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毒猫》导演关天

2024-09-27

关天导演的民间主题短片《毒猫》入围第81届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短片模块。9月6日，世界首播在威尼斯举行。在即将到来的第八届平遥电影节上，短片入选藏龙短片竞赛单元，将在中国首播。

采访/整理：Jeffrey

排版：吴睿雨

责编：1900 刘小黛

策划：书本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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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简介

关天，本科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获得美国雪城大学和加州艺术学院硕士学位。其短片获得了多项国际奖项，如华沙电影节最佳真人短片、洛杉矶电影节最佳短片等，并被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马里兰艺术学院电影中心收藏。曾经担任洛杉矶中国电影节联合策展总监和FIRST青年电影节初审评委。目前正在创作其长片剧本，该剧本被选为香港HAF主导计划和FIRST剧情实验室。

----------访谈正文----------

Q：大家好，我是Jeffrey，一个没有书的记者。幸运的是，今天我可以采访《毒猫》的导演关天。导演可以和我们这些没有书的粉丝打招呼。

关天：抛开书本的影迷们大家好。

Q：《毒猫》是导演的新片，也是今年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的，祝贺导演。

关天：谢谢。

Q：在创作剧本的初期，我代表影迷问导演几个问题，首先是导演是怎样捕捉到自己喜欢的这样一个主题的？

关天：其实这个主题就是我在开发《毒猫》长片的过程中，发现了西南地区流传下来的毒猫传说。当时我做了很多相关的研究，包括书籍，包括我们去当地做一些实地调查，然后觉得一个是传说自己的故事很有趣，另一个是。也就是故事所反映的女性被妖魔化的情况与当今的社会问题也有很强的联系。因此，根据这种神话基础，对神话进行重述，发展出这部短片。

Q：因此，还是要找出这样一个特别有趣的主题，然后再去做吧？或者是一个概念先行的想法？

关天：这个传说本身一定是先发现的，然后才知道它提供的材料能够开始更多的讨论。

Q：第二个问题是导演是男导演后来拍摄的这样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导演是如何应对这样一种男性凝视的自然界限的？

关天:因为这部电影的主题是女权主义的话题，他其实想说的一个核心表达就是这种男人心中在这样一波女权主义的浪潮中形成的恐惧。所以故事就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看看他们眼中的女人是怎样变成妖魔的。女人自己的正常需求，在她们眼中却是一种不可接受的“威胁”。、一个可怕的现实。真的很悲伤，很可笑。

Q：导演刚才也说过，在策划长片的《毒猫》项目中，就是导演目前来看，短片的版本和长片的版本在创作过程中有没有边界？

关天：你所谓的界限是什么意思？

比如电影在创作时的剧本构建，或节奏调整，或故事的整个发展脉络，以及主题的选择。

长片和短片确实有很大的不同，虽然都有毒猫自己的神话元素，后来也有类似的自然环境背景。但故事却完全不同，因为长片故事是从这位女士的角度进行的，更多的是关于一位女士的觉醒与抵抗。短片是我刚才回答上一个问题提到的。更多的是对男人内心的失衡的挖掘和讽刺，对失去权力的恐惧。所以主题和故事都很不一样。

Q：长片还是在这一传说的基础上继续延伸吗？

关天：会有传奇元素。记得你上次也说过，你也看过一些关于毒猫的信息。你会发现毒猫的记录和解释有很多不同的视角。因为羌族人住在村子里互相阻挡，每个村子对毒猫的传说和解读可能会有一些不同。当我们做这个故事时，我们也研究了不同的传说背景、不同的故事情节和不同的解释，然后从中提取出我们想要表达的元素，然后提炼和重复。

Q：所以现在这个短片版本，并不是一部长片的浓缩。这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单元的故事。

关天：对

Q：那么导演想要在长片上有什么新的尝试吗？

关天：例如，短片在风格上更多的是一种幻想和黑色幽默的气质。但是长片中有更多的恐怖和恐怖元素。

Q：那么我们在拍短片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呢？因为我注意到我们是去南方的一个特定的地方拍摄的，涉及到这个大规模的动作。

关天：我想先补充一下，因为我刚才说过，这个传说本身就是来自羌族，但这部短片是在云南拍摄的。一方面是因为云南本地也有类似毒猫这样的女性妖魔化传说。更重要的是，我们也希望他在某种程度上架空这个东西，也就是说，这样的故事不是针对某个群体或某个地区的人。而且更像是我们当今社会对男女权利关系的寓言表达。那么提到了困难的话语。

我觉得其实比我们预期的要好，也就是我们之前可以想象的，比如我们的创作者。其实大家对当地的环境都不熟悉，不管是演员，包括拍摄艺术等等，大家都不熟悉那个环境。因此，当我们开始选择合作的创作者时，包括演员在内，也有一个硬性要求，那就是我们必须在那里做好前期准备，我们也做到了这一点。

和摄影老师一样，也是和我提前两个多星期，就在那里。由于整个故事都发生在一个村庄里，我们基本上每天都在拍摄地探索环境，体验自己的这种文化。它们感觉到并捕捉到当地的视觉元素。包括美术老师也是如此。刚才我所说的主角也是提前到那里和当地演员在一起。因为我这部电影里有一些配角，实际上是来自当地剧团的演员，主演通常会和他们一起喝酒、打猎、生活。接着，学习他们当地的语言，以适应当地的环境。最后，从结果来看还是比较好的。

Q：电影中经常会出现一种刺耳的叫声，然后另一种是当他们在三轮车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叫声上看到了一个镜头。后面有很多这样的场景，甚至在最后一部电影的结尾也有这样的声音。他的声音代表什么？

关天：你怎么看？

Q：首先，我觉得它不应该是毒猫的声音。在这种平淡的生活中，我认为它应该是一种不同的方式。

关天:表达上来说，是一种不和谐的声音。你可以把这种不和谐的声音理解为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呐喊，男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听到后感觉特别刺耳，特别不开心，特别不舒服。这可能是它的代表。

Q：影片结尾，所有的女人都一起离开了村子，非常不寻常。我发现导演没有给出这种行为的理由。

还是这是一种超现实的表达？

关天：这部短片我一开始说，想要捕捉一些东西。第一，我认为这是一个正常的要求，但在许多男人眼里。相反，他变成了一种不正常的、刺耳的、不可接受的东西。这种心态就是电影想要探索重点。所以，当你提到女人最后的离开，或者她们不断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时，这种声音可能是女人视野中的一种释放，但男人听到的感觉是一种刺耳而可怕的感觉。因此，女性出走，也是一种必然趋势。

Q：在电影中，我还注意到了两把枪的横向移动。有一次是在那片森林里，但是这个镜头没有扫过任何狩猎，第二次是在家里，横向移动直接去找老婆。那么当时导演有什么暗示吗？

关天：很高兴你提到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Q：我觉得这是一个暗示，暗示在这个村子里，或者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对女人的这种约束和威胁。首先，如果你在森林里横移，你必须横移一个狩猎。是男人对女人的看法。

他是一种狩猎状态，看动物。当我在家的时候，拿起枪已经是一个特别警惕的动作了。然后当他把这个东西指向妻子时，这是一个非常不合规的动作，也是一个突破边界的动作。然后，当枪口移动到妻子身上时，它实际上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狩猎，或者是一种控制和威胁。

关天：是的，还有一点是：他第一次在森林里行走时，他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看起来他看见了猎食，但是我们也没有看到他瞄准的是谁，他自己也许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切到下一张照片，一位妻子在自己的空间里打哈欠的镜头，那一段的处理比较有意识。从现实空间通过这种横向移动到一个心理和梦想空间，所以这一块似乎和他的妻子有关，因为他在森林里的恐惧。

通过他的狩猎行为，我们展示了他想用自己手中的枪来捕猎这种令他不安的物品。但在下一次横移中，同样举着这把猎枪，在他占据绝对控制的家庭气氛中，更多的是一种非常直接的压制。因为在那部戏里，他一边拿着枪，一边自己还在笑，他喝了很多酒，开了一个很恶劣，很有威胁性的玩笑。假如他想用枪打压他的妻子，反而他很虚弱。拿枪更多的是一种嘲讽，一种轻蔑。你们觉得，他完全握着自己的力量。因此这两次拿枪，也体现了他不同心态的对比。

Q：导演在国外学了一段时间电影。导演在国内外的创作环境和创作规模上有什么不同吗？

关天：短片也许比较好，毕竟长片创作还没有开始。

Q：最近公布了关于短片投递电影节的报告，对电影有影响吗？具体情况如何？

关天：就是按照这个过程走。

Q：因此没有想像中那么难？报告的过程。

关天：嗯，从现在开始到现在都很好，因为他是一个报告，不是一个审查，也不需要说实话，得到一个像长片这样的龙标。

Q：因此没有审核意见？

关天：没有审查意见。

Q：对于现在正在学习的年轻电影人，导演有什么建议吗？

关天：我的建议是多拍，一定要多拍。因为我这部长片实际上已经准备了三四年，而且也不短。众所周知，无论是市场环境还是各方面，开发一部长片都是相当困难的，尤其是对于年轻的导演来说，对于你的处女作来说，一定是非常困难的。在开发长片的同时，我其实要求自己希望自己能完成一部短片，不管是什么样的规模，什么样的规模，什么样的机会。

到目前为止，我真的很幸运。回国后，每年都会拍短片。当然也有平台比较所谓类型化的电影，也有比较个人表达的电影。我觉得对于我这种没拍太多长片的导演来说，就是不断熟悉片场的环境，积累经验。

Q：感谢导演的采访，希望导演能在威尼斯玩得开心。

关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