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我们时代的文学

5天前

春树


作家、诗人


在上海的初夏,午饭后,我和编辑坐在一家商场一楼咖啡店的户外区,谈到了一些最近流行的韩国女作家的作品,尤其是近年来韩国和中国的女性意识集体觉醒。从一个残酷的年轻女孩到一个单身的母亲,生活和写作都发生了变化。我也想看看这些书是如何写出这个主题的。


我以前买过一些糟糕的小说。第一次看的时候真的哭了,然后看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就重新评价了她的短篇小说《你的夏天好吗》。就像我目前看过的所有韩国作家的书一样,看完之后很压抑,很压抑。我觉得这种无聊也是韩式的,没有高潮,没有救赎,既不反抗社会,也不自满。还是有一种无奈的社会夹缝生存,很儒家。


看完之后,我更喜欢看那些不再感到悲伤的作品。换句话说,在痛苦中,仍然可以找到一些光明的作品。这似乎不准确。毕竟我觉得鲁迅的《祝福》和《在餐厅》并没有太多的亮度。然而,似乎不是一气之下的无聊,而是一些情绪涌动,仿佛在痛苦和绝望中期待着什么。最近,萧红重读了《小镇三月》和《生死场》。当然,这是一部痛苦的小说,但其中有一些东西是可以释放的。萧红就像一个魔术师。她打通了声音、色彩、自然四季的变化和时代的风云,所以这样的作品才能永恒。和她相比,我们很多人写的更像是练习,可以解构,也可以分析为什么要这样写。大师分析不出来。看起来像,可以复制,但不能,不能拆解。


事实上,仍然是写人性。当然,时代的面貌很重要,小说总是有时代的大背景,否则故事在哪里发生和发展?只是如何写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性,或者动物性,有些不是根据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的。《生死场》写道,女人们在一起谈论“性”时的惊讶,她们几乎和当下聊天。⋯⋯写得极其生动幽默,那是一小片亮色,虽然这种亮色很快就被阴影所笼罩,被打败了。这个影子就是重男轻女的时代背景,也是那个时代(20 世纪 30 时代)东北农村没有避孕措施的背景。真是“忙着生,忙着死”。看得人心里紧绷,寒毛要直立起来。不由得感慨是避孕措施把女性从无尽的怀孕和生育中拯救出来。


长期以来,包括现在在内,女作家的总数与男作家相比微乎其微。当我给大家讲“中国当代诗歌鉴赏与写作”时,我也意识到,为什么选出来的女诗人这么少?事实上,作诗的女诗人数量比男诗人少,当然可以选择的也少。在这些写作的女作家和女诗人中,很多都是用男性的思维模式和男性的世界观来写的。我害怕在这些女作家中看到完全接受的男权思想,毫无疑问,叛逆,太耀眼了。因此,我想强调,我是一位女作家,我想写下我眼中的世界,我的思想,更多地考虑我的性别问题。在成年之后,我才意识到很多方面的不平等,那我为什么不把它写下来呢?包含但不限于我们的出生、教育、婚姻、怀孕,还包括我们的工作、友谊、爱好等等。


“磨铁读诗俱乐部”为“展示女诗人、女艺术家、女作家、女摄影师的作品”建立了一个新的渠道。设立这个栏目的初衷是为了有一个地方,可以多关注女性创作者,让她们全面看到和阅读”。为了这一栏,我拍手叫好,结果第二天,一位男诗人写了一个微信官方账号,声称这一栏让男诗人受到歧视。举例来说,他主持的诗歌频道从来没有搞过“女诗人专辑”,而诗歌则是男女完全可以竞争的领域。话虽然是对的,但是很可笑,甚至有点天真可爱。我们不得不怀疑,一个生活在当代,还没有意识到性别不平等的男诗人,他的诗能写成什么样子?这样的诗人的诗一定充满了原始的男权思维。他没有意识到问题。他会美化男性特权在性方面的感受。他会鄙视女性渴望被尊重的努力。不,一个小小的女性频道已经让他感到兴奋了。他从来没有为女人说过话,因为他闭着眼睛听着,感觉不到。


其实这样的男诗人还挺多的。第三代有些男诗人很有才华,描写了很多好诗。然而,他们的男性思维,尤其是对女性的态度,仍然让我感到不舒服。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我们可以说。所以今天,如果一位中国男诗人仍然坚持父权思维,我可以判断他并非一流诗人。诗歌的基本精神是同情弱者,反对不公,反对权力,反思,实现,甚至分析自己,而不是没有思考,以某种性别优势占据话语权。


回到那天下午,我和编辑们一起看着眼前的街道,行色匆匆,我们谈到了韩国文学和当前的中国文学。我们渴望看到更多“当下”的文学,市民或城镇青年或农村文学正在发生,我们希望在文学中读到“人”,活着的人,尤其是女性。文学作品和艺术作品中出现的男性太多了。我想看到更多的女性角色,她们不应该在我们正在进行的生活和历史中被消灭。


内容监制:孙哲


策划:ELLE 专题组


编辑:S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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