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雕像》石若昕：寓言是进入童话幻境的钥匙。

05-13 10:20

阅读与评论的距离，并不像每个人想像的那样亲近。读书的时候，我满心欢喜。当我不得不用文字来评论我的作品时，我就像远离谷底和深潭。虽然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作品，但总觉得自己还没有接触到皮肤质感，也没有得到骨骼的精髓。凭借童话的寓言特征，《老鼠雕像》创造了一个由副文本孕育出来的“言在此，意在彼”的语言幻境。第一次看的时候，没注意到。而且这一幻境所依赖的副文本与小说的文字之间，转换与转换的中心枢纽就是寓言。寓言或寓言特征，就是我找到的这本小说能打动我的金钥匙。

老鼠雕像《小鼠雕像》

从第一人称叙事的角度来看，“我”一出现，就面临着楼下邻居抱怨漏水漏气的局面，这是一个极其生活化的场景。从现实到深刻的含义，总有两三句不经意的话。小说在谈到我水槽里的废水时写道:

“漩涡很小，但看起来又黑又可怕，但就像星云一样——年轻的时候，我想过当宇航员和科学家。我想这样那样。后来才知道，我不想要什么。世界那么大，只有极少数人能和我有关系。”

这个句子是整个童话中第一个寓言结构。按照正常的生活逻辑，废水产生的漩涡只能分阶段出现在水槽中，而作者选择将这个漩涡作为一种意境来固定，这必须指向更多有意义的内容。前一句描述漩涡，后一句描述“我”曾经的理想，以及理想未实现后的孤独和沮丧。前一句谈到具体的实物，后一句描绘出抽象的人生境遇。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星云”其实可以对应曾经辉煌的人生理想，而“黑暗可怕”的漩涡也可以与消极的人生态度形成对比。这种拼接显文本和联想到的潜文本，形成一个显眼的标志，告诉小读者如何到达文本背后莫名其妙的意义之舟，不仅是对孩子阅读水平的关怀，也是对孩子进一步理解汉字的详细指导。

邻居们看到了“我”的缓慢和麻木，为“我”预约了上门维修。上门的小老鼠幼崽充满活力、幽默和勤奋。修复下水道过程的写作文本也充满了隐喻和象征:

“小小的身影在流动的污水中挣扎了几次，沿着水流的方向向漩涡中心荡来荡去，与水下的微芒一起消失。

正如行星被黑洞吞噬一样。

甚至连光辉都没有露出来，就失去了所有的踪迹。”

看到这里，不禁要问：修理工为什么要“挣扎”？难道不应该是顺应和融合吗？当你成功回答这些问题时，你可以找到这句话的丰富他指，也就是“我”因为一个好朋友的意外去世而感到无法自拔的故事。与上次相比，这篇寓言文字放弃了写潜文本，与写《我》的人生境遇隔开了一道屏障。这不仅是文本上的隔阂——“我”朋友的意外故事是六页后开始写的，也是意义上的过渡。这种远距离的呼应，首先是再次利用小漩涡的形象，描绘出一种黯淡无助的氛围；其次，一个摆脱负面情绪的例子是通过自由进出的“漩涡”来反映的，凸显了小老鼠的形象，与“我”的情绪状态和生活态度完全不同。

一条“负鱼”卡在下水道里——一条以吞噬负面情绪为生的鱼，这就是黑暗可怕的漩涡的原因。如果你想深入探索负鱼的意境，你不能忽视这段话:

“负鱼虽然笨，但还是会选食材。他们不喜欢烦躁和快乐。如果把它的味道比作颜色，它只喜欢红、橙、黄、绿、蓝、紫中的蓝色。而且，它可以吃得这么胖，所以，这说明“亮崽像刚做完推理的侦探一样，稳稳地叹了口气，看着我说:“你这里一直有持续的悲伤。”

在石若昕的心目中，负面情绪是狂躁和快乐之间的中间状态。快乐是积极的情绪。为了让小读者理解这种情绪，作者引入了“蓝色”投影和抽象情绪，采用了色彩隐喻的手法。

接下来的故事中，多次将“我”与小老鼠亮崽进行对比，建立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观念和生活状态。石若昕建立了这个童话的前半部分。小老鼠的幼崽不是每个人都讨厌和抱怨的，而是充满活力的，赋予了“通过下水道的小老鼠”一种积极的心态光环，构建了一种言语和意义的转折和讽刺。开始“我”面对榜样时，却是“茫然与失落”。

亮崽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一块扔进池塘的石头，一定会泛起层层涟漪。从这里开始，故事的节奏和色调逐渐发生了变化。动作和节奏逐渐变得生动快速。“我”开始走出家门，来到亮崽家，邀请亮崽和自己住在一起。聊天、烹饪、雕刻、动作和表达的多样性使故事产生了动态的旋律，这也显示了“我”对生活态度变化的决心。而且之前平缓、不温不火的叙事节奏，是为了更好地体现“我”的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空虚。故事节奏的快慢转换，有张有弛，产生了一种跳跃的审美感觉。故事的背景也从悲伤忧郁的“蓝色”和沮丧颓废的“黑色”逐渐变成了温暖愉悦的“橙色”，凸显了充满叙事张力的心理转变过程。虽然“我”与亮崽多次交流并没有就“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达成共识，但“我”的精神面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和他们聊天时，经常堵塞我喉咙的瓶塞消失了，这让我的话像泉水一样自然流淌。在他们分开的时候，我的嗅觉恢复了，这超出了我的预期，就像它的消失一样。”

“堵住我喉咙的瓶塞”既有手感，又有吞咽呕吐的声音，生动地呈现出“我”之前的状态，与“话语像泉水一样自然涌动”形成鲜明对比。之前找不到漩涡般废水气味的“嗅觉”已经恢复，嗅觉已经成为敏锐感受世界、敞开心扉的象征。这个句子包含了听觉、触觉和嗅觉几种感觉的渗透结合，可以洞穿平常生活的遮蔽，提取人生的境遇，人心的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