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展记｜跨越万年的“塞江南”：从洞沟到西夏陵

该报获悉，复旦大学和银川市文物局主办的展览《山河之间——银川历史文物展》近日在复旦大学博物馆开幕，上海慢慢展开了一幅展示“塞江南”银川的精彩画轴。展览展出了来自银川的126件文物，如石器、岩画和建筑构件，旨在探索生活在银川土地上4万年的人类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从依赖自然到利用自然，再到结合周边资源改造自然。

问题：跨越万年的展览怎么做？

伴随着文旅融合意识的不断增强，各地文旅部门纷纷爆红，争相向世界推荐地方特色文化。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中北部的银川，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多次燃烧，产生了辉煌的历史文化。水洞沟的旧石器、贺兰山的岩画和西夏陵的残冢是最具代表性的部分。以这三种跨越万年的文物为策展目标，该如何讲述这个故事？一万年的变化，使他们的形态、材质都相差甚远，他们属于不同的人群。看起来两者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银川”这个地方。位于宁夏平原核心区域的银川，西依贺兰山，东据鄂尔多斯西缘，黄河穿越。尤其是贺兰山，是阻碍西北冷空气和沙尘长驱的天然屏障。奔流不息的黄河和浑厚壮丽的贺兰山，在这里交织成一幅美丽的银川画卷，银川因此被誉为“塞江南”。银川基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丰富的生态资源，成为宁夏乃至周边地区的重要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堪称“塞明珠” 。

针对以上认识，策展团队确定了以三种典型文化，描述了银川人地关系的传播目的。“山河间”的策展主题应运而生。本次展览旨在探索人类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从依赖自然到利用自然，再到结合周边资源改造自然，这些关系已经存在了4万年。在与环境的互动中，人类掌握了新技术，构成了新思想，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不同人群的交流、相处和交融中建立了逐渐复杂的社会关系。

叙述：银川为何如此璀璨？

为什么银川明亮？水洞沟的旧石器，贺兰山的岩画，西夏陵的建筑，它们最大的亮点是什么？

本次展览展出了126件来自银川的石器、岩画、建筑构件等文物，分为三个部分:“流动:世纪五彩缤纷的水洞沟”、“驻牧:只有石可以说贺兰山”和“融合:和谐共生西夏陵”。按时间顺序，逐步呈现银川从400万年老石器时代晚期到公元11至13世纪的文化面貌。向观众展示银川，一颗璀璨的“明珠”。由于其特殊的地位，在长期的历史文化积淀中，自然成为多民族融合与中西文化交流的地方，从而展现出多元化的文化特色和面貌。

一九二三年水洞沟遗址出土的石制品

在宁夏灵武市临河镇水洞沟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中，“流动”部分聚焦考古发现成果，窥探百万年古代人类的生存与演变。在旧石器时代，祖先们开拓探索，与自然搏斗。他们的努力和智慧凝聚在简单的石器中，这是银川水洞沟遗址的重要见证之一。一九二三年，德日进、桑志华发现了水洞沟遗址，到2022年，水洞沟遗址已成功入选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名单，考古学家对水洞沟遗址的发现、发掘和研究工作已有一个世纪。本世纪以来，考古学家分别对水洞沟遗址进行了6次系统挖掘，发现的12个旧石器地点形成了边沟河两岸的水洞沟遗址群。在4-1万年的漫长岁月里，水洞沟的古人类留下了许多人工遗物和火塘遗址，如石器、骨器和装饰品。有学者认为，距离水洞沟第一地出土约4-3.5万年的石器，在石器技术上体现了“勒瓦娄哇石叶技术”的特点。该技术起源于俄罗斯阿勒泰地区，体现了400万年来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中西群体交流。此外，通过动植物考古和环境考古等研究方法，在考古中发现的动物化石和孢粉样本勾勒出这一地区的古老环境景象，揭示了水洞沟人的生业经济体系。在这次展览中，我们将看到距今四万年的普氏野马牙化石和鸵鸟蛋皮。水洞沟遗址是中国旧石器时代晚期最重要的考古遗址之一，不仅标志着中国旧石器考古的开始，也为探索古代人类的生存和进化提供了宝贵的科学证据。

普氏野马牙化石

“驻牧”部分讲述了从石器时代到西夏，银川地区人群在岩石上的形象。这些图像，有的描绘了鸟类、动物、舞蹈和狩猎周围的一切，有的通过手脚印和人像表达了心中丰富的情感，有的则呈现了女巫的崇拜，构建了人神交流的桥梁。古时候贺兰山地区植被茂盛，动物种类繁多，岩画描写了羊、虎、牛…甚至一些不可辨认的动物形象，色彩斑斓。狩猎和畜牧场景反映了游牧民族在早期赖以生存的主要手段。人像是贺兰山岩画中最具特色的内容之一。创作者利用点、线、面的变化，凿出形态千姿百态的人脸，进而为我们进行一条“脸谱”美学的走廊。古代先民认为，人的灵魂寄托在人的大脑中，人的脸是大脑的外在表现。因此，他们通过人的脸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信念，包括每个人对自己的认知，以及对自然事物、祖先、英雄和图腾的崇拜。印刷岩画主要包括指印、脚印、蹄印等。指纹一般代表手势、语言、数字等意义，表达“我”和“我在这里”，体现了不同于人群的个体意识的萌发，是一种生活表达。

岩画所描绘的羊

岩画所描绘的牛

岩画所描绘的虎

他们坚信，在宁夏先民的精神世界里，“万物有灵”、任何事情都有前兆。无论是日月升起，四季更替，蔓草荣枯，还是人间生老病死，穷达休责，都被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所操纵。他们充满了恐惧，但他们不愿意让他们摆布，所以他们试图通过一种特殊的行为来影响他们。有了它，岩画就成了人神交流的媒介。太阳神岩画，是先民将对太阳的不可认知转化为岩层上的神圣形象。虽然我们不能见证过去的岁月，但通过观察这些生命的痕迹，我们可以一窥当地群体独特的日常生活和情感活动。难怪著名作家冯邈才先生站在贺兰山下，表达了“岁月失语，惟石能言”的情感。

贺兰口 人类形象(太阳神)

因为银川的地理位置属于交通需求，所以西夏群体可以普遍吸收当地的文化。高耸的陵墓和优雅的雕塑展现了当地文化的融合、美丽和共同的活力。

俯视西夏陵园3号陵地图

通过集中展示西夏陵园的建筑构件，“融合”部分展示了西夏建筑对唐宋建筑文化与西夏特色文化的融合共生。最早生活在西藏、青海、四川交汇处的党项族。7世纪，1038年西夏定都兴庆府(今银川市)为逃避吐蕃控制，迁至唐代领土西北地区(今陕西、甘肃、宁夏交界处)。位于贺兰山东麓的西夏陵，其布局来源于唐帝陵，模仿宋帝陵。宋制滋润了西夏陵上的砖瓦构件。瓦当、忍冬纹、石榴条砖等都是唐宋帝制建筑的典型主题，如菊花纹、莲花纹、花草纹、兽面纹等。不同的是，西夏陵建造了“月城”、中心线偏移，又体现了西夏独特的筑陵风格。精巧的屋顶装饰构件——佛经中的神鸟迦陵频伽代表佛国和西方净土，告诉世人君王是阿弥陀佛的化身，主宰着西夏。

问题：区位优势影响到目前为止

就是这样一片土地，一片多变的绿色土地，孕育着独特的文化。祖先在这里与自然共存，与岩石层交谈，谱写皇朝传说。生存和发展的缓慢进程见证了他们不断提高的向往，从物质到精神，从简单到复杂。直到今天，银川依然以其独特的地理优势、丰富的文化资源和蓬勃的发展趋势，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关注，展现出生机和活力。

迦陵频伽

鸱吻

银川文物千里迢迢来到上海，就像黄河之水注入长江，文化互动，共生互融。来看看“山河之间”的展览，解读江南的“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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