促进教育公平

中小学生的学业负担一直是中国社会关注的焦点。中国中小学生长期面临着沉重的课余负担。一方面，学校教育过于注重成绩，导致学生课业压力过大；另一方面，校外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促使学生在业余时间仍然需要参加各种辅导班。另外，家庭教育支出逐年增加，增加了家庭的经济负担。为缓解这一问题，中国政府自十八大以来，深化教学改革，推进素质教育，并相继出台了一系列减负政策，尤其以「双减」政策是最重要的。

从校内到校外，中国的减负政策发生了变化。起初，政策主要集中在减轻学生学校的课业负担上，例如减少作业，减少考试频率等。但是，随着校外培训机构的兴起，学生在校外的学业压力逐渐成为政策关注的焦点。2013 2008年，《小学生减负十条规定》的出台，意味着正式实施减负政策。随后，政策不断加强，直至 2021 年「双减」政策的出台，重点是规范校外培训市场，提高学校教育质量。

「双减」政策旨在减轻学生的业余负担，让学生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和参与兴趣活动，促进全面发展。规范校外培训市场，打击无序竞争，确保教育公平。减少家庭教育支出，减轻家庭经济负担。

「双减」政策主要包括以下内容：第一，限制校外培训。严格监督校外培训机构，限制其培训内容和时间。特别是学科类培训，不得占用我国法定节假日、休息日和节假日。二是提高学校教育水平。提高学校教育质量，确保学生在学校能够获得足够的学习和成长。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提高教育教学水平。再一次，减少工作量。规定小学生的作业量，减少重复性，惩罚性工作。鼓励教师布置实践性、探究性的作业，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实践技能。最后，规范教师行为，禁止教师参加校外有偿补课。对于违反规定的教师，依法严肃查处。

此后，政府、社会、学校和家庭共同努力，共同推进政策实施。教育部等有关部门联合制定「双减」并向社会公布政策。明确政策目标、内容和实施要求。根据中央政策，各级地方政府制定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并对其进行监督。根据实际情况，各地出台了相关政策措施。对校外培训机构进行清理整顿，对违规操作进行处罚。加强对学校教育的控制，确保政策落实到位。学校与家庭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监督「双减」实施政策。加强父母教育，引导父母树立正确的教育理念。

对比CIEFR-HS四轮数据进行评估「双减」的短期效果

「双减」政策实施以来，对中小学生校外培训、校内课后服务参与以及相应的家庭教育支出有哪些影响？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使用真实的调查数据来评估减负政策的短期效果。

定期对「双减」评估政策的实施效果具有重要意义。评价的重要性在于能够及时反馈政策实施的初步成果和问题，监督实施情况，保障教育公平，引导社会预期，促进家庭和学校的协调，为科学决策提供数据支持，借鉴国际经验，确保政策得到有效实施和持续优化，从而促进教育健康可持续发展。

这次评估的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财政家庭调查（CIEFR-HS）。中国教育财政家庭调查（China Institute for Educational Finance Research-Household Survey，简称CIEFR-HS）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以下简称「北京大学教育财政所」）一项全国性的大规模统计调查发起和实施。该调查旨在收集关于中国家庭教育支出、教育资源配置和教育公平的详细数据，为制定教育政策和研究教育经济提供证据依据。CIEFR-HS 为了跟踪中国教育财政和家庭状况的变化趋势，通常每隔几年进行一次。教育财政家庭作为一项重要的调查，CIEFR-HS 为了了解中国教育产业的具体情况提供宝贵的数据，对促进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资源配置、提高教育质量具有重要意义。

CIEFR-HS 调查涵盖了全国范围的家庭教育费用。通过对比「双减」我们可以在政策实施前后对系统的短期效果进行评估。2017 第一轮调查在全国范围内遍布全国 29 个省份、355 个区县、4 一万个家庭，其中从幼儿园到高等教育的学生样本总数为 2.1 万人。2019 年度第二轮调查遍布全国。 29 个省份、345 个区县、3.5 一万个家庭，其中学生样本总数为 1.8 万人。2021 年度第三轮调查覆盖全国 29 个省份、270 各区县，家庭2.2万人，其中学生样本总数为 1.2 万人。因为「新冠疫情」第三轮调查在实际进行中又分为两组：第一批是在2021年7-9月，即「双减」在政策实施之前；第二批是 2022 年 6—9 月，也就是「双减」政策以后。最新一轮调查覆盖2023年 2.7 一万个家庭，其中学生样本总数为 1.4 万人。通过比较，关注样本家庭每个中小学学生的校外培训、校内课后服务和相应的家庭教育费用。「双减」我们可以在政策实施前后对系统的短期效果进行评估。

「双减」对于校外培训的参与程度、家庭教育费用的具体影响

经济学和社会科学研究中常用的因果推断方法是基于CEM(泛精确匹配)和DID(双差分)的分析。研究人员可以通过结合CEM和DID，更有效地评估政策或治疗措施的真实效果。

利用这两种分析方法，尝试回答以下三个问题：第一，「双减」政策实施后，中小学生校外培训的参与度和相应的家庭支出是否降低？其次，不同收入水平的家庭受到影响「双减」政策的影响是否有差异？三是「双减」政策实施后，学校课后服务的参与程度和相应的家庭开支是否增加？分析结果如下：

1、校外培训参与度的变化

上图为 2017—2023 年度中小学校外培训及校内课后服务参与情况发生变化。结果显示，「双减」政策实施后，中小学生参加校外学科培训的比例明显下降。参与校外学科培训的程度从 2017 年 36.1 %持续下降，「双减」以后下降到 2022 年 16.5 %和 2023 年 13.5 %。校外非学科培训下降幅度较小，2021年 和 2022 年份反而略有增加，到 2023 年降到 13.6 %，接近学科类培训。整个校内课后服务呈现出略有上升的趋势， 2019 年 25.0 %增至 2021 年 31.6 %和 2023 年 30.8 %。

2、改变家庭教育费用

上图为 2017—2023 中小学校外培训和校内课后服务费用的变化需要注意的是，校外和校内平均费用的计算包括费用。 0 的家庭。伴随着校外学科培训参与率的下降，家庭教育支出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校外学科培训费用在哪里？「双减」后来回落，从 2017 年 1777 元下降至 2023 年 1350 元；家庭教育费用占学生的比例 2017 年 10.5 %下降至2023年的 8.4 %。校外非学科培训的支出总体上略有增加，从2017年的633元增加到 2023 年 914 元；家庭教育费用占学生的比例 2017 年 4.6 %增加到 2023 年 8.1 %，与学科类的差异迅速缩小。学校课后服务费用变化不大，只是略有增加，其比例从 2019 年 3.5 %增加到 2023 年 7.8 %。可见，校外学科、非学科培训和校内课后服务在家庭教育支出中所占的比例逐渐趋同。

结合参加校外培训的情况，「双减」实施后，中小学校外学科类培训的参与程度明显低于以前，而非学科类培训的参与程度则没有明显变化。可以看出，校外培训的参与度整体上明显下降，主要是由于校外学科培训参与度下降所致。就家庭教育费用而言，「双减」实施后，家庭在校外学科培训方面的支出明显低于以前，校外学科培训支出所占比例也明显降低。另外，校外非学科类培训的支出能力和比例并没有显著变化。

3、不同收入水平的家庭反映

就平均值而言，「双减」这项政策导致中小学生参加校外培训和相应的家庭开支减少。所以，不同收入水平的家庭会受到同样的影响吗？

根据家庭年人均收入，本研究将整个样本分为 5 组，然后用双重差分估计。「双减」政策对每一组的影响。如上图所示，从校外学科培训的参与度和费用来看，对于左边中等收入最低的家庭来说，（ 0-20%，20%-40%，40%-60% ），还有右边收入最高的 20 %家庭，政策没有显著影响。对中上收益家庭而言（ 60%—80% ），由于政策的原因，校外培训的参与和家庭支出的下降非常明显。可见，「双减」其主要功能是中上收入群体。另一方面，无论是参加校外非学科培训还是相应支出，政策前后各收入组家庭都没有明显增加或减少。我们来看看校园课后服务。政策后，校园课后服务的参与度和支出明显增加。收入最高的是 20 %家庭，而校外学科培训明显下降的中上收入家庭，并未明显增加校内课后服务的参与和支出。类似地，中低收入家庭也没有显著增加。

可见，「双减」政策对不同收入水平家庭的影响明显不同。中上收入家庭在校外学科培训中的参与度和支出明显下降，而高收入家庭和低收入家庭则没有明显变化。

多维度分析「双减」结果：极其重要，任重道远。

上述研究使用了中国教育财政家庭调查（CIEFR-HS）数据，通过比较「双减」政策实施前后的数据，对制度的短期效果进行评估。事实上，「双减」全面评估政策效果还需要更多维度的分析，包括教育质量、学生负担、家庭教育支出、教育公平、校外培训市场等多个方面。

(1)教育质量水平：重点关注课堂教学、教学内容等。

(2)学生负担水平：重点关注作业量、课外训练、课外学习负担。

家庭教育支出层面：重点关注家庭教育支出和家庭经济负担。

教育公平层面：重点关注资源配置与教育机会的差异。

校外培训市场层面：重点关注市场规范、行业转型等。

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重点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兴趣发展。

教师职业发展水平：重点关注教师课堂教学能力，专业成长。

(8)社会效应层面：重点关注社会教育理念、家校关系等。

通过对「双减」对系统的多维分析，我们能够全面审视其对教育质量、学生负担、家庭教育支出、教育公平等方面的深刻影响。该政策不仅有效减轻了学生的课余负担，促进了教育资源的合理分配，而且引导社会树立正确的教育理念，加强了家庭和学校的共同教育。但是，在政策实施过程中，也面临着控制和资源配置的挑战。这些多维反馈和启发可以为未来教育政策的制定和调整提供宝贵的参考，有利于构建更公平、更高效、更有利于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体系。

参考资料

魏易 中国的教育财政 |《减负政策的短期效果评价：基于中国的教育财政家庭调查的分析》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多鲸”（ID：DJEDUINNO），作者：之谦，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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