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富人被罚款1.3亿。

五年前，23岁的王泽龙高调出现在金融市场。他花了16亿元进入中核钛白，这是一家领先的钛白粉企业。如今，28岁的王泽龙以一种不光彩的方式再次成为金融市场的焦点。这一次，他试图通过“固定增长” 证券借贷的方式是为了获取利益，但他受到了中国证监会的严厉处罚。他自己拿到了1.3亿元的“高价”罚单，连同定增主承销商中信证券也受到了处罚。

95后富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九九六年七月出生的王泽龙，今年七月才满28岁，但是对于资本市场来说，他早已不再是新手。

早在2015年，刚成年的王泽龙就以14.31亿元认购了龙佰集团拟发行的5300万股钛白粉生产的股份；限售期届满时，他已经减持了4次，累计套现约27.66亿元，净利润超过13亿元。这也让金融市场看到了95后的“资本腾挪”。

然而，今年4月20日，这位年轻的“资本巨头”受到了严厉的控制和惩罚。作为中核钛白的实际控制人，他因涉嫌违反约束性规定转让股票被中国证监会罚款1.3亿元。

这件事可以追溯到2022年7月。当时中核钛白非公开发行a股申请获批，公司计划增加52.88亿元的股权，主要承销商为中信证券，认购对象包括CICC、郭芙基金、国泰君安等多家机构。

根据中国证监会4月19日发布的《行政处罚事先通知书》，中信证券全资孙公司中证在上述申请获准后不久，向中核钛白的实际控制人王泽龙推荐了一个固定的增加空间计划——客户直接通过场外衍生品交易台实现固定增加空间套利，提前清算收入。

这个方案的诱惑之处在于，资金和利润一般可以在一个多月内回笼，无需等待6个月的锁定期。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王泽龙决定接受这个计划，实施固定套利。

因此，2022年9月至2023年2月，王泽龙、中信证券、中信证券等协商增融券套利业务，约定中核钛白员工持股计划转借8800万股“中核钛白”股；中信证券指定一家投资公司的四个私募基金产品账户(注: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处罚文件没有具体说明)，进行“中核钛白”股票融券对冲交易；中信证券制定了证券借贷计划。另外，中信证券还将海通证券作为定增渠道。

根据业内人士的分析，王泽龙采用的“定增” 证券借贷“套利方式，或者利用定增股票发行价为二级市场价格八折的机制，一方面海通证券等双头以八折的价格参与认购；另一方面，中信CSI通过证券借贷从“CSI钛白员工持股计划”中借入同等规模的股票，然后某投资公司以市场价卖空借入的股票。

需要注意的是，大量证券交易所在市场上出售，必然导致股票下跌。此时，上述投资公司将从市场上购买相应数量的股票，并将其返还给“中核钛白员工持股计划”。这样，通过“高卖低买”的方式，可以提前锁定增价与市场价之间20%的差价收益，避免定增股权需要锁定6个月的期限限制和期间股价波动的风险。

所以，中国证监会在《行政处罚事先通知书》中写道:2023年3月9日，中核钛白非公开发行股票上市，限售期为3月9日至3月9日。 9月8日，时间是6个月。仅仅8天后，“从3月17日到4月6日，一家投资公司向中信证券申请，并提前完成了所有长短合同。中信证券结算了相应的头寸并结算了。”

当然，该来的总会来的。证监会决定于今年3月13日对王泽龙立案；4月12日发布《立案通知书》；4月19日发布《行政处罚事先通知书》。经证监会核实，此次“定增” 在“融券”违规行为中，王泽龙总收入6063万元，中信证券融券业务收入191万元，海通证券收入78.9万元，中信证券没有实际盈利。

最终，中国证监会对参与多方“无一罚二”进行了处罚，王泽龙、中信证券、海通证券的非法所得均被没收，并被罚款7050万元、2325万元、697万元；中信中证也被罚款4650万元。违规者总共被罚款2.35亿元。

这一事件一经曝光，立即引起投资者的谴责:“大股东卖空自己的股票，你敢买吗？”“你认为你和大股东/实际控制人的利益是一致的，你们都希望股价上涨。但没想到，实际控制人会和券商合作卖空自己的股票。”在中核钛白的股票吧，投资者不断质疑。

另一位投资者表示：中信证券作为“券商一哥”，做出了不好的榜样。

起家旧事

对这次事件中的主角王泽龙来说，背后家族发家的旧事也是相当值得一提的。

王泽龙的父亲王德亮，1970年出生于广东省揭阳市，几年前在一家化工厂工作。一九九五年，年仅25岁的王德亮成为这家化工厂的总经理。

一九九八年，28岁的王德亮再次成为广州昌九实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主要从事化工原料批发等业务。

两年后，王德亮联合国企沧州化工(现称“金牛化工”，600722.SH）、昌九集团、利德龙发起成立广州中科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科信”)。公开资料显示，公司集工业、商业、科技发展等服务于一体，通过一系列并购，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壮大，总资产超过50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利德龙的发起人是王德亮的妻子张利琳。据《新京报》2016年报道，经过多次转让，中科信的股权最终由王德亮持有33.3%的头寸，利德龙持有32.7%的头寸，自然人王广标持有34%的头寸。根据天眼查信息，中科信目前的企业状态显示“已注销”。

此后，王德亮还入股并控股了沧州化工、中钨高新、昌九生化等多家上市公司(现称“返利技术”，600228.SH）、锦化氯碱(现称“航锦科技”，000818.SZ）等等，在华南地区形成了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民营企业集团。

2014年，王德亮成立了骄龙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骄龙资产”)，注册资本1亿元。不久之后，骄龙资产率先看到中国第二大钛白粉制造商中的核钛白。

公开资料显示，2014年底，王德亮首次以自然人的身份出现在中核钛白十大流通股股东名单中，持股比例为0.88%。然后他多次退出榜单，再次登上榜单。每次他出现在王德亮身上，他的股份比例都增加了。

2015年，王德亮撤出骄龙资产，从股东结构上找不到两者的联系。

2016年8月，骄龙资产及相关方被曝光为广汽集团-骄龙控制的6个资产管理账户，购买了广汽集团2.26亿流通股，约占总流通股的62%。要知道，当时广汽集团已经是市值超过1000亿元的“蓝筹股”，而骄龙资产只是一家规模1亿元的投资机构。广汽集团被认为具有庄股特色。与此同时，媒体曝光，广汽集团三大法人股东与骄龙资产管理有关。

随后，上海证券交易所发出询证函，要求广汽集团披露，与上述资产管理产品是否存在一致行动关系。广汽否认了这一点。

2017年2月，中国证监会广东监管局认定，龙资产操纵广汽集团a股股价，并作出行政处罚决定。从那以后，王德亮在资本市场消失了，龙资产也淡出了公众的视线。

但两年后，“骄龙”重新出现。其子王泽龙投资16亿元正式进入中核钛白，成功获得最大股东，成为实际控制人。与此同时，随着钛白粉市场的上涨，王泽龙也以15亿美元的财富成功跻身2019年福布斯全球最年轻亿万富翁榜第二，当时才23岁。

虽然有一段时间的风景，但由于在中核钛白这家公司，企图通过“定增” “融券”的方式抢走了利益，被罚款1.3亿元，王泽龙的资本运作最终被监管的阳光照亮到了黑色的角落。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市界”（ID：newsseeker），作者：路春锋，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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