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洪“断腕”，董宇辉“再生”

一份辞职公告，正式宣布董宇辉与辉同行“单飞”。

七月二十五日，东方选择控股有限公司(东方选择，01797.HK）公告称，董宇辉已决定不再担任公司员工和公司合并联属实体的高级管理人员。这次离职是因为董宇辉的职业抱负、对其他职业的投入和个人时间安排，在同一天生效。

董宇辉(买主)也宣布了东方选择。、北京新东方迅程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卖方)与辉(北京)科技有限公司(目标公司)签订销售协议。因此，卖方同意销售，而买方同意以7658.55万元的价格收购目标公司的100%股份。

至此，成立仅半年的“与辉同行”，与董宇辉正式告别东方选举，此时距离去年底的“小短文”事件才过去7个月。

新东方创始人、东方选举首席执行官俞敏洪对东方选举主播董宇辉辞职的回应：“知道。”

俞敏洪(右)和董宇辉(左) 视觉中国 图

上述公告发布后不久，新东方创始人、东方选举首席执行官俞敏洪在《致东方选举股东朋友的公开信》中表示，与辉同行将独立。为了表示感谢，除了承诺的所有待遇外，他们还恳求股东大会和薪酬委员会获得同意，并向董宇辉奖励与辉同行的所有净利润。与此同时，董宇辉拥有与辉同行所需的股份购买资金，并按照符合上市公司规则和章程的方式安排支付。为确保与辉同行业务的正常运行，东方选择经董事会同意将开发的信息系统免费交付给辉同行使用。

或许是怕公开信内容不够直白。25日晚，俞敏洪甚至在社交平台上解释说:“我安排了宇辉购买公司的钱，公司是给宇辉的。”俞敏洪说，与辉同行成立以来获得的所有收入都包括所有利润，而东方选举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所有这些都留给了宇辉和辉同行，支持他们的持续发展。

根据东方选拔披露，自2023年12月22日与辉同行成立至今年6月底，半年来，与辉同行净利润超过1.4亿元。

在公开信中，俞敏洪用“不知疲倦”来形容与董宇辉的关系:“祝愿与辉同行，财源广进，一路走长虹！我不知道宇辉和辉将来有什么需要我的！”

“董宇辉和东方选择公司已经很久了。”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论文》记者，自去年“短文”事件以来，东方选择与董宇辉的矛盾似乎只是被冰山掩盖了。

东部选择“壮士断腕”？

「根据我个人在新东方的经验，董宇辉离职的原因应该是无法承受压力。」

在新东方担任项目经理后，他“离开”了。现在，中宜教育董事长、广东省青联委员的戴斌告诉《ThePaper》记者，董宇辉辞职可能是因为长期的高压，“他心理上无法承受”，“看着他的整个运行状态，他很少微笑”。

在户外准备董宇辉直播。IC 资料图

“虽然董宇辉赚了这么多钱，但他并没有得到精神上的平静，他一直生活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戴斌直言不讳地说:“如果是为了利益，需要在去年年底离职，所以这一切更有可能是出于心理压力。”

然而，评价是分离的。很多接触东方选拔的直播行业人士透露，东方选拔内部看他(董宇辉)和外界不一样。“有人认为董宇辉的‘书生气’是对外界的一种展示。东方选拔和新东方内部高管不愿提及他。”也有东方选拔员工告诉记者，董宇辉在公司看起来有点严肃，没有直播时那么活泼。

双方的长相和谐早就有了线索。今年6月，许多接近辉同行的商家告诉记者，虽然目前与辉同行和东方选拔都属于同一个系统，但他们内部的独立性已经很高了，相当于两个独立的团队。“他们都是企业，但他们已经被分配到相对开放的地方。”

上述商家向记者透露，目前与辉同行和东方选拔均采用不收取坑费和纯佣金的模式。双方都有独立的投资和选择团队，但仍有一些共享系统。

7月21日，与辉同行正式宣布搬进新办公室，与东方选择分开办公室。新办公室位于北京互联网金融中心三楼。搬家播出当天，两个入口都被保安严格防范，不能拍摄也不能参观现场。透过玻璃门，我们可以看到企业的走廊里摆满了鲜花和问候，10多万网友通过直播间参观了新办公室。

俞敏洪在公开信中直言，3月左右，他多次与宇辉见面，不断讨论后续的发展计划。他觉得自己面临的外部和内部复杂的环境不仅会让公司的运营陷入困境，还会危及个人和企业的长远发展。经过多次讨论，为了保证与辉同行有更好的发展舞台，防止业务矛盾和舆论纠葛，他最终决定在财年结束后(5月31日)向董事会同意，将与辉同行的股权100%转让给董宇辉本人。

“俞敏洪是一位非常果断的企业家。”戴斌说:“双减制后，新东方果断放弃K12业务，断臂求生，最终重获活力。俞敏洪可能意识到东方选拔的弊端深刻而难以解决。现在，在相关问题没有完全恶化的情况下，他将很快有效地切断与辉同行和东方选拔，这不仅是为了保护董宇辉，也是为了保护新东方的未来。”

“这个切割也是断臂的果断生存。”戴斌直言不讳地说:“至少你可以和辉一起生活，因为你和辉一起生活没有受到网络上各种负面评价。万一东方选举最终失败，至少和辉一起生活，我不相信他(俞敏洪)和董宇辉在一起，什么都没留下。”

董宇辉能飞得更高吗？

"体验，构成过去，决定现在，影响未来。幸运的是，我们可以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这样的导师和朋友。直到现在，我都怀念和俞老师一起旅行，嘲笑一切的日子。我也期待以后有更多的机会和俞老师一起走在路上。“在离职信中，董宇辉表示，考虑到目前的实际情况和发展规划，经过双方的友好协商和一致决定，公司将与辉同行，然后开始独立运营。“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

直播数据显示，自董宇辉与辉同行成立以来，其直播表现已明显超过东方选择。根据灰豚的数据，与辉同行最近一个月场均观看人数达到527.7万，场均销售额达到10-25万，东方选择最近一个月场均销售额只有5-7.5万。

根据第三方数据，今年前四个月，“与辉同行”直播间的销售额分别为9.32亿元、4.11亿元、6.2亿元和5.38亿元。相比之下，东方选择直播间的销售额分别为6.39亿元、2.69亿元、3.29亿元和2.42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董宇辉辞职揭示的问题不仅仅是双方的矛盾，更是背后的财务考虑，这也是直播时代前所未有的思考:“如果一家上市公司的核心资产是员工，在剥离的过程中，员工的价值应该遵守什么样的程序正义？”戴斌尖锐地评价说，俞敏洪这次的运作，相当于把东方挑选出来的最宝贵的资产切掉，对于上市公司来说，这样合适吗？选择东方的股东会不会轻易同意？是否符合相关财务规定和监管规定？这是否已经解决了这些问题，仍然是个谜。

俞敏洪(右)和董宇辉(左)。视觉中国 图

在他看来，与辉同行的未来是不可估量的。“与辉同行卸下历史包袱后，大步前进，很有可能成为头部电商公司，甚至不亚于现有的三巨头(疯狂小杨哥、辛巴、李佳琦)。未来可能会独立上市，预计市值可能会超过100亿。”

离开董宇辉的东方选择还有生机吗？

“电子商务直播卖的是个人设计。”另一位头部直播间相关负责人告诉《ThePaper》记者，在供应链缺乏环城河和门槛的情况下，东方选拔的依赖是网友的印象。东方选拔和与辉同行分离后，董宇辉之前的风波带来的粉末流失问题将得到缓解。对于其他长期被董宇辉光晕覆盖的主播来说，也带来了机会:有可能拿出另一个“董宇辉”。

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通信经济专家委员会委员盘和林向澎湃新闻记者表示，对于东方选拔，现在需要培育更多的IP来代替董宇辉离开后的流量损失。对于董宇辉来说，他的未来取决于他的发展野心。“事实上，董宇辉仍然可以在另一个平台上维持流量，但根据董宇辉个人职业规划的公开声明，董宇辉可能不太喜欢直播和销售这个行业，所以他计划下一步。实际上很难预测，这取决于他的个人选择。”

而且网民们似乎已经提前做出了决定。在25日的抖音平台上，第三方数据显示，“与辉同行”账号增加了10万，而“东方选择”则减少了1.3万。截至25日23时，“与辉同行”粉丝数量为2158.7万，“东方选择”粉丝数量为2986.2万。

“分手”会不会是故事的结尾？

追溯董宇辉和东方挑选的“芥蒂”导火索，显然是去年年底的“小短文”飓风。

去年十二月六日，东方挑选抖音小编在一段宣传视频下留言，文字中暗示董宇辉的直播文案不是自己创作的，而是团队创作的。此后董宇辉在直播间称小编“胡回复”，双方发生冲突，引起董宇辉粉丝的不满。

时任东方选举首席执行官孙东旭此后公开回应，不仅没有平静局面，还火上浇油，引发外界对东方选举“去辉化”的质疑。此后，孙东旭和董宇辉之间“二选一”的传闻迅速蔓延，“短文”引发的口水战正式成为席卷全网的舆论飓风。

十二月十六日，东方选拔公告称，孙东旭东方选拔执行董事、CEO职位被免除，董事长俞敏洪也担任东方选拔CEO职位。

此后，俞敏洪宣布董宇辉在一天内成为“东方挑选高级合伙人”、“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文化助理”、“新东方文化旅游集团副总裁”，并安排董宇辉重播。双方关系缓和，外界一度认为迎来了圆满的结局。

但曾经是新东方名师，现在也是网络名人主播的罗永浩判断，东方选拔肯定会继续推进“去董宇辉化”。董宇辉在东方选拔的未来并不乐观。如果董宇辉能在东方选拔未来“去董宇辉化”的过程中获得大致的利润，那将是最好的结果。

“抗争、矛盾、争夺资源是新东方的正常状态。”此前，一位新东方前员工曾告诉《ThePaper》记者，东方选拔之所以能迅速走红，根本原因是新东方打造个人IP的线上名人营销策略与带货直播行业完美契合，可以轻松打造董宇辉这样的大线上名人。

“正是因为新东方在打造个人IP方面有很多经验，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把老网络名人董宇辉赶走，再创造一个或多个网络名人来挑选东方的门面并不难。”

俞敏洪在今年1月的东方财务报告电话会议上表示，如果东方财务报告只依赖董宇辉一个人发展，那就不是正常的企业。一个正常的公司应该是全面发展的，所有这些主播都在全力以赴地发展，公司本身也在全力以赴。这个有点像当初的新东方，因为当时的新东方是我带着十几个著名的老师奋斗出来的。那时候，这些名师几乎100%的新东方收入，“我是当时最有名的名师，有点像今天的董宇辉。”

作为一个历经波折的知名企业家，俞敏洪真的会因为分手而迎来最后的结局，因为董宇辉一次又一次地站在舆论的焦点上，东方选拔和董宇辉的故事吗？本报记者向俞敏洪本人询问了东方选拔未来的发展战略，但没有得到回应。

今年以来，东方选择股价累计下跌55%。董宇辉离开直播间后，东方选择的过去光环消失了，6月份经常陷入争议。首先，一些消费者指出，东方选择直播间的画风发生了突然的变化。后来，俞敏洪在做客物美创始人张文中的直播间里说：“东方选择现在做得一团糟，没有任何提出建议的能力。”俞敏洪随后发布了一封公开信，向选择东方的用户、股东和投资者道歉。俞敏洪提到，在舆论场上被热议的“东方选择做得一团糟”，只是和朋友之间谦虚的表达。他不仅在一个地方说“东方选择让我做得一团糟”，而且这是一种习惯性的表达，他在一个地方说过类似的话。

“我在和辉同行的镜头前减少了，主要是因为一旦我出现，就会有密集的攻击；我不敢出现在东方选择的镜头前。一旦出现，也是密集的攻击。我左右为难。作为东方选拔的创始人，支持企业发展已经成为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在公开信中，俞敏洪直言，这似乎是俞敏洪职业生涯中从未遇到过的挑战。

老年人的目标是千里之外。由于东方选举再次经历创业事件的俞敏洪，未来如何继续管理东方选举，是留给外界的一个尚未解决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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