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万科，74岁的王石很难有“真还传”

对今天的万科来说，他们不需要“剪刀手”，王石需要“化腐朽为神奇”的钞票能力。

假如王石再次回到万科，你觉得奇迹发生了吗？

这是最近房地产圈甚至网上的热门话题。5月27日，万科创始人王石在朋友圈发表了一篇长文。他指出，他正试图与万科的管理层建立顺畅的联系，并尽最大努力保护投资者、万科合作伙伴和13万员工的福利。

王石长文的每一句话都是对自己创造的公司帝国的不情愿和不情愿，也是创始人对“孩子”的最终责任宣言。他说:“从外界来看，王石就是万科，万科就是王石。我同意:万科是我建立的，政策是我建立的，团队是我培养的，继任者是我选择的。我们怎么能摆脱对万科的责任呢？”

与此同时，王石还强调，万科“企业股”诞生后，除支付新股外，每年的分红收入还有剩余资金用于补偿1988年股改期间万科注册员工的资金。“对了，1988年到2020年，我从来没有从企业股的分红中得到过一分钱。在名利方面，老王选择了名利。”

中国房地产的前灯塔万科，在王石发声的前夜，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飓风——2024年，万科实现了营收3431.8亿元，同比下降26.3%；与2023年盈利的121.63亿元相比，净利润损失494.8亿元，同比下降506.8%。

自1991年以来，万科首次出现了年报归母净利润损失，损失金额达到近500亿元。万科表现出3819亿元的有息负债，比去年多了386亿元。短期贷款159.73亿元，非流动负债1460.46亿元，总负债9474.05亿元。

在2025年第一季度，像万科这样的悬崖式下跌势头并没有减少。其收入为379.95亿元，同比下降38.31%；净利润损失62.46亿元，比上年同期下降1625.63%。

好吧，就数字而言，万科正在加速下沉。所以，此时王石的发言真的能让万科“柳暗花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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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和万科之间的情感纽带是不可动摇的。1984年，王石成立了万科前身深圳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1988年，他率先完成万科股份化改造，正式开启万科帝国之路。在掌舵的30多年里，他把一家当地企业打造成了全球最大的住宅开发商，年销售额超过6000亿元。

“王石就是万科，万科就是王石”——这句话不仅代表了外界的认知，也深深地印在了王石的自我认同中。2017年退休时，王石带着“对他们完全放心，充满期待”的期待离开了淳淳教导的郁亮。

不幸的是，今天的万科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2025年1月，万科再次迎来大换血。郁亮辞去董事会主席任执行副总裁，祝九胜辞去总裁职务；深圳地铁董事长辛杰接任董事会主席，深圳十余名国有背景高管全面进驻万科核心部门。或许，从这一刻起，王石在万科的品牌真的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这次人事地震的背后是令人震惊的财务崩溃，陷入了现金流困境。截至2025年第一季度，万科流动资产仅为755.02亿元，短期贷款228.55亿元，非流动负债1329.10亿元一年内到期。显然，流动资产远远无法覆盖短期债务，万科的资金链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

王石若真的能在这样的背景下重归于好吗？

目前业内有一种说法是，即使王石像一些业内人士所期待的那样回归万科，也只能作为顾问介入，其作用也将局限于文化传承和品牌塑造。

其实真相也很简单。深圳国有资产体系全面接管后，万科的决策机制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国有资产背景高管控制战略方向，职业经理负责实施，形成“国有资产输血” 房地产企业盘活的新模式。王石作为创始人，在这一权力结构中的意义远远大于决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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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王石没有能力扭转局面。最著名的案例是，在2015年的“宝万之争”中，王石巧妙地引入深铁集团作为“白衣骑士”，面对宝能在二级市场的激烈标语牌攻击，最终保住了万科控制权。

当时宝能通过前海人寿和盛华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在短时间内将持股比例提高到控股线。王石领导的管理层通过停牌争取时间、寻找资产重组、公开举报宝能资金来源等组合拳，最终推动深圳地铁集团入驻，解决了控制困境。

但是必须说，2025年的今天，中国的房地产行业和万科都不是以前的样子。

当时万科的财务基本面依然健康，但现在万科面临着专业衰退和自身经济危机的多重绞杀。更重要的是，国内房地产行业整体低迷已经不是“画一张图就能抢购”的时代了。虽然经历了一系列的调整，但仍处于缓慢复苏阶段。国内很多传统知名的房地产企业都出现了“爆雷”或严重的现金流问题。

万科要想摆脱困境，无非是做好“省钱”这个词。事实上，万科已经开始了。在开源方面，比如上半年深铁四次向万科提供贷款，累计金额达到118.52亿元，协助万科在期满后兑现公开负债。在节流方面，万科加快了核心资产的出售，上海七宝万科广场50%的股份以“廉价出售”的7折优惠出售。

公平地说，这对万科的巨额债务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对今天的万科来说，他们不需要“剪刀手”，王石若要帮助万科实现“真还转”，必须能够施展“化腐朽为神奇”的钞票能力。

不幸的是，法术可以选择的路径相当有限。从目前的房地产市场来看，城市发展是房地产企业转型的重要方向，但目前地方政府财政紧张，这类项目资金回收时间长，盈利空间严重压缩。而且大家都盯着这块蛋糕。万科能得到多少？

如果主要的房地产业务不强大，只能寄希望于“非房地产业务转型”，如服务、物流、商业运营等。这恰恰是王石在亚布力论坛倡导的方向，也符合万科近年来的布局。但正如王石所说，远水难解近渴。

更大胆的想法是，如果王石回归，他会不会直接跨界进入目前热门的新能源、新能源汽车甚至其他国家全力支持的新兴产业？这种想法可以存在，但风险大于机会。毕竟这么多老板已经失败了。万科即使没有这些产业基因，背负着巨额债务，也很难走出这一步。

或许王石现在能提供的帮助，就是帮万科喊“救命”的时候音量大一点。因为万科目前在国有资产拖累之后，离悬崖边有点远。但是，如果销售继续低迷，债务高峰叠加，今年下半年或者万科真正的生死考验。

在深圳湾畔的暮色中，万科总部大楼的灯光逐渐亮起，新高管们可能还在加班开会，研究债务偿还计划。王石和万科的传说可能已经被财务报表上的损失数字抹去了。“尽最大努力有序推动万科。”——这不仅是王石对万科的承诺，也是对一个时代的告别和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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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于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日常资本论”，作者：白开水探索，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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