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索南才让《野色》:从熟悉的世界向后推,直到生命开始。

2024-09-15

《野色》是第八届鲁迅文学获得者索南才让的第一篇文章,书写了最后一代游牧民的日常生活和精神世界。小说采用了双线并行的叙事结构,从草原上牧民和放养的一头牛的第一人称角度进行了交错的叙事,呈现出草原的奇幻寓言。近日,索南才让与作家、茅盾文学获得者徐则臣就小说《野色》展开对话,探讨了文本中荒野对当下意义、动物和人的意义。谈话由小说、随笔作者淡豹主持。


《野色》书封


对徐则臣来说,索南才让的小说让他想起了美国的科马克·麦卡锡和安妮·普鲁,整体气质非常“硬”。以麦卡锡为例。“他写的是一个绝对的硬汉,在美国和墨西哥接壤的荒原上过着这样的生活。在茫茫戈壁,他一直独自走在那里,充满了独角戏。无论是环境、语言还是主题,他的行为风格都非常艰难。“徐则臣认为,以荒野为主题的小说很难写。“因为里面的人物很少,所以能形成矛盾的关系很少。如果想要一个美丽的故事,它必须在这个非常有限的元素之间建立起一段能够吸引我们的关系。”


在《野色》中,这种人物关系是在牧羊人和一头牛之间发展起来的。主人公是一个鲁莽傲慢的年轻牧羊人,一个聪明而有思想的公牛“小恶魔”。小妖的妈妈因生小妖而大出血,被那仁毫不留情地抛弃。它为母亲的死而哭泣和悲伤,也对自己的群体深感失望,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极其痛苦的思考,对那仁产生了复杂而强烈的仇恨。而且随著故事的发展,人与牛对彼此的认识也在不断变化。小说中的人和动物是相互的镜像,两个人在看对方的时候,更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同类。徐则臣说:“在过去的小说中,这样的人物——一头牛其实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它没有。小说中的动物“越来越像人”,但在模仿人的过程中,它们失去了作为一头牛的基本能力,这与过去许多基于本能和人们抵抗的故事不同。


索南让说:“我觉得只要和人靠得太近,就会有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巨大变化。牛在学人思考,学人处理现实,学人处理生活的时候,渐渐迷失了自己。这是他写这部小说时想探索的想法。他还分享了他在牧区会看到的一个场景:“一头巨大而令人惊叹的公牛独自行走在寂静的峡谷和野外。它孤傲、悲伤、充满了独特的气质。这样的公牛让我着迷。它一次又一次地逃离牛群。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独自流浪?这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也让我想起了自己,我写这部小说的一个原因就在这里。”


“野色”呈现出一种生活经验,索南才让在其中尽可能地恢复简单的生活状态。“在阅读的过程中,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把人和动物从我们熟悉的世界推回到世界的开始和生命的开始。”徐则臣说:“现在我们身上有很多物品,离原来最简单的生活状态很远。然而,这些生命与世界的关系非常密切,或者说它们与我们无限遥远,远到它们真的感觉像是从创造之初走过来的,所以它们会有如此简单的力量。“在徐则臣看来,对距离感的向往是我们读小说时的基本需求,而《野色》提供了一种与我们的生活、对问题的思考、对世界的理解完全不同的景观。


这一景观也来源于索南,让独特的生活体验。大约12岁时,他辍学回到草原,开始了放养生涯。试着写完之后,写的越来越多,生活也逐渐发生了变化。然而,直到现在,他仍然更喜欢放养,认为牧场给他带来了精神上的滋润。他说:“面对许多人,面对许多牧羊人,面对森林,我肯定会选择后者,因为我不需要和他们说话。面临它们时,只是简单到了一个符号,我一出声,它们就明白了该做什么,一切都可以马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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