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在武汉，“寻人”

凤凰网《风暴眼》生产

文 |井彦 编辑 |文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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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1 自动驾驶从业人员表示，云仓远程安全员不全程控制车辆，只在紧急情况下接管后台。安全员是自动驾驶技术之外的安全屏障。

2 萝卜快跑作为一种情绪稳定的设备，并不是不会“拒绝载客”。它可能会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取消订单，所以尝试在这个时候与机器人沟通几乎是徒劳的。此外，7月18日上下，武汉部分萝卜快跑网站显示“暂停”。

3 萝卜快跑通过低价优惠、奖品、购物卡等多种形式吸引新客户。然而，只有400多个汽车供应和有限的固定网站与不断扩大的订单需求越来越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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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神秘“安全员”

7月17日上午，当我漫无目的地在武汉汉阳区的主干道“鹦鹉大道”上游荡时，终于打到一辆萝卜跑得快，另一辆“无人车”停在我面前。我不禁感到有些失望。这是我在武汉打到的第五辆无人车。

不像很多来采用早期采用者，我想找一辆有安全员的车。我想知道在一家致力于把“人”降到最低的公司工作，和机器人做同事会是什么感觉。

我一次又一次地打开萝卜快跑App，询问客户服务机器人，车辆是否有安全员。

虽然给了我明确的指导:萝卜快跑运营区的地图显示，绿色网站支持有安全员的车辆停靠，黄色网站支持无人车停靠。然而，这个规则似乎无效。我几乎眯起眼睛，用手放大地图，寻找绿色的小点，但屏幕上的网站是蓝色的。

蓝色是什么意思？我陷入了沉思。后来我猜可能是它不再区分“有安全员”和“没有安全员”，机器人系统还没有更新。

也许，如果你尝试几个不同的网站，你可能会遇到安全员？我打算再试一次，穿梭于武汉二三环线的各大高架桥之间，一会儿穿越汉江，一会儿沿着白沙洲大桥穿越长江...但这是徒劳的。从深夜到日落，安全员似乎“消失”了。我几乎气馁了，觉得很难完成这个任务。

一位路测人员告诉我，安全员通常两班倒，下午3点和晚上11点是他们倒班的两个主要时间点。我想，如果你去他们交班的地方，你可能会碰碰运气。

临近晚上11点，我打车去了百度萝卜跑车机器人智行谷。位于武汉西南远城蔡甸开发区。路上车辆很少，偶尔会遇到几辆飞驰的卡车。

百度萝卜快跑汽车机器人智行谷外景

来到这个自称是全国最大的自动驾驶运营中心和世界上最大的5G云驾驶舱中心，你会感到强烈的错愕。它似乎和其他工业园区的工厂没什么区别。一栋低矮的写字楼在夜晚散发出模糊的剪影，月亮高高地挂着，周围非常安静。院中停车场只有一些微弱的绿色光源，门外草坪上的“萝卜快跑”字样的发光标志提醒你，这是一家高度自动化的科技公司。

在网上传来的萝卜快跑云仓远程驾驶的照片中，几名工作人员坐在座位上，每个人面前都有几个电脑屏幕，无人驾驶的监控路况实时在屏幕上同步。在他们面前，还有一个巨大的方向盘，似乎模拟了车内空间，似乎真的意味着“虚拟飞车”。

然而，真正的乘客坐在这辆“虚拟飞车”里。照片一经传播，很多网友调侃说好像在玩卡丁车。这些坐在电脑前的人实际上是远程安全员。他们一个人至少控制三辆车，远程监控和接管车辆。根据自动驾驶相关规定，这种远程安全员的车辆比例不应低于1。∶3。

大多数其他安全员跟随汽车或道路测试。有些人在跟随汽车时负责监控车辆行驶过程中的紧急情况，在发生危险时主动接管车辆；有些人复习检测车辆，记录相关数据和存在的问题。

后来才知道，这些安全员和萝卜跑得很快，已经签了保密协议。因为舆论的高度重视，这个地方成为了全国的焦点，企业对它们采取了更严格的管理方式。

这也让我在智行谷的行动非常被动。我锁了一辆私家车，停在公司门口，去敲窗户，想和他说话。他恰好是一名安全员。得知目的地后，他只回复了一句“不便”，摇了摇窗户。很快，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骑着电动车出来，阻止了我的拍摄。“如果你想进去参观，你现在不能接受。如果你是来交通的，没必要，因为你什么都拍不到。”

02 无人驾驶汽车中的“人”

尝试了各种方法之后，我越来越清楚，找到安全员本人，来一次对话，几乎是一种奢求。

我了解到，几乎所有的萝卜快跑机场都配备了安全员，并迅速调整了策略。7月17日下午，我在武汉天河机场2号出发层门口等萝卜快跑接机车。但由于车辆有限，接送不方便，只支持预约方式。

在等车的间隙，我满脑子都是如何从安全员嘴里撬开一些信息。半小时前，一名安全员打来电话:“你好，我已经到了，只能停车5分钟。你现在上车方便吗？”

我假装平静地说，“好”。当我进入车内时，我发现安全员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没有充满科技感的制服。他穿的工作服是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看起来30岁左右。他训练有素，主动打招呼，提醒我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

这个安全员端坐在驾驶座上，双手平放在腿上，这个动作在接下来的40分钟里几乎停止了移动。

或许为了保护前排的操作系统，车前后排之间有一个严密的隔断，乘客无法触摸前排区域。我有点好奇，“你什么都不用操作，对吧？”

他似乎习惯了乘客的反应，用冷静的语气告诉我，他不会干涉车辆，除非紧急情况保证车辆安全。说着，他提醒我，我可以通过前排座椅靠背上的电子屏幕播放我喜欢的音乐。

安全员声音沉稳，回应简短，他似乎想引导我专注于汽车本身，尽量忽略“他自己”。

一个萝卜快跑停在街上

在对工作相关问题的回答中，“不方便说”和“安全第一”成为安全员最常用的程序化语言。当我问他工作要不要打卡时，他似乎觉得问题有点无聊，几乎随口说:“工作一定要打卡”。

讲完之后，他似乎还有点后悔：“不能说，说我们明天要去别的地方面试。”

除了工作本身，说到个人生活和感受，他似乎也很“程序化”，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和AI工具人聊天。我问“自动驾驶”是否比单纯的驾驶更有趣。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是当我试图打开话题，说自动驾驶就像小说里的情节时，他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不乏自豪地说:“不仅仅是小说，这就是电影里的情节！”

当被问及一直这样坐着会不会觉得无聊或者困倦？他停下来，好像在想，然后给出了正确的答案:“一切都是安全的。”之后，他补充道:“习惯了就不会累了。最困的是开地铁，容易催眠。”

我们之间的互动似乎非常困难。我明显感觉到他想和别人说话，而且因为公司的规定，他不得不停止说话。当我试图谈论更多的话题时，汽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当我站在街上，看到几辆无人车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我突然想起安全员瞬间透露出的幽默感:在路上开车的时候，总有人在探索车内的情况，这种被看到的感觉往往会让他感到尴尬。但有时候，路人刚拿出手机拍照，却发现车里有人，于是赶紧把手机拿回来。“有时候我的表情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们没有拍照。”他笑着说。

03 最后一道屏障

萝卜快跑无人驾驶汽车集成了传感器、高精度地图和强大算法，一切都服从于机器大脑的判断和控制。后续安全员像机器人一样将自己嵌入这种复杂的结构中，摒弃了人们的喜好、习惯和需求，只保留了培训的专业性和主观能动性，最终为自动驾驶提供了安全。

百度萝卜快跑汽车机器人智行谷外景

智能驾驶从业者天宇告诉我，智能驾驶水平分为L1到L5，萝卜快跑属于L4水平，现在不是特别完善，只能先在固定范围内运行。即便如此，还是有可能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为了保证安全，防止交通堵塞，系统会留下一个“侧门”，允许云仓库的工作人员在背后接管和控制。

“但这并不是网友猜测的‘全程控制’。大多数场景都是自动驾驶的。只有系统突然出现问题或意外情况，后台可能会反馈一个信号，手动操作。”天宇说。他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汽车摩擦；如果周围的车不守规矩，无人驾驶汽车会制定判断策略，突然刹车；如果地图出了问题，或者地图没有及时更新，可能会导致汽车突然停在路边，需要人工接管。他说：“即便只有1%的可能性，也要额外开发一个监管系统。”他说。

不禁担心，“如果突然断网，智能驾驶会不会受到影响？”

关于这个问题，天宇告诉我，随着智能驾驶行业的技术发展，未来的趋势可能更倾向于不需要外部网络地图。虽然现在技术不是很完善，但是断网的概率很低。

他告诉我，虽然自动驾驶在技术上可以做一些逻辑来防范风险，但他们不敢100%保证绝对安全，所以对安全员这个职位要求很高，需要进行一系列的调查。

在无人驾驶汽车强大的AI系统背后，安全员成为最后一道安全屏障。

然而，技术进步越快，安全员总数就越少。如今，武汉萝卜快跑的安全员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从每辆车配备一名安全员到现在只剩下二三十人，95%以上的车都是无人驾驶的。根据官方宣传，其无人里程以每天10万公里的数字不断增加，相当于每天绕地球两圈半。

早一批赶上时代步伐的人，让网络汽车司机王代建羡慕不已。“现在很难找到工作，安全员至少是一个可靠的过渡方式。”他说:“但是现在车里的安全员很少，都是无人驾驶的。”

三个月前，王代建考虑申请萝卜快跑安全员。对招聘信息进行了简单的了解，要求有C1驾照，3年以上驾驶经验，3年内无扣6分信息等。他想试一试，打电话过去，但已经不再招新手了。毕竟王代建还是决定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但心里还是算了一下。现在网上租车一个月要交3700元的房租，净利润只有6000元，还没有社保。而且萝卜快跑的工资据说在6000元以上，如果交社保的话，肯定比开网约车好。

但另一方面，安全员也承担着更重的责任。天宇告诉我，在一些不可靠的情况下，算法技术会变得更加可靠。车上有安全员，相当于第一责任人。因此，安全员应始终处于驾驶状态，以监控路况。“有时候，即使晚上自动驾驶，他们也可以给自己开灯，因为他总是过于紧张。”他说。

这让我再次想起，在与萝卜快跑安全员的短语对话中，对方低声回答了我对安全问题的问题。“你要对事故负责吗？”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定要。但一切都将按照交通管理的规定进行。”

“如果机器本身的故障造成了什么？”我继续问。这时，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我，改变了之前面对其他问题的闪烁:“我会在上面发挥作用。”

04 是谁“取消”了我的订单？

新鲜事物出现后，总是伴随着紧张和不安。三天的打车经历也并非一帆风顺。

我以为无论有没有安全员，或者如何介入远程控制，萝卜快跑终究是算法的主导，会“去除”人性的优势，让情绪更加稳定，至少不会拒绝承载。但是我错过了计算。

7月18日早上10:30上下，武汉气温攀升至35度，天地如大蒸笼。我在汉阳区重要主干道“汉阳大道”上打了一个萝卜跑。我看着车在路对面慢慢经过，然后在前面转身开车。汗流浃背，我迫不及待地想躲在空调车里。但是当我触摸门的时候，我没有在触摸屏上看到任何数字，这让我无法通过输入手机的尾号来解锁上车。

我有点焦虑，甚至汗流浃背。屏幕上突然出现一行字，“订单因加班被取消”。我瞬间惊呆了。我为什么加班？从停车到试图解锁汽车，不到一分钟。

然而，当一条短信跳到手机上时，萝卜快跑系统告诉我，车辆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来接我，而我要等8分钟才能更换新车。这时，我观察了车身，发现“停车”已经显示在车顶的雷达屏幕上。

萝卜快跑车顶显示“停运”

当我想进一步找出车辆出了什么问题时，我突然感到不知所措。在机器主导的交流语境中，我该问谁？我试着通过车尾留下的电话联系客服。客服询问车号后，查询了车的起点和终点，但完全不是我的订单。

更奇怪的是，客服告诉我:“你可以再下一次订单。你自己取消订单，不说别人取消订单。”我根本没有取消订单，但是萝卜系统好像出了问题。就在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这辆萝卜跑车从来没有回头。

我惊呼，它竟然有“脾气”！

萝卜快跑的运力似乎也需要调整。在萝卜跑App中，我看到汽车的运营区域已经覆盖了蔡甸区、江夏区、洪山区、武昌区、汉阳区等大部分主要区域。但是，尽管覆盖面很普遍，但也并非想去任何地方。打萝卜快跑，一定要在它指定的网站上下车，经常这些网站到真正的目的地还有七八分钟的步行距离。在很多偏远地区，出租车的等待时间往往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开始。

萝卜快跑武汉运营区

当400多辆萝卜快跑分散在江南江北和二环路上时，即使在最初的集中地——武汉经济开发区智能联网汽车检测道路上，也很难快速到达汽车。等了半个小时，我的订单因为“周边车辆少”被取消了。短短三天，我在武汉取消或取消了10个订单，因为我等不到车。

要知道，这几天每天都会发布高温黄色预警。特别是7月17日，35度的室外温度下，中午11:16的烈日肆无忌惮地烘烤着路面。我在广发银行门口分行外等车。等了40多分钟，页面上还是有13个人排队，我排名第九。我躲在酒店门口，只有酒店里钻出来的一点空调对我来说是一种安慰。

在高温暴露的过程中，我有点不耐烦，越来越无聊。我不得不调整姿势，蹲下休息。感觉自己就像三体乱纪元来了，快脱水成纸片了。玩手机的时候估计回答时间已经推了两次了，还要等30分钟左右。

我打算找个地方乘凉，走进附近的一家银行。有足够的空调瞬间包裹我。一个小时后，我还在排队。虽然我的位置已经排到了第五位，但我不再相信它了。换了网车后，一分钟就打到了周边车辆。

05 "降低运力"？

科幻电影般的情节正在进入现实，智能正在扩大其统治范围。自2013年自动驾驶布局以来，萝卜快跑经历了十年的飞跃，2022年2月完成了北上广深超一线城市的全覆盖服务。截至今年2月27日，横跨长江的武汉示范运营已经完成。

就像所有初创产品一样，萝卜快跑野心勃勃。虽然同样的旅程耗时是网约车的两倍，但是价格通常会降低一半。在萝卜快跑车上，我看到每个椅背上都有一张传单，上面显示着“专车质量，拼车价格”。并采取多种方式吸引客户和创新:6月份，乘坐全无人车订单达到指定门槛即可获得奖励。比如40单的前20名乘客可以获得小智能音箱。并且邀请朋友成为新客户并支付，每个邀请一个人可以获得30元购物卡。

然而，只有400多个汽车供应和有限的固定网站与不断扩大的订单需求越来越不匹配。当地的网络汽车司机告诉我，“很多地方不能去。汽车按固定路线行驶。有些人一开始可能想体验一下，但是坐了一两次就不想坐了。”

当我感受到武汉的萝卜快跑时，我也遇到了很多人抱着感觉“尝鲜打卡”的态度。有一次，我打车新开过来，停车后，一位父亲从车上下来，带着两个孩子，孩子还带着一张新奇的脸。更有意思的是，一次行程结束后，我刚下车，后面一个车主拿起手机，对着萝卜跑去录像，大声说:“萝卜来了！刚刚下人...跟上！”说着，赶紧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回到车里，跟着萝卜跑了。

在无人车里，旁边经过另一个萝卜快跑。

人们正在逐渐适应智能技术带来的变化。司机刘民还记得，几年前，当萝卜快跑第一次出现在武汉时，一些老人看到方向盘通过窗户在路上旋转，他们会感到震惊，认为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现在，每个人都已经习惯了。

然而，另一方面，业内人士之间的竞争一度紧张。正如王代建最近发现的那样，有时候司机群里会有人讨论，萝卜快跑让订单数量减少，订单全部被抢走。“目前武汉市平均每天运营2.94万辆网络车。如果网络车真的不行，可以开特价抢订单，出租车单越来越少。”

七月十六日上下，有网络传闻说萝卜快跑迫于压力迅速停止运行，但很快被官方传言，当周围车辆较少时，订单将被取消。那时候，身处武汉的我也还是正常打车。王代建告诉我，萝卜快跑并没有完全停止，但是减少了。这个问题在18日早晨我想体验一下早高峰的时候，似乎已经得到了验证。我发现在萝卜快跑App里，很多蓝色的网站都变成了灰色，显示“目前选择的网站暂时关闭”。在一些主干道上，有十几个网站关闭了。

部分网站显示临时停运

这条路上的异类大家都没有接受，但是天宇告诉我，这是一种趋势。事实上，除了乘用车，很多巡逻车和清洁车都是智能驾驶的。

“中国的智能驾驶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从业者那么多，技术迭代那么快，商业场景那么丰富。其次是美国，代表企业包括特斯拉、谷歌创办的waymo等公司。我们普遍认为，德国、日本等科技强国在智能驾驶领域相对落后。”天宇说。

作为一名多年的自动驾驶技术研发人员，他认为目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只有通过日常试运行，企业才能快速迭代技术。然而，目前运营中的各种技术问题对于智能驾驶公司来说是不可避免的，需要不断优化性能。

在武汉热气腾腾的沥青路上来来往往，我看到许多复杂的巨型长桥横跨漫长涨水的河流、湖泊和海洋；看到两辆载着长木的大卡车相撞，一辆车倒在路中间，木头散落一地；看到警车在路中间处理各种交通事故；看到夏天来往的车辆似乎更加躁动，当我乘坐的萝卜快跑慢慢转动时，它们会发出短暂的鸣笛声...

我又打了一辆网约车，发现司机一路聊天，开得很大的导航声不时提示——“限速70，你已经超速了，现在车速89”。我从困倦中缓过神来，下意识地看着前面的座椅靠背，试图从电子屏幕上看到剩下的路程和时间提醒，却落空了。这时我突然发现，无人驾驶的智能似乎正在悄然改变我的习惯，它确实满足了每个人的一些需要。然而，在此之前，无人驾驶或许还要经历更长时间的探索，在当前大家关注的社会问题和技术进步空间中寻找平衡。

(文章中刘民、王代建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