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监督案例中的“阴阳河”治理如此困难?

04-26 03:15

凯里市生态环境分局副局张刚说:“每年长江警示片拍摄都会来看鱼洞河。“六年前,一股铁锈色的水涌出河面,大规模的水域受到严重污染,并被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通知。”


张刚口中的鱼洞河位于贵州省凯里市,水域面积234平方公里,属于重安江一级支流,清水江二级支流。鱼洞河分为白水河和平路河两个支流。由于支流周边遍布煤矿,喀斯特地貌复杂,其治理被称为生态环境领域的“世界性问题”。


经过六年的整治,流域水质不断改善,铁锈河段大幅下降。但目前治理还存在一些困难,尤其是在一些河流在丰水期仍然生锈严重的情况下。如何解决棘手的问题?近日,《中国环境报》记者跟随专家进行现场调研,为鱼洞河流域治理“询问脉搏。”


为什么这条河很难治愈?


张刚告诉记者:“治理困难,主要是由于许多煤矿历史遗留问题和特殊喀斯特地貌所致。


据了解,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鱼洞河流域的煤炭能源被混乱地挖掘,形成了大规模的空矿区,地下煤巷复杂。鱼洞河流域是典型的喀斯特岩溶地貌区,岩溶裂缝、洞穴和暗河一般发育。降雨和地下水进入煤层空矿区后,长期浸泡,形成含铁、锰浓度高的酸性废水。此外,流域内的煤石溶解水排入鱼洞河及其上游支流,造成大规模水污染。


黔东南州生态环境局副局段明确表示,“治理难度大,也在于出水源难以控制,出水点多。煤矿历史悠久,没有入井条件,无法进行现场调查。一些涵水层被打破,导致煤矿污水不仅可能涌出,还可能从其他地方进入地下水,无法准确定位出水源。雨水积累后,会不断涌出。”


“治理区位于鱼洞河两岸,悬崖陡峭,山高林密,地形复杂,施工环境极端。煤层顶板岩溶水文地质条件复杂多变,地下洞穴纵横交错,暗河水流交错。煤矿历史上存在大规模挖掘混乱,关闭多年缺乏相关信息,难以查明污染通道。” 段铭明说。


经过调查调查,流域内有27个长期出水点。鱼洞河年平均流量约占煤矿污水、煤石淋溶水的43%。


“以前是封一段,堵一段,从上游到下游找,看哪里冒水。如果找到排水口,先堵住大嘴巴,大嘴巴变成嘴巴,然后通过表面植物本身的净化功能调节水质。”中国煤炭集团凯里总经理杨斌表现出一些无奈。


“哪里渗水就堵哪里”,这似乎是一种“愚蠢的方法”,但也是一种根据实际情况通过各种技术路线探索后更实用的方法。


目前的治理效果如何?


记者一行来到鱼洞河27个污染点之一的龙洞泉。不远处,一些村民正把水牛放在龙洞泉水塘里洗澡。


“我的祖先几代人都在这个龙洞泉里抬水吃饭。一场大雨过后,泉水变成了‘生锈的水’。我不敢吃,水牛也不敢放。”村民们回忆道。


2017年第一轮中央环保督察结束后,一场碧水防御战拉响。凯里市开始全力推进鱼洞河流域环境综合治理。


治河不是一天的工作,需要深入分析问题原因,形成整理治理方案,然后分阶段实施。2021年,凯里市制定了《凯里市鱼洞河流域环境综合治理规划(2021-2030年)》,初步明确鱼洞河流域生态环境综合治理阶段性目标在2030年完成。


“最初,五里桥、鱼洞、平路河三家污水处理厂被建造用于废水末端处理,但由于无法根除,处理成本高,不可持续。为了探索鱼洞河的整体技术处理路径,后续实施了三个试点项目。”张刚说。


龙洞泉污染点因其独特的地下水补径排放条件和复杂的污染机制而被视为生态环境部地下水污染风险控制和修复技术手册的示范案例。


记者了解到,针对岩溶水文复杂的地质条件,地方政府创新选择了“源头控制” 关键通道堵漏的治理思路,选择“隔、堵、截、排”的主要措施,即隔断采空区补充源、堵漏关键通道、泉水近端污染口序幕灌浆、矿井水位过高时排水、煤矿防水技术的创造性应用,在煤矿酸性废水污染治理中取得显著成效。


当我来到江口大桥俯瞰时,记者看到鱼洞河与重安江交织处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曾经,这条界限截然不同,督察通报案例被描述为“阴阳河”。



从2021年到现在,左边的红色部分是鱼洞河,绿色是重安江。左边的袁刚摄,右边的冰摄


目前,鱼洞河流域已完成18个酸性废水污染点的整治。一般来说,污染物的总减少率在60%以上,污染河的长度从46.6公里缩小到10公里,河流生态明显改善。看照片对比,专家表示治理效果明显,如何彻底整治已经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


如何解决棘手的问题?


“目前,还有两个最难的处理点。一个是鱼洞泉岩溶出水点,周边有七八个历史遗留的煤矿。丰水期最大出水量超过4000平方米/小时,占现阶段整个流域煤矿废水的80%左右。鱼洞泉地表水补充范围广,污染源复杂。附近有集镇未受污染的饮用水源,很难准确找到污染源。


另一个是白水河的岩溶出水。长约50米的河流有4个出水区,不能采用传统的堵漏技术。目前,污水分流仍在实施中,出水区域将被精确调查。”段铭明告诉记者,“图片上的绿色区域已经处理好了,黄色区域是处理的难点,右边的长黄色是鱼洞泉。”



鱼洞河流域概况图。崔煜晨摄


目前形成的“关水生态污水处理法”主要针对井口出水堵漏,其余污染源为岩溶出水点。地下洞穴相互连接,表面补充面积广,补充区煤矿分布多,难以准确确定地下暗河的污染源。


有一次,当地政府邀请了一个法国职业“蛙人”进行水下调查,试图画出一张完整的“水下地图”。没想到,“蛙人”排水后,潜行了十米,无法前进。他上浮后锁住眉毛,说水下地形复杂,“不容乐观”。



法国“蛙人”进行水下调查。受访者提供图片


“我们仍然需要找到合适的技术手段,尽快做好安排工作。对问题河段的地质状况进行地质调查,将水流状态、流速、流量输入水流专用数据模型,估算流量变化的位置。一旦有水流进入,河流流量就会发生变化,从而大致分析哪些区域还有渗出点,便于堵塞。”长江流域生态环境监督管理局高级工程师郭文思指出。


他说:“我们接下来的治理思路有两点:自然恢复与人工修复相结合。实施鱼洞泉等大污染源‘一源一策’,选择综合治理方法加快推进;加强对其它小污染点的监测,通过调整-减少-改进的生态处理方法进行治理。逐步对河道变清区域进行水生态调查,科学评估区域水环境改善情况,努力逐步恢复青山绿水。”黔东南州生态环境局局长袁刚介绍。


山黛远,月波长。鱼洞河的治理还在继续,能否完全恢复一江清水,还需要多方共同努力。


原题:“监督案例中的“阴阳河”,为何治理如此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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