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龙潭园林故事中的文人身影

08-15 16:45

《丰德园》出版后,由于近年来的工作和写作与园林有关,似乎自然有了一个适合传统园林的身份,“文人”。虽然我对“文人”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我一直认可的身份与我从事的教学工作和小说写作有关。依附于花园可能带来的角色转换,让我觉得有一些值得探索的话题。


“文人”这个词在古代就已经存在了。它最早出现在《诗经》中,过去被称为“祖先有文德的人”。后来,它经常指知书能文的人。有了自己的科举考试,“学而优则仕”是系统的,“文人”这个词包含的范围更广。“名利”空白的李白、杜甫、孟浩然等都是文人,张九龄、白居易、元祯等也是文人。查百度,对“文人”的概念还是有新注意的。


园林故事中出现了文人的身影,远不说,只以明清时期的嘉定为例,已经蔚为大观。据朱怀兴《亭台幽胜》(上海文化出版社2017年12月出版)记载,明清时期嘉定私人造园不下百个,虽然至今保存的很少,但大部分依然可以看到当地的历史记载或诗意绘画。考察这些园林的开始状况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基本上没有关于园林工匠的记载。除了木匠、石匠、泥瓦匠等,这里提到的工匠,更多的是指“造园艺匠”,在今天可以称之为园林设计师。这一现象也引起了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史专家夏咸淳的关注。十几年前,他写了一篇关于嘉定造园艺师夏华甫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根据明清嘉定私家园林蔚兴的情况,他推断当时除了著名的园主、士林才俊或者知道如何造园之外,他还是一个独特的艺术家。然而,夏咸淳只考了明清诗词中的一个,那就是夏华甫。虽然这位先生在“嘉定四先生”中获得了李流芳、程嘉邈、唐时升、常熟名人钱谦益等诗歌歌颂,但在史册方志、碑传记序、今人园历史上的描述中,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话。”“殊可怪也。”夏先生叹了口气。


笔者分析,这大概和夏华甫这样的民间园林专家的工匠身份有关。夏咸淳的考证也可以证明,在过去的园林史中,不录制工匠的现象并不是偶然的,这反映了特定时代正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傲慢和偏见。


另一方面,作者在园林经典中也看到,太多的文人在园林故事中徘徊,其中有很多文艺家和士林才俊,正如夏咸淳所说,他们都知道如何造园。比如上海五大古典园林中历史最悠久的秋霞坛,始建者是明朝成化时期的举人、工部尚书龚弘。当它是龚氏宅的第后园时,它赢得了岩石池沼和曲径廊榭。南翔古园最早的两位园主,一位是明朝河南府通判(州府副职)的南翔人民闵士籍,另一位是明万历年间贡生、名门望族后李宜之。嘉定竹刻著名艺术家朱三松是帮助李宜之改造园区的,后者是“曾经手自己,堆积如山”(夏咸淳语)。南翔的另一个花园檀园始建于明万历三十三年(1605)。园丁是“嘉定四先生”之一,享有“诗书画三绝”的美誉。嘉定的秦家花园,前身是小山堂花园,由明崇祯皇帝的岳父周奎创造。因为也叫“周娘娘花园”,清朝归嘉定秦氏,后来出生于国子监。兼顾文人和商人身份,秦溯萱重新布局,扩建为秦家花园。黄家花园,嘉定江桥,被称为“中西合璧”,园丁黄伯惠(字承恩),上海时报老板,早年毕业于复旦大学(1917年命名为复旦大学),在欧美游历十年,学习西方科技,在摄影、园艺、考古等方面也颇有造诣。


龚弘


此外,嘉定古园林被湮没,徐学邈归有园,时间一起旅行的时氏园,唐时升的唐氏园,龚弘的三隐堂,龚用圆的龚家花园,赵洪范的岁有堂,王敬铭的百忍堂,秦大成的宝伦堂,侯邈曾的寿宁堂,张鹏邈的双清阁,张大有的平芜馆,汪明际的垫巾楼,沈绍伊的石冈园,陈炎的涉园,张崇儒的凤凰园等等,无论有没有名气,有没有名气,有没有名气,这些园林的创始人都有文人身份和出色的才艺。


可以证明,“造园艺人”的笔墨在文字记载中并不奇怪。另一方面,史诗中的“阙如”可以看作是明清时期园林主人往往是园林设计师事实的反映。


这种情况也解释了江南园林蔚兴那个时代的原因。以苏州园林为代表的江南园林,富有变化、美丽、神形兼备的砖木结构,风景如画的空间布局,对自然景观的崇拜,实用与美观的结合,虽然是人造的,但却充分表达了中国传统文人对家居环境的审美理想。方法上,江南园林以巧妙而微妙的对比和衬托,呈现出“壶中天地”的意境,走着走着,换着风景,曲径通幽,露出无尽的光芒,有一个独特的洞穴。江南园林可以说是一种综合多种美学的文人创作,直到明清时期达到顶峰。其思想根源可以追溯到陶渊明的“桃花源”、“园田居”、王维的“圈川别业”等等。江南园林的造型风格和文化含量,使其堪称世界建筑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


到了清末,以苏州园林为标志的“园林时代”由盛而衰,园林中的文人身影定格于逝去的岁月,令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今天的人造园就像丰德园,园主南翔人,在古城里长大,从小就被园林文化所吸引,心怀虔诚。成年后,他上了两次大学,学习建筑。他的造园团队,依然是园主挂帅,带领一班能工巧匠,另外还有专业的园林设计师与时俱进。园主说,造园的过程就是自己不断学习和提高的过程。他的花园也是一个细致、细致、致敬的经典作品。同时,他在材料、工艺和功能上也有一些适应时代变化和尝试。丰德园不再是过去的私人住宅,也不同于普通公园。自问世之日起,它就刻意尝试社会化过去园林内部服务的功能,让游客在特定场景的入园体验中,很容易唤起观念深处的某种文化认同感。这可能是园林文化作为一种优秀的传统文化脉搏,可以在今天继承和传递。


作为《丰德园》的作者,笔者曾经认为自己对江南园林并不陌生。年轻的时候,我在位于秋霞圃旧址的嘉定市一中学习了四年。但是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对园林的回顾越深,看到的越丰富,越让作者觉得自己还呆在门外。作者在书中写道,表达了一个简单的愿望:即在第一时间现场记录造园的人和事。在过去的史诗中,关于工匠的笔墨很少。其实园主造园的故事往往记不清了,以至于历史悠久的名园,如秋霞坛、古墓园等,传承下来的故事通常都是“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比如关于龚尚书玄孙龚锡爵向早就购买祖屋的买家要求“涨价”的故事,关于古墓园逸野堂前两棵槐树因树龄不同而被“传承”的故事。《丰德园》记载,往往不避琐碎,其实因为在那些描述中,每一棵草、每一棵树、每一座山、每一个池子似乎都有着独特的内涵,让人若有所悟,若有所见。而且从作者有限的角度来看,园林中的各种人文景观,似乎触手可及,却仿佛是隔世。


图片来自网络


撰稿:张旻


原题:《汇龙潭园林故事中的文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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