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商大佬搞直播，三年亏损20亿。

浙江宁波电商大佬谢如栋凭借踩中明星电商直播风口，曾经让遥望科技股价飙升6倍。但当收益逐渐消失时，不仅遥望科技股价回归起点，公司三年总亏损20多亿元。

在过去的618中，演员贾乃亮成为了新的“带货一哥”，在网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公开数据显示，贾乃亮在618期间连续做了10场直播，GMV累计超过11亿元。在5月份的带货人数中，贾乃亮以7.07亿元的销售额击败了董宇辉(5.33亿元)，位居榜首。

“我知道贾乃亮带来了货物，但我不知道他有多强大。”很多网友说。自2021年进入带货行业以来，贾乃亮花了三年时间从演员变成了带货的顶流，这让他赢得了麻醉。

但是，贾乃亮背后的MCN机构遥望科技却不高兴。显然是踩到了直播风口，2021-2023年，遥望科技连续亏损三年，亏损总额达到20.13亿。股价也一路下跌，从2020年初的36元下跌到现在的5元以下。

不仅如此，公司近年来频繁收管控询问函，最近一次发生在5月26日，深交所需要回复2023年度报告的相关事宜。

面对控制的质疑，远望科技本应于5月31日的回应被推迟到6月17日。虽然回复充满了解释，但很难掩盖这个MCN龙头的隐患。

(看科技股价走势图。信息来源/百度股市通)

直播卖货王，走下坡路

起初，期待科技所做的与直播销售无关。其成功的商业转型史，离不开80后的掌舵人和浙商代表谢如栋的功劳。

1981年，谢如栋出生在浙江宁波的一个商人家庭。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和父母一起学习做生意。大学毕业前几年，他一直在努力通过创业养活自己。

2010年，以beyond的歌曲《远望》为名，谢如栋正式成立第一家公司:杭州远望网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远望网络”)，主要经营内容为手机游戏联运和发行，2015年底在新三板上市。后来为了进入主板市场，他主动从新三板退市。

然而，寻找主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直到2017年遇到一家卖不出鞋子的公司，谢如栋才成功找到了几个借壳人。当时，尽管有“女鞋第一股”的光环，周六净利润却跌跌不休，2017年甚至一年前就亏损了前七年的总利润。生存状态周六，与求借壳上市的遥望网络一拍即合，2019年，这次联婚以17.71亿元的价格实现。

两家公司合并后，周六不仅改名为“遥望科技”，还在谢如栋的带领下，慢慢剥离鞋子资产，进入最热门的直播卖货跑道。公司签约的第一个商品明星是王祖蓝。用谢如栋的话来说，选人的标准是观众好，会唠叨，没有偶像包袱。从这个开始，更多的明星主播被邀请到遥望科技的指挥下。

截至目前，远望科技官网披露，公司拥有王祖蓝、张予曦、张柏芝、贾乃亮、黄奕等50多位艺人；100多位主播，如瑜大公子、李宣卓、董哲、雪宝等。

各大明星和达人主播拼命喊叫，推动遥望科技迅速跻身MCN直播销售机构榜首。

财务报告显示，2019年，公司在短视频平台上带货GMV仅为2.1亿元，2020年增至43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20倍。

由于包装上有直播带货的概念，公司股价也坐火箭，从2019年5月底的5元，到2020年1月中旬的36元，短短半年就飙升了6倍多。

尝到甜头后，远望科技在直播电商的道路上越战越勇。2021年，公司直播电商GMV再次上涨至102.55亿元，2022年上涨至150亿元。2023年的数据没有在年报中披露，但公司披露2024年第一季度GMV支付达到45亿元。

2020年之前，远望科技主要靠卖网络广告赚钱。2020年的重大转折年，社交电商服务独立出现在收入内容栏。按理说，直播电商商品卖得太多，遥望科技从中获得的产品佣金也应该随着节节攀升。但「市界」发现，在2022年公司社交电商业务收入达到23亿高峰后，公司社交电商业务收入有所下降，2023年不如20亿，收入占比也有所下降。而且2022年社交电商业务毛利率相应下降，2022年为21.80%，2023年为-0.38%。

整体利润方面，2021年至2023年，公司营业收入分别为28.11亿、39.01亿、47.77亿，净亏损为7亿、2.63亿、10.5亿。这些都引起了深交所的关注，要求远望科技解释，在公司营业收入大幅上升的同时，纯利润大亏的具体原因和合理性。

被流量“绑架”

曾经看科技，乘着东风起飞带货直播。现在，社交电商业务收入和毛利率以直播电商业务为主的下降，自然是大众最关心的话题。

遥望科技表示，公司通过签约明星、大咖、孵化主播等方式，在Aautorapper、Tiktok、淘宝直播等渠道推广直播产品，承接短视频广告等社交电商服务业务。这个收入主要是佣金模式。

远望科技曾在过去的财务报告中写道，销售GMV与社交电子商务的营业收入之间的关系 ：经营收入=销售 GMV*(1-退货率)*商品佣金率/(1) 增加税率)。

根据这个公式，假设在GMV销量逐年增加的情况下，影响社交电商营业收入的因素有两个，那就是退货率高，商品佣金率低。

在回复咨询时，遥望科技没有提到退货率问题，而是提到了佣金的变化。

遥望科技表示，2023年年中，为了与美团等本土生活平台争夺流量入口资源，Tiktok平台加大了对本土生活板块的商业支持力度。为了抓住出路，公司及时占领跑道，向本地生活产品倾斜了一些直播内容。但由于本地生活产品的佣金率明显低于同类产品(本地生活产品的佣金率一般不超过5%)，所以报告期内社交电商的营业收入明显下降，从而影响毛利率。

另外，从成本的角度来看，远望科技进一步解释了社交电子商务毛利率下降的原因。该公司表示，主播和明星IP的固定成本影响了社交电子商务业务的毛利，而2023年的营业收入没有达到目标。

归根结底，在直播电商激烈的残酷竞争下，远望科技不得不使用巨额资金，在直播间保留包括贾乃亮在内的高质量IP。巨额投资只有两个方面:坑签约费和卖给明星主播的商品。「市界」向遥望科技询问公司主播的具体成本状况，未得到回复。

除了平台佣金和主播之外，远望科技还提到了影响社交电商业务毛利的关键因素——平台流量投放成本等费用增加。公司声称是直播电子商务行业第一家完成抖音、快手、淘宝三大平台全球规划的龙头企业，在抖音、快手、淘宝、腾讯等平台上都有配送端口。但是公司投放的重点是抖音。2023年，抖音的采购费用高达23.03亿元，占年采购总额的53.87%。而且2023年遥望科技的利润只有47.77亿，相当于全年收入的一半都砸到了抖音投放。

“直播电商的线上流量早就不多了。预计科技提到的投放成本会变得更贵。”曾经与Tiktok合作过的品牌营销顾问薛琪(化名)告诉「市界」。“Tiktok的主要直播间看起来很热闹，但实际上很贵。本质上是流量不足。平台流量有限，但涌入的参与者越来越多。如果你不加大投入，就没有人会来。”

遥望科技高价购买的流量有两个用途，一个是自用，也就是放在自己的主播直播间。第二，为其他品牌购买。因为遥望科技的另一个主要业务是网络广告代理业务。简单来说，就是帮助客户在Tiktok、Aautorapper、腾讯等平台投放广告。遥望科技表示，客户不直接与Tiktok等渠道合作的原因包括，遥望科技拥有更多渠道，团队更有经验，价格更便宜。

遥望科技认为，2023年对公司来说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一年。从流量实现阶段来看，公司认为未来流量成本会越来越高。不难推测，至少在短期内，公司很难依靠社交电商和流量成本的网络广告代理业务。

寻找下一次赚钱的机会

主营业务增长遇到困难，不足以说明2023年远望科技整体增收不增利。远望科技表示，2023年，公司加快鞋品清理业务，导致年度存货价格下跌准备1580.24万元，年度应收账款坏账金额2.76元；两家时尚媒体公司的商誉减值1.1亿元；以及新消费项目的前期投资成本，短期内拖累了公司业绩。

我们所说的新消费项目，是指公司于2023年12月在杭州开业的“眺望X27主题公园”，占地25万平方米。

“俯瞰X27主题公园”的想法是成为一个“在线” 线下“新商业中心，最大可容纳国内外品牌350多场同步直播，2.5万多个。消费者可以在里面购物和购物，商家可以直播卖货。

很明显，这是一笔重资产投资。2023年，遥望科技单为眺望X27支付的员工工资将达到2073万元，开业宣传费用为700万元，计划开业费用为265万元。此外，主题公园消耗大量人力，公司员工总数也从2022年底的1664人增加到2023年底的2388人。在2023年年报中，公司信心满满地表示，这个项目可以大大提升公司在行业内的竞争力，成为公司未来的利润增长点。

(顾客在2023年12月参观X27主题公园)

主题公园只是一个方面，遥望科技也在其他地方努力创收。 比如将AI融入直播流程，提高效率优化成本，建立Tik。 海外直播团队Tok等。

该公司还针对综艺节目、表演和当前流行的短剧市场。2024年第一季度，该公司的短剧业务流量约为8100万。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面平台流量成本在增加，影响了现有的直播电商业务。遥望科技提到，随着短剧推广行业竞争的加剧，相应的流量投放成本也会增加。从长远来看，公司什么时候会跳出平台驱动的怪圈？

对于这一点，薛琪评价说：“遥望科技拓展业务边际是对的，但是还是要注意避开平台，不要被抖音绑架。

谢如栋曾在一次采访中说:“我是一个长期主义者，我不是特别相信窗口。看科技的每一个商业决策，都是围绕过去的经验积累起来的，才能达到‘1 1＞二是结果。”言下之意，他正在向投资者发出“要有耐心”的信号。

但是遥望科技的高管们却迫不及待。

2022年12月1日，当上市主体周六正式更名为遥望科技时，外界将其列为a股“直播电商第一股”，改名当日股价上涨3.49%，市值约138亿元。这是遥望科技一个光明的开始，但没想到，同年12月底，谢如栋以偿还自己的债务和产业投资需求为由，减持了1820万股公司股票，套现金额近2.5亿元。

不只是谢如栋的个人股东，周六创始人、同为大股东的张泽民也在不断减持，以化解债务压力。从2022年9月到2022年12月，张泽民控股的云南兆隆减持了1143.08万股，套现了1.75亿元。2022年12月至2023年7月，云南兆隆再次分批减持1768.61万股，套现总额近2.8亿元。

由此可见，周六与远望网络结婚后形成的新公司，刚刚借助直播销售获得重生，双方老板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落袋为安。

难怪，遥望科技会多次收到监管函。反映到二级市场，2024年公司股价从未突破10元。股东数量方面，2021年底为39428户，2023年底达到顶峰的114880户。到2024年，各种新业务线都在进行，但并没有给投资者带来信心。截至3月底，股东数量下降至91997户，三个月内减少22883户。

据艾瑞咨询，2023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规模达到4.9万亿元，同比增长35.2%，远远落后于2019年至2021年的三位数增长率。广泛认为，在客户变得精打细算之后，直播间的冲动消费热情消失了。所以，面临直播卖货行业困境的不仅仅是科技，还有东方选择和交朋友的两大国内直播卖货巨头，在寻求改变的道路上探索。

其中，东方选举失去董宇辉后，粉丝和销量下滑，公司努力做好自营业务。2023年，自营产品收入超过26亿元，约占直播电商板块总收入的72%。2023年，我交了一个朋友，完成了Tiktok、淘宝、JD.COM的“多平台布局”。此外，2023年GMV超过120亿元，同比增长71.4%。

回到遥望科技，当时备受青睐的核心因素是直播电商非常有想象力。未来，它将获得资本市场对它的信心。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市界”（ID:作者：陈畅，编辑：韩忠强，操作：刘珊，36氪经授权发布，ishijie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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