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价格“杀”大模型
最近几天，大模型的价格战如火如荼。百度、科大讯飞、腾讯甚至直接宣布免费降价。
五月六日，DeepSeek发布了第二代MoE大模型DeepSeek-V2，能力对比 GPT-4、llama 3-70B，价格是每百万。 tokens 输入输出分别为1 块和2元，GPT-4 近百分之一的Turbo价格。
DeepSeek成了降价潮的开始。
随后，智谱AI首次跟进。5天后，智谱AI宣布GLM-3-入门级商品。 从5元起，Turbo模型调用价格／百万tokens 降到1元／百万tokens，减幅达到80%。
五月十五日，在火山发动机原动力会议上，字节跳动释放了豆包0.0008元/千Tokens的极低定价，将模型价格直接融入“厘元”时代，可以说将大模型“低价”拉到了高潮，价格战的火焰至今已燃烧。
五月二十一日上午，阿里云直接抛出重磅炸弹，正面回应豆包降价：通义千问GPT-4级主力模型Qwen-Long，API输入价格从0.02元/千tokens下降到0.0005元/千tokens，狂降97%。比豆包大模型0.0008元/千tokens低0.0003元/千tokens。
当日下午，百度更直接宣布文心大模型两大主要模型全面免费，立即生效。
第二天上午9点，科大讯飞也紧急跟上，官网宣布讯飞星火Lite。 永久免费开放API。
下午5点，一向不着急的腾讯也宣布了混合元-lite模型，API输入输出总长计划从目前的4k升级为256k，价格从0.008元/千tokens调整为全面免费。
到目前为止，国内所有大型头部玩家都加入了价格战。
从卷参数到卷长文本、卷Agent，再到现在卷低价，国内大模型的发展似乎是东锤，西锤，什么热追，一个新家，其实有一条非常明确的主线——应用和商业化。
这一次，每个大模型都参与了价格战。原因是每个家庭都在探索大模型的商业化路径。总的来说，目前实现大模型的方式只有两种，C端付费，赚普通用户的钱；B端API收费，从公司赚钱。
就国内环境而言，用户的付费观念并不强。看完《生活的乐趣》，你会找朋友借各种VIP和SVIP，更不用说用户买一个不完美甚至有点“鸡肋”的大模型产品了。
目前C端市场上只有百度的文心一言、字节豆包、阿里的通义千问、月亮暗面的Kimi声音很大。
文心一言早已开启了客户付费模式，而且价格也不低，连续包年会费近600元，根据百度最新披露，文心一言用户数已超过2亿。
最近，Kimi也在为试水用户付费。与文心的订阅制度不同，Kimi选择了奖励制度。月亮的阴暗面之所以另辟蹊径，可能与年轻用户数量有关。
所以，B端成了各大模型企业争夺的核心焦点。对于企业而言，使用“人工智能” “新质量生产力的发展是必然趋势，这不是选择题，而是必须要回答的问题，但现实是，大型模型太贵，模型应用成本太高。
火山发动机总裁谭待提到:“现在大模型还是太贵了，模型的应用成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通过)降低成本，让大家更好的尝试各种创新，整个行业都会崛起。”
有业内人士表示，今年以来大模式降价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将进一步加快应用端的落地。
看起来大模型迎来了平价时代，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究竟谁更具性价比？
大型工厂API动不动厘元/千Tokens，甚至很多公司都打出了“免费”的口号。
然后，这些看似低价、免费的大模型，真的做到了“便宜好用”，或者说只是为了获得客户，有我优秀的竞争心态。
这次字节降价的是豆包通用模型pro-32k版本，模型推理的输入价格为0.0008元/千Tokens。而且市场上同规格模型的定价一般为0.12元/千Tokens，是豆包模型的150倍。
Qwen通义千问GPT-4级主力模型-Long，从0.02元/千tokens到0.005元/千tokens，API输入价格暴跌97%。Qwen-Long是通义千问的长文本增强模型，其性能与GPT-4相比，前后文长达1000万。
ERNIE，百度官方公布的两款主要模型。 Speed和ERNIE Lite 前后8K和128K的长度都是免费的。
讯飞星火Lite 永久免费开放API，讯飞星火顶配版(Spark3.5 Max）低至0.21/万Tokens的API价格。
混元-lite模型是腾讯混元的主要模型之一，API输入输出总长计划从目前的4k升级为256k，价格从0.008元/千tokens调整为全面免费。
经过深入研究，字节、阿里的低成本模型、百度、科大讯飞、腾讯的免费模型都是轻量级模型版本，核心大规模、高性能模型并没有卷入这场价格战。
这场看似热闹非理性的价格战背后，似乎更多的是大型厂商想用“互联网”时代吸引更多的TOB客户和开发者。
事实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低价”不仅是大厂商获得客户的“饵料”，也是大池塘的“营养”。
水大鱼大，如果回放互联网的发展历史，我们会发现，在苹果手机推出几年后，抖音真正成为了一个超级应用，一个是4G的普及，一个是安卓千元机的普及。
新技术浪潮来临后，一开始并不完善，需要达到一个临界点才能爆发，而这一点的核心就是普惠点。
对大型模型而言，大型模型要想落地，想要迅速进入“价值创造阶段”，首先要让大家能够负担得起。
一切都是商业化的？
事实上，随着技术的发展，模型推理的价格下降是可以预见的必然趋势。大模型还处于起步阶段，远没有达到残酷竞争的水平。未来模型推理的成本肯定会继续下降。
比如豆包模型选择分布式推理和混合调度，充分发挥各种异构算率，处理推理算力问题，从而降低模型推理成本；腾讯混合元模型选择混合专家模型 (MoE）构造，自研 Angel 与行业主流框架相比，机器学习平台的训练速度是主流框架的2.6倍，推理成本降低70%。
最近，纳德拉还在微软Build开发者大会上提到，GPT-4在过去一年中的性能增长了6倍，但是成本降低到了之前的1/12，相应的性能/成本增加了70倍。
在最近的一次记者采访中，李开复提到：“我认为整个市场每年降低10倍的推理成本是可以预期的，而且必然会发生。”
谈到降价的原因，一方面，字节和阿里云都表示希望降价能加速AI应用的爆发。
目前，大型应用的发展还处于起步阶段，并没有爆款应用。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截至今年3月，AIGC行业基于大型的用户数量已达7380万，尽管同比增长8倍，但仅占移动互联网用户的6%。
所以，通过降低价格，公司希望能吸引更多的开发者和客户参与其中，共同推动AI应用的普及与发展。
猎豹移动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傅盛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认为，降价的目的不是为了吸引开发者，而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户。目前各大模型的应用基本都是免费的，但是用户数量不能增加。大家都意识到，仅仅提供聊天窗口是不可能让用户越来越多地使用的，所以开发者必须参与其中。
有些网友调侃，大模型降价，压力给应用端，看谁先做应用，先推动客户AI转型升级。
在李彦宏看来，AI应用与基础大模型的发展息息相关。“应用的进步可以促进基础模型的创新，也有助于加速从互联网时代向人工智能时代的转变。”
另一方面，作为AI的关键基础设施，各大企业都希望通过低价或免费快速占领市场，构建生态，形成客户依赖。
据预测，中国所有大型公司API的日调用量将在年底增长100倍，从目前的不到1亿增长到100亿。每个人都不想错过这个巨大的增长潜力。
另外，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场价格战之所以能够打起来，而且价格拉不开差距，是因为各种技术路径很难拉开距离。
模型能力和后续服务和体验仍然是大模型成功的关键因素。百度曾经说过:“使用大模型不仅要看价格，还要看综合效果。只有使AI的应用效果明显，响应速度更快，分销渠道更广，人们才能真正感受到AI给社会生产带来的便利。”
假如只是为了低价而降价，那么很可能会陷入OFO式的价格战玩法，最终落得两败俱伤。
大型卷价格低，创业公司伤不起
大厂大模型价格战如火如荼，创业公司安静。虽然DeepSeek和智谱AI也进入市场，但大多数大模型创业公司并没有加入降价潮。
李开复明确表示，他将无法参加价格战。而且认为100万token花十几块钱或者几块钱没有太大区别。对于要求最高、需求最高的，大家还是会选择最好的模型。
同时，王小川也认为，降价并非创业公司的事，百川也不会“掺杂”价格战。
他解释说，现在的To B不是百川的主要商业模式，价格战对其影响有限，百川的精力更多，仍将投入超级应用。
诚然，每个初创公司都有不同的定位和不同程度的价格战对他们的影响。然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价格战必然会导致资源集中在少数头部企业。对于初创企业来说，他们需要寻找新的商业模式来实现高质量的发展，才能面临更大的成本压力。
傅盛表达了同样的焦虑，他认为这一次，大规模降价基本宣布大规模初创企业必须寻找新的商业模式，下降最猛的是有云服务的大企业，通过大模型获得云客户，羊毛出在猪身上，可以下降。大型初创企业没有这种生态，必须另寻商业模式。
无论是百度、阿里、腾讯还是字节，降价背后都有“公共云” 大型API带来的边际成本降低，而对初创企业来说，无论是烧钱能力还是其它都无法与之抗衡。
一般来说，价格战和泡沫一起出现。在某些情况下，价格战通常会挤出一些泡沫。滴滴、OFO等价格战要么挤出规模小、资金不足的竞争对手，要么挤出自己。
正如王小川所说，降价是一种优势，但不一定是竞争力，价格战将加速泡沫周期，最终企业可能会消失。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AI大模型工厂”（ID:AIGCMakting），作者：星奈，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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