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阵》:站在边缘的核心诉说着广阔的

2024-07-03


一方面是戛纳“一种关注”模块最佳影片的凯旋归来,另一方面是国内夏季排名第一的票房巨头,最后一部是《八佰》。 ”盛景的管虎,转身创下了他的票房新低。


在文艺导向的第六代导演创作集群中,管虎的路径比较中等,一直在影视两线作战,属于商业和文艺通吃。虽然他不像贾樟柯、王小帅那样是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常客,但他已经吃了所有的手表、金鸡、百朵花和金马奖,甚至连电视飞天奖都没有放过。与大多数艺术电影导演“出口到国内销售”的想法相比,管虎的《狗阵》进入戛纳更像是创作的溢出。


在《老炮儿》之后,管虎一边忙于《我的人民,我的国家》《金刚川》,一边自我升级,打造了《八佰》这样的商业大单。虽然后者经历了换档和修剪的波折,但最终票房却达到了31.1亿元。再加上《我的人民,我的国家》和《金刚川》这两个31.7亿元的拼盘,管虎无疑是第六代导演中最吸金的一个。另外,管虎在《鬼吹灯黄皮子坟》《蛮荒搜神记》《南海归墟》等剧集中的收获,也可谓低调而奢华。


商业和命题作文的连续丰收并没有抹去管虎骨子里第六代导演的基因。这一波文艺作品也聚集了两位第六代导演贾樟柯和张扬。尤其是贾樟柯饰演的耀叔,不再是简单的友情客串——贾科长也表现出了自己作为演员的涵养,其功能性和表现甚至覆盖了佟丽娅的女主角红提。


这种第六代国际脸开道的小心思,泄露了它为电影节定制的企图。不管之前的《斗牛》和《杀人》有多风格化,怜悯中都有一种喜悦的语气;《狗阵》文艺至“死”,一塌糊涂。


但是,如果一个电影导演说他不在乎国际奖项,他会100%违背自己的意愿。然而,这个国际奖项的群众基础无法承受时间的变化。张艺谋和陈凯歌在海外获奖,这是全国的兴奋;第六代导演王小帅、贾樟柯等获奖,依然是粉丝烧开的;如今,魏书钧等后生获奖,似乎更多的是电影人在谈论手淫。


随着精英舆论的掌权,国际奖项不再是象牙塔。特别是一些现实题材被贴上了“消费苦难”的标签,甚至直接被骂下架。在这种背景下,《狗阵》戛纳大奖的好处只能说比没有好。


跌跌撞撞的国产文艺片,似乎又回到了票房困境,甚至连“30亿” ”导演也带不动。幸好管虎这几年赚够了很多资本,一部获奖电影票房失利,也不会影响他的资源优势。


管虎在《狗阵》中,熟悉而陌生。首先,熟悉他的边缘配方。从《乱发》中的摇滚青年到《斗牛》中的胆怯农民,从《杀人》中少根筋的牛到生活在过去的六爷,管虎的文艺画笔一直在边缘人物身上徘徊。这一次,彭于晏化身为刑满释放人员,与他熟悉的世界有着十年的芥蒂。身体的束缚和时代的变迁,过去繁华的小镇,时代的变迁,仿佛是一辈子以前的事了。


管虎是一个聪明人。设置了一个拆迁小镇,巧妙地容纳了整部电影的萧瑟和怜悯:动物园的边缘,游乐园的边缘,空城般的小镇,只剩下一些边缘化的留守老人。边缘人要重新起航,周围的偏见是第二位的。关键是他的整个世界都是边缘的。一个城市的边缘可以被推倒和重新开始,但一个人的边缘不能被格式化地重新开始。


与人口外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镇上的流浪犬暴涨,就像《人猿星球》中崛起的猿类一样,大有反客为主。这个故事的曼妙之处在于流浪狗小镇的设定。一只流浪狗可以理解为人物的镜像,流浪狗泛滥的地方,又是谁的镜像?细狗和二郎的双向奔赴可以理解为抱团发展的现实主义。但是当长蛇出笼,猴子拉灯,虎王上街的时候,现实就变成了超现实,甚至在神奇现实的边缘摇摆不定。


影片中动物爆炸,但这并不是流浪动物何去何从的故事,而是关于如何放置重启的核心。流浪者可以在人类的夹缝中生存,狼可以在戈壁捡起一个好花园,但是没有铁笼的虎王却无法立身处世。就像出狱后的二郎一样,面对城镇边界的沟壑,终究是越过不去的。然而,如果他越过不去,他会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摔倒并爬上去。事实上,打狗队的活计本身并不代表什么,关键在于打狗和护狗的理念矛盾,不是一路人,永远不会走在同一条路上。


“狗阵”的距离感,主要是由于管虎的极度抑制。以前他的文艺手笔,多用加法,《斗牛》的荒诞和谐,《杀生》的黑色幽默,都是投料的结果,表演调度多有癫狂。想像一下,如果黄渤出演二郎,即使导演把他所有的台词都拿走了,也很难抑制他的喜悦,最终还是一场表情包的盛会。彭于晏的作用,在于他的减法,台词可以减尽尽减,表情可以减尽尽减,身体语言可以减尽尽减,降到只剩下内心的苍凉。


图像是极简主义。管虎选择了大量的中远固定镜头来捕捉环境背景中的人物,然后将人物置于更宏伟的时代背景中。表面上看,二郎是一个出狱的失语症患者,但他实际上是一个有意义的代表——他从牢房回来,但他换了一个更大的监狱,这个大监狱里装满了所有被时代撕裂和留下的边缘人。他们不能互相交流,也不能互相理解。


这个故事看起来很平淡,推动了故事的外部引擎。一个是贾科长领导的狗队,一个是以胡屠夫为首的复仇三人组。最后他们都在手脚上说话,外驱明显很弱。相比之下,二郎和细狗的段落更有意思,从标有尿的人和狗的较量到两次被咬的教训,尤其是隔离十天的相处,紧张中带着放松。外部驱动,只是让二郎明明不想做什么,人与狗的相互治愈,人性与野性的暧昧交互,才是他成长与救赎的地方。


象征性的人物和叙事充满了整部电影。电话里只问拆迁款的姐姐,只有在你去哪里的时候才能零距离的父子,温暖漂萍的女主人红提等等,都是沿着自己的位置走的。因此,当边缘人组成二郎时,他们的生活场景就像戈壁的苍凉和广阔。


导演把二郎放在边缘的中心,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广度。(作者是电影评论家。 曾念群)


【责任编辑:苏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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