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红带我走近殡葬工人
老詹小注:
今日文章作者为年轻记者赵珊。
仔细阅读文章,你一定会感慨万千!
我们过去对殡葬工作了解不多,
工作的苦、累、脏,还有那股味道,
特别是在人们的疏远和歧视下。
这种工作,难道不需要人做什么? ?
让我们了解殡葬工人,尊重殡葬工人!
她们也是我们社会最可爱的人。
桂红带我走近殡葬工人
本报记者 赵珊
(原载《海外版人民日报》2007.08.31 《微观中国》)
"真的去当殡葬工,不害怕吗?"
最近,从同事朋友那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记得在编辑部的晨会上,当我向老板汇报殡葬工的要求时,总编笑了。“这是一个面对死人的问题。你不怕吗?”
“不要害怕。别人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看到我坚定的态度,老板告诉我:“如果你想去,你必须去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山西阳泉有一位名叫李桂红的殡葬女工,她唱了一首‘工人之歌’。事迹特别感人。来跟着她,好好体验一下吧!”
联系电话,收集信息,旅行前准备...我越接近采访,我的心就越敲鼓。一个女生,零距离接触死人,嗯,说实话,真的有点害怕。
进入殡仪馆的前一天晚上
8 月 14 日本,我上了从北京到阳泉的火车。
5 行程持续了半个小时,一路上,情绪一直在弹跳。
不是去北京八宝山,而是去山西找这个李桂红?这样一个天天和死神打交道的女人背后有什么故事?像她这样的殡葬工人,天天在尸体、骨灰、花圈、挽联工作,长什么样?
那天晚上,阳泉市委宣传部的马部长、民政局的文厅长、殡仪馆的卢主任、索主任热情地招待了我。当他看到自己是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时,主人立即安排了两个魁梧的年轻人,要求他们在殡仪馆当保镖。我很感动,但我的心又敲起了鼓。明天要去的地方真的那么恐怖吗?我心想,嘴里却说:“不,不,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马部长说:“小赵,殡仪馆里从来没有记者要求全程感受。深入一线采访。你是第一个。你很大胆。但是,明天让李桂红带你四处看看。不要进入火化车间。很多男人不敢进去。我吓坏了你这个小姑娘,所以我无法向你的老板解释。”
善意的关注,反而加剧了我的心理压力。
卢主任笑着鼓励我:“你去这儿感觉,胆子大是个基本条件,没关系,会适应的,就像李桂红一样!”
去之前,曾经看过有关李桂红的报道,随着大家的介绍,我对李桂红的了解越来越清楚。在一线工作中,她是全国为数不多的。 20 殡葬女工多年。她做过火化工、搬尸工、整容师。1996 2008年,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她“全国先进女职工”称号。1997 2008年,民政部授予她“全国殡葬改革先进个人”。1999 年 4 月亮,她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的最高奖项。
我想了解更多关于李桂红的故事,但卢主任说:“我们今天不能聊得太晚。早点休息。恐怕明天晚上你睡不好。”
回到住处,整理好自己的思想,平静下来,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盼着天快点亮。
此时,心中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一次全新的体验。
二是零距离接触殡葬工作
在火化炉前,李桂红指导弟子操作
第二天一早,不到 6 点击我醒来,穿上事先特意准备好的纯色衣服。早些时候。 8 点击,准时到达殡仪馆。
在调度室里,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今天正在为她的同事安排火化。她是李桂红。中等身材比报纸上的照片瘦很多,浅蓝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装裙,中长发披在肩上,妆容淡淡,散发出女性的美。不久前,李桂红刚刚被提升为殡仪馆副主任,负责全面的业务工作。
"你好,李主任。"我主动伸出手。
“你好。”李桂红微笑着看着我,没有伸出手。他似乎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轻轻地和我握了握。微笑过后,她的脸恢复了严肃和平静。
说明来意,李桂红说:“你去巧了。今日有。 9 这表明这是一个非常忙碌的一天。只有处理好所有的尸体,才能吃饭休息。如果你跟着他们,你会很累的。”她看着手表说:“跟我走。第一辆接尸体的车很快就要回来了。我们边做边说。”
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我激动地说:“好的。桂红姐姐,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管前面是悲伤还是恐惧,感情终于开始了。
8 点半,只听得噼里啪啦,耳边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接住尸体的车回来了,我们来到告别大厅。
李桂红已经是副主任了。她仍然坚持每天去前线。她仔细检查了整容室、告别大厅、调度室、服务大厅、骨灰厅和仓库。
在告别大厅里,工人们忙着布置照片和花圈。桂红姐姐检查了家人同意火化签名的记录。鞭炮声还没有消散,低沉的悲伤又慢慢在耳边响起。突然,我被那种悲伤的气氛感染了。我没有意识到我的心沉了。看到死者平静地躺在那里,看着家人心碎的悲伤。当我的鼻子酸痛时,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涌出来。
一旁的桂红姐,一脸严肃,在这样的环境中,依然如此平静平静。"你怎么一点也不受影响,一点也不难过?"我低声问道。
"不能总是哭着工作啊。一开始,也有人流泪。久而久之,就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走吧,和我一起去整容室。"
幸运的是,我离开了,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和失去的家人一起哭。在这里工作,不哭就觉得压抑,真的很难!我带着眼泪来到整容室,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安心,正常死亡,不要害怕。一个 90 多岁的老人。”桂红姐怕我受不了,没有安排我接触事故遗体和腐烂遗体。
抬起尸体的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桂红姐的丈夫陈璧东,一个是她的弟子傅爱军。
“别动手,看着我。”桂红姐姐戴上手套,用酒精给老人擦脸,用纱布轻轻擦眼睛,涂粉底,涂胭脂,画眉毛,化妆,整理头发。弟子给了她一只手,他们不需要语言。他们只需要一个手势和一个眼神,他们的心照不宣,他们的动作干净整洁。
老人脸色暗黄,颧骨突出,牙齿脱落,嘴巴张开,眼睛凹陷。看着这个“正常死亡”的遗容,我不禁感到恶心。如果我面对一个不正常的死者,天啊,我受不了!
桂红姐姐依然是那张严肃而平静的脸。十 几分钟后,老人脸色红润,好像睡着了。“让你的外表看起来更好,让你的家人觉得逝者走得很安详,我很满足。”她说。
整容这份工作,要胆大心细才能做到。我默默地为这位老人祈祷,愿她带着微笑一路走好。
第三,火化车间的分分秒秒
在家人告别尸体的时候,桂红姐姐带我去了殡仪馆的核心地方——火化车间。从整容室出来,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一股阴凉的寒气向我袭来。
"来吧,进来看看。"我们来到车间门口。
不知怎么的,昨晚听到的一个故事立刻出现了。故事说,值班的一个工人半夜带着两只狗来到这扇门,狗掉头跑了!因为狗遇到了鬼!
想到这,我停下来,勇敢地向里面探头,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真的会给我带来厄运吗?转念一想,其实什么都没有,都是为了吓唬自己!经过几秒钟的思考,我下定决心,我迈出了一步,走了进去,感觉有点像去法场。
幸好,除了柴油的味道,暂时没有别的了,现在,尸体还没有送进来。
我仔细看了看。这栋房子大约有五六十平方米。屋顶很高,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通常关着的后门,墙壁被熏成深棕色。这里没有通风。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封闭的盒子。我一进来,就觉得很无聊。
桂红姐说,这是她的工作。 23 一年一度的地方,在这里,奉献她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这里有两个半自动火化炉。”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的。听着介绍,我想象着人们是如何被烧成灰烬的,我的背部冒着空调。
在演讲室里,我刚刚在告别大厅和整容室里看到的两具尸体相继被送来。陈维东和傅爱军开始工作。桂红姐姐离开车间后,丈夫和弟子坚守在这里。
在这里,我们最终应该检查死者的身份、死亡证和家属同意火化签名。“这一步一定不能出错。当它变成灰烬时,没有人能挽回它。”桂红姐严肃地说。
把尸体抬到火化炉传输板上,但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俗话说,有人“死”,这里就能充分感受到这句话,两个人都很难抬起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陈维东按下开关,启动传输板,几秒钟后尸体被送入火化炉。当他再次按下开关时,火化炉“轰”了一声,他听到了火焰的燃烧声,我的脑海立刻“嗡嗡”了一声,变得空虚起来。这时,站在传输板旁,看着一个人瞬间消失,再也消失了,这样他就永远死去了。
心中不禁升起无尽的叹息。
”“害怕吗?过来坐下。”桂红姐跟我打招呼。
"很可怕。"
"以前也有很多记者来采访,但没有一个进入车间,你的胆子真大!"
"每个人的勇气真的很大,我真的很佩服每个人。"
在房子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当我开始火化时,我坐在这里,不能离开。我们这里条件一般。没有全自动炉,所有的炉子都是半自动炉。燃烧一会儿后,打开炉门旋转一次。烧一具尸体大概是必要的。 40 至 50 分钟,要根据经验,具体判断时间长短。”桂红姐说。
"当你在这里等待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看一些内容容易的书和杂志。这些年来,我大多一个人在这里,经常一起工作两个炉子。一个人搬尸火化很累。如果你不能坐一会儿,你应该起来做这个做那个。”
这时,我开始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因为从来没有闻过,鼻子比较敏感,有一股刺鼻的柴油混和怪味,整个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10 几分钟后,傅爱军拿起一根长长的。 1 米多、重约 10 一公斤铁钩,伸入大约 1000 在高温下的火化炉中翻转几次。
"火焰突然从炉门冲了出来,我们要保护自己不被烧伤,还要闭上呼吸,不要被烧伤的味道呛晕。"桂红姐向我解释。
“这里的味道很不好。旋转时,炉子里的粉末会喷出来,有时还会遇到可怕的事情。有一次,我师傅在开炉旋转的时候,突然看到尸体弯腰坐了起来,真的很震惊。”傅爱军告诉我。
他们告诉我,今天,因为我一直在问这个问那个,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平时这里很安静,除了火化炉里的燃烧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太安静了,越安静越恐怖。
没多久我就坚持了下来,已经热得浑身是汗,火化炉前的温度比室外高很多,夏天,火化室的温度高达 60 ℃!
约摸 40 几分钟后,尸体被火化,只剩下白色的骨头被碳化了。一股恶心的气味又扑面而来。陈维东、傅爱军等炉火冷却后,将骨头轻轻碾碎,放入白布袋中,最后放入骨灰坛交给丧属。
桂红姐看到我不舒服的样子,带我从后门出去透透风。
蓝天白云,绿草如茵,空气清新,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幸好对我来说,最可怕的地方都闯过了,长出了一口气。
火化的整个过程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那天晚上我回到我的住处,在电脑上记录了我第一天的感受。可怕的是,晚上过后。 12 点点,一丝困意也没有,白天在殡仪馆的一幕幕,久久挥之不去。
突然,我听到吱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撬门。哇哦!我吓死了。不会像殡仪馆工人开玩笑说的那样吧?我是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离天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怎么熬?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电视,把手机拿在手里,时刻准备应对意外。
大概午夜 3 点,真的太累了,我才迷迷糊糊睡着。早晨 6 点,一下子醒了,灯都亮了,早间的新闻已经在电视上播出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会跟随桂红姐一步步走进殡葬工人的世界,在调度室、告别大厅、火化车间一起工作,一起休息。我看到和听到一个又一个悲伤动人的故事。
人类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类歧视。
在与殡葬工人的进一步接触中,我意识到我看到的正常死亡尸体和火化车间的操作并不是最恐怖的。说到恐惧,大多数殡葬工人都经历了像普通人一样从无法忍受到从容面对的艰辛过程。
桂红姐给我讲了一次她令人印象深刻的经历。
有一次,瓦斯爆炸发生在一个煤矿,20。 许多矿工死于死亡。那具尸体不仅是黑色的,而且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是不完整的,非常可怕...她带领工人们剪下衣服和裤子擦洗死者的身体。如果她的身体不完整,她应该一个一个地对接。如果脸被撕开,她应该用针缝好;如果颅骨塌陷甚至流出脑浆,她应该用棉花填充,尽量让这些残缺的遗体看起来自然完整。
听到桂红姐平静地讲述这一切,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全身直冒冷汗。
“我是一个心软的女人。看着这些不忍直视的场景,我根本下不了手。致命的是那股恶臭,真的能让人吐出胆液...几天后我不能吃东西。但我就是这么做的。如果我不做,我就做好。我们应该让这些受难的矿工兄弟完好无损地走完人生的旅程。”
"桂红姐,你们真棒!"我发自内心地说。
他们用超人的毅力打败了“死人关”。然而,“这不是最难的!”桂红姐淡淡地笑了笑,“死人没什么好害怕的。活着的人很可怕。你知道吗?我们没有做殡葬的朋友,受到了普通人的歧视,与社会脱节。”
桂红姐对我说:“我每天都是两点一线,除了单位同事,基本上不和别人相处。一方面,外面的人不想和我们接触。在这种环境下呆久了,我自己也不想和别人相处。我怕看到别人在背后告诉我该怎么做。为什么一个好女孩不好?她坚持要杀人。她一辈子运气不好。 ! 上个月的小学同学聚会,让我参加,本来我不想去。可以他们说我是摆名人的架子,后来勉强走了,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即使和同学熟人见面,我也不敢和别人握手,怕别人嫌弃。"
听了这话,我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对我伸出的手,她显得如此犹豫。
刘文智负责上门服务,因公司破产而成为殡葬工人。在过去的几年里,环境的变化使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我性格挺开朗的,有一群好朋友,现在有些朋友已经不怎么交往了。像完婚、孩子满月、搬新房这样的‘红事’,我都不去,免得给别人添霉运。有一次去亲戚家,一进门就让我先去厨房洗掉‘不干净的东西’。这里的工人们都遇到过这样的‘优待’。还有一次,我打车到单位,司机听说我是殡葬工,转身离开。普通人问我在哪儿工作,我就说,民政局。"
后勤组的王润锦说:“我去亲戚家吃饭的时候,后来才知道,我用过的餐具都被扔掉了,怕我带来不吉利。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是不去任何地方,不交朋友,下班回家!”
记得来采访的一个晚上,索主任和几个工人师傅请我吃饭。结账开发票的时候,服务员知道我们几个人是殡仪馆的,马上就投去了一种奇怪的目光,迫不及待地想马上把我们的“瘟神”送走。
在采访体验的过程中,为了布局图片,我几次提出要给他们拍照,结果都被拒绝了。他们恳求我不要拍照。他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是殡葬工人,这引起了更多的争议和歧视。这个时候,如果我坚持,我会伤害他们。我不得不邀请殡仪馆提供适合出版的图片。
“做我们的生意,不仅没有朋友,最头疼的就是结婚很难。任何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都不愿意找殡葬工人。”傅爱军告诉我。
“我的主人是一个女人,比男人承受更多的压力。”桂红姐姐连闯“四关”,工作中的“恐惧关”,普通偏见的“争议关”,恋爱中的“婚姻关”,婚后的“怀孕关”。
在殡仪馆工作几年后,李桂红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有着相同的年龄和相同的外表。很多好男孩都很喜欢她,但是当她知道自己的工作时,她就退缩了。后来她干脆不去外面找了,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单位的年轻人。“做一份工作,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脚踏实地的生活,挺好的!”在相互支持下,她和陈维东走进了婚姻殿堂。
“结婚后,我想要一个孩子,但一直没有实现。我期待了三年。这个时候,长辈很着急,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死人打交道撞鬼神了。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很难听话。后来我生了一个健康的孩子,终于过去了。”
殡葬工人的婚姻问题一直是个难题。以前这个行业叫“半边户”,很多人找不到老婆或者丈夫,一个人生活。之后,殡葬工人经常“近亲繁殖”,找我们公司或者这个行业的人结婚。
"现在,这一状况有所改善,但这一根深蒂固的凡俗成见,难以根除。"
我们都是做好事有福气的人。
殡葬工人在承受巨大压力的同时,尽最大努力为殡葬工人提供满意的服务,服务对象是冰冷的遗体和悲伤的殡葬工人,大大增加了服务难度。
当刘文智回忆起他和桂红姐接触丧葬的经历时,他说了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丧葬对我们的服务很满意,说‘谢谢’,我们觉得吃什么都是值得的。”
有一次,一个丧属提出火化时给的骨灰不够,不想离开。桂红姐姐反复问,最后透露了真相。原来,老人在葬礼前手里戴着一枚金戒指,丧属想找回来。这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但她在骨灰中找到了钻戒。
丧属再三感谢她,桂红姐说:“用热情的服务安慰亡魂,安慰家人,是我工作中最大的愿望。”
很多葬礼都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给桂红姐现金和礼物,她婉言谢绝。桂红姐姐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能接受礼物!如果我接受了,我会一辈子不安!不管死者生前有没有钱,有没有官员,死后来这里都是平等的。我们平等对待死者,这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我们都是做好事有福气的人。"桂红姐笑着对我说:“你来了,也是做好事,你也是有福气的人。”
听到这里,仿佛一开始那种恐惧突然消失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想?"
"当殡葬工人不容易被理解。 , 但是这件事总要有人做啊!没有人做,那个人死后该怎么办? ? "
活着的人总是习惯于把对死亡的恐惧延伸到离死亡最近的人身上,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回避变成歧视!殡葬工人成了“厄运”的象征。他们被一些人歧视,被社会远离,但他们做的是世界上最不平凡的工作!
长期以来,在这个让大多数人“远离”的角色中,殡葬工人每天都见证你会去哪里,他们觉得生命更有价值,更美好。他们告诉我:
——每天看着活着的人为逝者哭泣,每天都被感动,觉得人活着真好。休息的时候,我会多看望父母,多陪陪孩子。我最大的愿望是全家人都很健康,每天都很开心。
——送死者走稳最后一程,这是积德的好事。以前父母一说我,我就烦了,现在更懂得孝顺他们了。
——人生在世,不管有多大的能力,死后还不是一把灰?人活着,就应该懂得珍惜生命。
——活着就健康,快乐。
后记
几天的体验式采访很快就结束了。说再见的时候,我和桂红姐姐的手又握在了一起。这一次,我们快速、紧密、长时间地握在一起。我觉得她的手好温暖。
"桂红姐,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你们是记者,希望能从读者那里得到一句话。我们从事的是一个特殊的服务行业。希望大家能正确对待我们,不要歧视我们。”说到这里,桂红姐姐的眼睛湿了。
”“好吧。一定。桂红姐,祝你身体健康,每天都有阳光般的微笑。”
"你这次太匆忙了,欢迎下次再来,我陪你好好逛逛阳泉的桃河。"
握住桂红姐的手,我想对殡葬工说“敬佩大家”,对社会说“理解他们”,对朋友说“珍惜生命”。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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