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7岁的时候,他是林青霞的男神,活得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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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 77 年纪大了,他把自己的个人画展命名为“云淡风轻”,
明月楼正在杭州西湖附近展出。
林青霞直言蒋勋的声音是她的“半颗安眠药”,
蒋勋画中的西湖柳浪闻莺,
荒地上灿烂无尽的梅花,
色静深松里的风声,
池子上的云山,比较看猫,夏天盛开的荷花…
同样安抚人心,一笔一墨,都流向云淡风轻。
一位与蒋勋老师在西湖边散步,
“我希望西湖能成为我们现代人的一种救赎,一种救赎,
上班族那种匆匆忙忙,步伐很快,几乎停不下来,
忙碌这个词真是内心的死亡,
云淡风轻,不仅仅是风景,更是我们的心境。”
自述:蒋 勋
编辑: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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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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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蒋勋的《向倪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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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蒋勋《水作精神》
第一次来西湖,有一次很特别的经历。我们经常有几个朋友一起旅行。当我们去佛罗伦萨和京都时,我们都带着相机拍照。一个朋友说,这次不要带相机,好吗?看相机里的图片,总有一个框架。
他的话给了我很大的探索。中国传统文人画不喜欢把视觉放在一个盒子里。夏圭的《溪山清远》是在西湖创作的。一个长长的卷子可以上下浏览,感觉时间和空间都在流动。
我曾经在巴黎读书,西方绘画最引以为豪的大概就是这个框架。大概从文艺复兴开始,达芬奇就努力在黄金分割中找到一个视觉焦点,但是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院上课的时候,看到宋代范宽和郭熙的画都是很长的立轴,放不进去。我们现在称之为散点透视,它不是焦点透视。
那次来西湖的时候,正好是除夕夜,下起了小雪,水面上基本没有船,这种空间之美,真的不应该拿起相机。
西湖时,连船夫都会告诉我,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雾湖,雾湖不如雪湖。西湖下雪,真是墨水。
这一次,我在明月楼做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展览。我也想起了那一年西湖的经历,希望试着用淡墨慢慢找回长卷中宋代的美。
展览入口处,挂着两张松树写生。
云淡风轻,就是在讲风景,感觉风在吹,天上有淡淡的微云,你觉得很开心,其实也在讲我们的心情。
西湖是一个给我淡淡感觉的地方,因为它一点也不重。在这么长的历史中,来过白居易、苏东坡、唐宋、杭州的白居易,都是贬职,好像是流放。然而,我认为他们最伟大的是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流放的悲伤。
苏东坡的语句,如果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适合,那就是云淡风轻。
还有一种智慧,可以把很困难的事情处理到云淡风轻,诸葛亮总是摇着扇子,司马懿大军包围着压力,危在旦夕,他在城楼里弹琴,我想云淡风轻需要多少智慧,这种智慧,就是知道除了赢或输,还有一个人自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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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虎跑寺,弘一落发草庵。
虎跑寺之后,弘一大师业塔
我想他们都在西湖修行自己,从白居易、苏东坡到现代李叔同弘一大师。西湖的风景很像弘一大师的一生。他在那里 39 年前画画,作曲,唱戏,还上台反串演茶花女,可以上台演茶花女, 39 岁到虎跑寺断食,最后出家,一丝不苟地修行自己,最后离开人间。
在我看来,他是一种从苏堤春晓到断桥残雪,生命从繁华中慢慢内敛的力量。
2021年蒋勋《鹿野鸾山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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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蒋勋《水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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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蒋勋《万玉花》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画花,没有人看见春天百花盛开不激动,其实是我们自己生命中的一种渴望。
在台湾省鸾山部落,很多种族的梅树都需要采摘梅子。之后,它们可能种得太多了。如果没有经济效益,它们就会变成满山荒废的梅花。没人听说过。它的生命是无拘无束的,到处都是地长。我去了疫情,开得极其繁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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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堤春晓由蒋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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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
每一个生命都曾经有过春天的繁荣,夏天的繁荣,秋天过后的生活状态完全不同。就像从苏堤春晓到秋天的平湖秋月,最后到断桥残雪,一切繁华都会过去。这个过去既不是悲伤,也不是缺陷,而是让生命像真正的完美一样循环。
西湖的名字很特别。断桥,孤山,普通人用不了多少字,但西湖也不回避。看过苏堤春晓的人去看断桥残雪,相信心情很迷人,结局也不一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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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蒋勋的《初雪》
有一年,在小雪季节,我去了日本的藏王那里,看到了一个著名的雪地。雪地里光秃秃的树干让我想起了黄公望的《九峰雪》。他用黑点来表达雪地里的枯树,每棵枯树都没有死。他们留下了一根孤独的枯枝,储存了能量,并在春天再次发芽。其实是一个生命循环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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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蒋勋的《我还有眼泪》
明月楼展览现场
画画太开心了。我告诉我的朋友,画画是爱,但是展览很痛苦,因为这是婚礼,结束了。我认为如果仪式必须举行,我希望它不要太僵化。
这些年来,我有点害怕过于正式的美术馆,在巴黎读书时,经常要去卢浮宫,但慢慢地就害怕了。
在这个空间里,一幅画,然后一幅画,最后只有一种疲惫的感觉。大概是 18 在世纪,西方正在探索殖民主义的最后一种炫耀。美不应该是炫耀。美可能是你在东方的花园里偶然散步,遇到对联,有机会。
在苏州园林里,我非常喜欢看到一幅对联,风风雨雨,温暖寒冷,到处寻找;莺莺燕燕,花叶,卿卿朝夕。
它讲的是季节、时间、岁月,也讲的是繁华,同时讲的是繁华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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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蒋勋的《百合》,画面对面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所以我选择了明月楼这个地方, 100 2000年的历史,当你坐下来的时候,你可能会看到一句“维摩经”,你可能会看到外面盛开的广玉兰,你会感觉到迎面的微风。我觉得这是西湖教给我们的,没有刻意的东西。
接着你觉得大概是弘一最后写的“悲喜交集”,我想创作就是“悲喜交集”这个词。 4 一个字,不完全是欢乐,也有一种苍凉,因为它突然与生活,与内心的自己,零距离。
2014 年 10 月亮,当我到达池塘时,我的睡眠比台北好几倍。台北的工作室比较小,画的尺寸也比较小。他们中的许多人画人体,但在这里很奇怪。每天散步都在风景中,大自然变得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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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2008年,一个人去游泳池拜访蒋勋。那时,他正在画池上的莲花。
《荷花》2024,《云淡风轻》展览现场。
我觉得没有灵感,其实就是没有生命,在大自然中,你看见夏天的莲花想画,看见蒜香藤的紫色也想画。
蒋勋把池上的稻田画成了“秋分”
蒋勋的《秋分》2022,下面的手卷是《池上之歌》
池子上给我的第一课是自然秩序,早晚,一年四季,二十四节气。农民必须跟随节气,因为他们想种植幼苗和收获幼苗。大坡池的早晨和晚上的光线不一样。秋分过后,夜晚越来越长,白天越来越短。
起初,我住在大埔村。门一开,门口就放了一堆黄瓜韭菜等等。我吓了一跳,问谁把东西放在我门口?从早到晚,没人理我。
之后有人不耐烦的说你是台北人?我说,是的,台北人来了。他说我们家韭菜多,黄瓜多,我们就放在邻居家门口。你可以吃它。你为什么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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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池上之歌》(左划查看更多)
池子很有意思。5000到6000名农民的医疗器械很差。其实几乎没有医院。大型医院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所以老年人不愿意做体检。我担心他们生病了怎么办。
但是他们告诉我你放心,我们的长寿人口是台湾省。 319 村里最高的,他说前阵子朋友的奶奶去世了,108 岁月,走的时候还在田里东摸西摸,然后说好累,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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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在池上驻村时的住所,是废弃的。 60 老师宿舍,非常清晰简洁,
我有两个印章,一个叫“舍得”,一个叫“舍不得”。经常写完画完之后,我会盖一个“舍得”。一个朋友突然问,我知道你有两个印章,但我从来没有盖过“舍不得”。
我说的好像是。我建立了“愿意”,大概是为了警告自己,我会永远拥有任何东西。其实最后最不愿意的就是爸爸妈妈,但是他们都走了。父亲走的时候,我很舍不得。我一直陪着他,我妈更舍不得,但都走了。我知道我必须和我的父母说再见。
这几年,尤其是来到池塘后,我做了很多这样的作业。我可以放下任何东西,而不是最后放不下。很痛苦。我怎么能带走任何东西呢?生活是赤裸裸的。
最后一课是什么?告别你的身体,总有一天你必须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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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用手机拍摄的池上美景
住在池子里后,我开始喜欢写“云淡风轻”,在池子里走来走去,真的觉得云淡风轻。以前以为只有春秋两季,有时候夏冬两季都是这样,后来发现自己慢了下来。
在东京和纽约,上班族很匆忙,步伐很快。他几乎停不下来,感受不到阳光的变化。他觉得那天的风,天上的云,“忙”这个词真的是他的心死了。
上次我来西湖是为了 2019 2008年的冬天,在白堤上,一只鸳鸯突然靠近我。奇怪的是,鸟会害怕跑掉,因为它们可能根本看不见,但我在那里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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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浪在西湖闻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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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蒋勋的《云淡风轻(西湖柳荫)》
有一次,春末夏初,我去柳浪闻莺。垂柳的丝绸真的像泼水一样在风中飞翔。太舒服了。我躺在草地上,然后我真的听到黄莺鸣叫。我突然发现“柳浪闻莺”应该是闭着眼睛的听觉。
麴院荷风 ( 之后改名为曲院风荷),这是宋代的酿酒院。你可以想象夏天荷花盛开,有酿酒的香气,风一起来。这完全是嗅觉。西湖其实提醒你体内有很多感觉。
但愿西湖成为我们现代人的一种救赎,一种救赎。云淡风轻,你会看到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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