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变化，钟邈邈？
来源/Insihgt连线
作者/王慧莹
钟邈的办公桌上有一尊堂吉塔德瓷器雕像。这尊瓷器雕像躺在椅子上，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长剑。它看起来既有文学又有武术，似乎在椅子上打瞌睡。
作为西班牙小说家塞万提斯的经典人物，堂吉聿德看起来疯狂，但身体健康，是理想主义的体现。假如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理想主义的‘疯子’”。
他认为这是他的“理想之刃”，有人告诉钟邈邈办公室不能放剑。；外界纷纷议论他，他相信“天总会亮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钟邈邈都选择了面对。2009年的“砒霜门”、2013年“标准门”、在2024年的“溴酸盐门”中，钟邈邈都保持着农夫山泉一贯的战斗态度，要求真相。
在流量时代，在行业中，当许多企业家以个人IP结局宣传公司时，中国富人钟邈邈异常低调，很少公开露面。2015年，他最后一次接受媒体公开采访。
8月10日，钟邈邈很少在央视节目中公开露面，钟邈邈很少发声，回应了自己对“富人”、“网络暴力”、“流量”、“慢”、“卷”、“继任者”等外界关注的问题。
节目《对话》截图图源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钟邈邈经常受到舆论的打击，农夫山泉在资本市场上表现不佳。农夫山泉有很多“拯救市场”的动作。最大的动作是农夫山泉再次回到纯净水跑道，推出“小绿瓶”，夏季开始了饮用水价格战。
与对饮用水业务的激进态度不同，对于茶叶和果汁业务来说，钟邈邈有自己的“慢”。农夫山泉花了很多时间做果汁和茶叶，等待品类在时间的积累下崛起。钟邈邈直言不讳地说:“如果你做出贡献，财富肯定会给你带来好处。”
2020年农夫山泉上市时，不但没有参加IPO敲钟，也没有参加媒体采访，甚至没有参加庆功会。
一路走来，这位被外界称为“孤狼”的企业家，不落俗套，不被外界理解。这么多年，他踩了一个又一个坑。“生活的多样性就是不断踩雷，我不会犯错。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在舆论漩涡中，他又一次选择了直接面对。他认为自己从零开始，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所以他对自己的结局有信心。在这次采访中，钟邈邈是诚实的。外界和资本市场最终能否恢复对农夫山泉的信心？
01
在争论中，钟邈邈究竟在想些什么？
2020年9月8日，农夫山泉登陆资本市场，盘中上涨。一位名叫钟邈邈的企业家超越了腾讯的创始人马，成为了中国的富人。
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它可以让市场记住不熟悉和熟悉的名字钟消单。奇怪的是，钟消单很少参加公共活动或对外发表评论；众所周知，钟消单的农夫山泉是中国著名的饮用水品牌。
从那以后，钟邈邈仍然保持低调和神秘，但财富使他从不缺乏流量。今年三月，70岁的钟邈邈第四次坐在中国富人的宝座上。
富人的地位并不那么容易坐下，这意味着更大的社会责任，也代表着更多的审视。
尤其是今年2月底以来，农夫山泉遭受了巨大的社会舆论，处于风暴中心的钟邈邈也遭受了十年来最大的网络暴力。
当时，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去世，农夫山泉和娃哈哈的过去成了外界关注的话题，但没有人想到农夫山泉会被舆论驱使。
娃哈哈是一家关心家国的民族企业，而农夫山泉则因其早期的商业行为而受到质疑。
外面拿着放大镜，重新审视农夫山泉的过去，周围的“骂名”像潮水一样涌来。无情，追求名利，盲目崇拜...甚至钟消的亲人也受到舆论的影响，形势正在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看到舆论越来越严重，一直保持低调的钟邈邈并不平静。她在24小时内亲自回应，发表文章《我与宗老二三事》，试图澄清事实。她不仅没有平静舆论，还在更多的舆论风波中推动了钟邈邈和农夫山泉。
农夫山泉直播间满屏“辱骂”，舆论不再是简单的指责，更像是一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审判。
对这类人来说，钟邈邈说：“随它去吧，最后天一定要亮，只要我能坚持到天亮就行了。”
节目《对话》截图图源
值得注意的是，在《对话》节目中，钟邈邈也对“有钱人只捐24000瓶水”的言论作出了辟谣和回应。
2023年底的甘肃地震中，农夫山泉捐赠的24000瓶饮用水到达临夏积石山县大河家镇灾民安置点，地震最严重的地区。随后，“捐24000瓶水的首富”这句话在网上发出醇厚的言论，被指“小气”、“小气”。
在节目中，钟邈邈回应说，24000瓶水实际上源于农夫山泉的制度管理。农夫山泉在制度上设置，并将捐赠权限下放到每个地区。然后，每个地区进一步向前发展，向服务办公室和经销商下放1000箱的捐赠权限，而1000箱是24000瓶。
对流量来说，钟邈邈曾经也很苦恼。在节目《对话》中，钟邈邈直言富人的流量让他们失去了自由。
但他没有感到委屈。“这个网络事件让我重新思考。我觉得有钱人是有责任的，因为社会要求不同。做很多事情，利他，做好事，都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这是虚伪的。”
在互联网的商业世界里，流量原本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促进品牌的销量和声音。然而，当流量反弹时，掌舵人对流量本质的探索是一个考验。
“如果流量这个词所带来的信息没有责任人，流量在舆论环境中不承担法律责任，那么流量一定是一种邪恶”，钟邈邈直言不讳。
当谈到“有钱人”和“流量”这样的标签想要撕下来的时候，钟邈邈说:“既然贴了标签，就一定有内在原因，慢慢消化，不要撕下来。”
02
有没有变化，钟邈邈？
"我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我不在乎同龄人在做什么，想什么。"
出生于浙江商务的钟邈邈是一名记者。转型为商业老板后，他知道如何营销。“当人们听到商业炒作时，他们认为这是一个贬义词。但我认为，如果一个企业不能炒作，那就是木乃伊，你必须尽快进入坟墓。”
更有力量、更激进的是，钟邈邈非常自信，也非常固执，尤其是对水的判断非常“轴”，轴到恨不得一个人挑战整个行业。
2000年，钟邈邈自己把农夫山泉放在了整个饮用水市场的对立面。当时，通过实验证明，纯净水对人们的健康没有好处。为了对消费者的健康负责，农夫山泉不再生产纯净水，而是全部生产天然水。
图源农夫山泉微博
在当时的饮用水市场上，纯净水是主流，娃哈哈和乐百氏主要从事纯净水的生产。钟消金发起的商业战争也引起了同行的不满。
许多年后，钟邈邈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我犯了错误，我愿意承担法律制裁。如果我伤害了对方，我说的不是真的，我愿意承担法律的责任，这是法律应该承担的。”
即使是今年，钟邈邈也发表了一篇关于我和我的第二个孩子的文章，并提到:“直到现在，我仍然坚持水中的矿物质对我的健康非常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生产天然水。”
态度非常强硬的钟邈邈并不在乎舆论对自己的看法，而是更加关注市场对农夫山泉的分析。
而且，年过古稀的钟邈邈变得更加柔和，更加有耐心，这与年轻时强硬的钟邈邈不同。但是他不会改变他坚持的事情。
2013年《农夫山泉与京华时报》的“标准门”事件依然让市场记忆犹新。今年7月，农夫山泉与香港消费者委员会公开“单挑”。面对香港消费者委员会对农夫山泉“溴酸盐”的舆论质疑，农夫山泉正面挑选，列举了香港消费者委员会文章的三大错误，要求香港消费者委员会道歉。
对于农夫山泉来说，钟邈邈常年保持战斗力，基本不会妥协。然而，在今年的舆论事件之后，尤其是重新思考消费者需求的时候，钟邈邈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
今年三月，钟邈邈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再次推出纯净水，并制作了“小绿瓶”包装。
钟邈邈直言不讳地说，很多人不理解农夫山泉的这种做法。毕竟，在饮用水的“世纪之战”中，农夫山泉完全站在纯净水的对立面。近年来，天然水占据了用户的心智和市场。
在这个“对话”节目中，钟邈邈透露了纯净水再次推出的原因:“如果今年没有这种网络纠纷，我可能永远不会生产纯净水。再次推出纯净水是为了给客户决定权。”
图源农夫山泉官网
与“小绿瓶”纯净水一起推出，还有农夫山泉推出的饮用水价格战。
在今年的618活动中，农夫山泉直接将12罐绿瓶纯净水的价格降至9.9元，单瓶0.825元，震撼了竞争对手的腹地。不仅终端零售价格下降，农夫山泉绿瓶水终端供应价格也下降。
虽然纯净水业务已经开始，但钟邈邈还是提到:“很多茶商不选择纯净水。他选择天然水。他为什么选择天然水？水中的矿物质和茶中的浸出物是适应性的。所以还有一句话，茶知道水好不好，适合不适合。”
谈到茶叶及相关业务，钟邈邈的态度也在发生变化。与饮用水业务不同的是，钟邈邈也慢了下来。
以农夫山泉果汁业务为例。经过八年的布局，它仍然没有盈利。钟邈邈很豁达。“农业收入有边际效应。不是每个企业都要赚钱，有些是战略损失。”
图源农夫山泉官网
“有快的坏处。如果不是真的好，很容易被覆盖。”果汁业务从当年踩雷到2014年经历柑橘树黄龙病，现在逐渐恢复增长，利润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我对自己有一个要求，我必须把错误的事情做对。即使这件事是错的，如果你决定做，你也必须做对。”从这个角度来看，钟邈邈并没有改变，他仍然是那个崇尚自然哲学的理想主义者。
03
在农夫山泉的接班制度中，钟邈邈仍在思考。
在节目中，谈到20年的变化时，钟邈邈爽快地直言“白发啊”。
按照正常的退休年龄，十年前，钟邈邈就可以准备退休相关的事情了。十年过去了，钟邈邈对接班人的画像依然模糊不清，农夫山泉的最高权力依然掌握在钟邈邈手中。
就像那一年，我们必须做天然水一样，钟邈邈坚持自己决定的事情。这种性格投入到农夫山泉的管理模式中。20多年来，农夫山泉采用了传统的集权管理，并没有引入公司以外的职业经理人。
根据《农夫山泉2023年年报》显示，钟邈邈一人拥有83.98%的农夫山泉股份。这就是说，钟邈邈拥有农夫山泉的绝对控制权。
2023年图源农夫山泉年报年报
节目中还强调，农夫山泉的股权结构非常简单。“农夫山泉不是开曼群岛公司。我必须非常清楚地考虑最重要的所有权问题。农夫山泉一直属于中国。”
很长一段时间，钟邈邈都想成为一家百年企业，其中继任者是一个必须考虑的话题。与许多第一代民营企业家把接力棒交给自己的孩子不同，钟邈邈仍在寻找继任者的候选人。
在此之前，钟邈邈的儿子钟墅被认为是他的接班人。资料显示，钟墅自2017年起担任农夫山泉非执行董事。2020年，钟墅被任命为农夫山泉最大股东？养生堂品牌中心总经理；2023年11月，农夫山泉新成杭州区，由钟墅负责。
一度被外界猜测，钟墅岗位的变化是为接力农夫山泉管理位做准备。
在节目中，钟邈邈首次回应了接班人的问题。他指出，目前接班人的候选人还不清楚，无法做好准备。“因为大企业想要保密，所以大家都觉得我有机会让这个身体永远处于竞争阶段。”
钟邈邈认为农夫山泉的继任者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公司，一个是所有权。农夫山泉非常重视制度管理，在所有权传承之前，制度可以继承，没有血缘关系。
钟邈的话透露，他希望找到一个年轻的自己——做事毫不犹豫，不会议，甚至做出错误的决定，做出决定；创新，勇于打破常规。
正是这些特点，使得农夫山泉在饮用水行业经历了这么多年，不断推出新产品，在包装饮用水市场占据领先地位。
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显示？自2012年以来，农夫山泉已连续八年获得中国包装饮用水市场份额第一。
图源农夫山泉官网
正如钟邈邈所说，公司的生命力在于领导者的勇敢。在继承者具备这些能力的时候，这样才能放心交棒。
对于一路走来的选择，他坦言，24岁时，美国富豪马斯克已经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25岁时只上了4年小学，当了17年农民。这种农民的经历决定了他只会选择做自己知识范围内的事情，而不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再回头看看钟邈邈最喜欢的小说人物堂吉邈德。钟邈邈和堂吉邈德一样痴迷于对理想信念的向往。他希望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疯子是有境界的，这是一个很高的境界，我现在还没有达到。"
不管怎样，钟邈邈人在江湖上，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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