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青年舞蹈双年展：展现时代中国多元身体表达

在8月27日至31日这五天，2025SIDCT当代青年舞蹈双年展精彩纷呈。它先后呈现了7部全长作品、展示16部舞蹈片段、举办12组国内舞蹈团队的推介会、开展3场主旨论坛、4场工作坊、进行3部作品影像放映以及1场户外表演。同时，还邀请了全世界14个国家和地区的20多位重量级艺术节、剧院的总监、制作人参与。此次双年展向世界展示了当代中国青年编导的前沿创造力和多元艺术活力，生动诠释了当代舞蹈创作的多元图景，也展示了当代舞在身体探索中的多种可能。当应邀而来的国际嘉宾被当代中国多样化的艺术创作打动、折服时，这也预示着未来的国际舞台上，会有更多元的中国故事上演，演绎出更丰富面相的当代中国形象。

当代舞是什么呢？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它是一种舞蹈风格类属，还是特定的题材取向，亦或是和现代舞一起被一些观众视为‘看不懂’的艺术大杂烩？但当我们抛开模糊的概念，关注当下的艺术实践时，会发现艺术家们并未受这些问题的束缚，而是灵活运用不同舞种的肢体语汇，以蓬勃的生命能量创作和演绎鲜活的作品。近期举办的2025SIDCT当代青年舞蹈双年展（以下简称‘双年展’），为我们近距离观察国内当代青年编导的舞蹈创作提供了有价值的窗口。

本届‘双年展’由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策划及主办，得到上戏舞蹈学院、程十发美术馆和Fotografiska影像艺术中心的共同支持，以及《当代舞蹈艺术研究》的学术支持。在8月27日至31日的五天里，‘双年展’活动丰富多样，邀请众多国际嘉宾参与，充分展示了当代中国青年编导的实力和当代舞蹈的多元性。

《萨蒂之名·春之祭》剧照

抽象的当代舞，最直观的身体

当代舞编创常将具体议题与情绪抽象为肢体形变、位移和舞台上人与物、空间关系的变化，触动观演者的通感，引发情感共振。但通感受观演者心境影响，含义丰富，这既是当代舞能引发广泛共鸣的魅力所在，也是部分观众审美困惑的原因。所以有人说，欣赏现当代舞重在感受瞬间的感动。

本届‘双年展’中的《隐匿的风景》就是抽象化作品。舞者的工作生活场景被简化为身体与器物的连接，排练厅常见之物既拓展延伸了舞者身体，又限制着舞者。舞台上人与物、人与人的关系，能触发观者对自我与他者、个体与集体的思考，感知被日常隐匿的风景。

《隐匿的风景》剧照

舞蹈既抽象又直观，身体的表达胜过言语文字。《神曲·少数·浅笑》以三种身体姿态展现创作者思考。《少数》用冷漠怪诞形象呈现生命伤害，《浅笑》传递超然面对伤害的力量，《神曲》则是极致的身体表演，舞者的细微动作唤醒观者对超越性的追求。

《神曲》剧照

在具有抽象属性的音乐和舞蹈中，舞蹈更直观。《萨蒂之名·春之祭》将经典名曲改编后，通过舞者演绎喷涌出强烈的生命能量。

历史与民族，身体的重返与溯源

当下中国青年编导大多有中国传统舞蹈学习经历，历史和民族的身体语汇为他们的创作提供灵感，也为优秀传统文化的创新发展提供路径。

《俑Ⅲ》剧照

《俑Ⅲ》在舞台上对中国传统意象进行当代再现。作品舞蹈取材于中国古画，编导用当代舞台手段重新构型串联，是对历史身体姿态的重访。

民族民间舞在《民间的舞蹈》中，成为舞者体认民族身份的载体。舞者个体身份认同的困惑与民族民间舞的发展历程相互呼应，让关于身份认同的故事更动人。

《民间的舞蹈》剧照

观演关系探索中的身体游戏

舞蹈本就是大众共同参与的游戏，当代舞创作者试图突破传统观演关系。

《尤物公园》剧照

《尤物公园》是突破传统观演关系的即时性互动剧场。舞者与观众现场互动，共同构建奇妙乐园，引导观众审思自我，消解认知困惑。

《蝴蝶岛》打通剧场内外，让观众在不同场域中思考自我定义和重建联结。观众在表演中游走，最终汇聚到‘蝴蝶岛’，身体和思绪参与历史与当下的回溯。

《蝴蝶岛》剧照

回到最初的问题：当代舞是什么？著名历史学家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从某种角度看，文艺生产也是如此，任何舞蹈创作都离不开当代语境，现时期的舞蹈创作都可称为“当代舞”。本届‘双年展’的作品融合多种元素，回应创作者对自我与时代的困惑，探索身体表达的可能性。

看完本届‘双年展’，笔者认为当代舞是一个有趣的枢纽点，将历史、时代与世界三个维度拧结在一起。民族与历史影响当下创作，时代的困惑是创作动力，而舞蹈作为肢体艺术可促进文化沟通。国际嘉宾的认可意味着未来国际舞台上会有更多元的中国故事和更丰富的当代中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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