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大踏步前进，但氢能并未退出舞台。
2025年，全球汽车市场的主旋律依然是“电气化”。各大品牌的纯电动汽车新产品层出不穷，城市和高速公路沿线的充电网络越来越密集，客户对电动汽车的接受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据统计，2025年第一季度，全球电动汽车销量保持两位数同比增长，市场渗透率稳步上升。在这样一个充满“电”力的繁华景象下，一个问题变得越来越发人深省:既然电瓶车发展得这么好，为什么世界主要的工业国家和汽车巨头仍然不遗余力地投入巨资，继续推进氢燃料电池汽车的研发、生产和基础设施建设？
2025年1-6月，尽管氢燃料汽车在公众视野中的声音远不及电瓶车，但其在行业深处的布局正在加快。
一系列看似分散的新闻，从中国的“氢能过道”规划到德国的商用车补贴，再到日韩的技术迭代，共同勾勒出一条与电气化并行、相辅相成的能源转型路径。
要理解氢燃料汽车为什么要发展，首先要清楚地认识到，它并不是为了在所有领域与纯电动汽车进行“零和博弈”，而是为了解决目前甚至中长期难以完美覆盖的纯电动技术路线的痛点。这些问题集中在对电池寿命、能量补充速度、载重和气候适应性有完美要求的场景上。
纯电动汽车最显著的缺点之一是能量补充时间。即使在最先进的超快充技术下，从20%充电到80%充电也需要20到30分钟，完全充电需要更长的时间。这对于每天行驶里程固定的私家车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但对于出租车、网络车、物流车、长途公交车甚至重型卡车等生产设备来说，长期充电代表着运行中断和质量损失。
作为世界电动汽车大国，中国实际上是世界上建设加氢站最多的国家。截至2024年底，中国已建成560个加氢站。
这并不矛盾，因为氢能的核心优势之一是补能速度堪比燃油车。一辆氢燃料乘用车只需要3-5分钟就可以充满氢气，一辆重型卡车只需要十分钟。这种“即加即走”的特点是纯电技术无法与追求极致运营效率的商用车领域相比。时间就是金钱。对于商用车队来说，每天节省的几个小时的充电时间会转化为可观的经济效益。
当纯电动技术应用于重型卡车时，它面临着物理谬论。为了实现长续航，需要配备一个巨大的电池组。然而，电池组的重量会侵犯汽车的有效载荷，进一步增加能耗，形成恶性循环。一辆续航500公里的纯电动重型卡车，其电池系统重量可达数吨，不仅大大减轻了可运输货物的重量，而且使得汽车的购买成本居高不下。
氢燃料系统(燃料电池) 储氢罐)比同样续航里程的动力电池组重量轻得多。这意味着氢燃料重型卡车可以保持更高的有效载荷，在“多拉快跑”的长途干线物流场景下可以突出其经济性。
当运输距离超过500公里，对载荷要求严格时，氢燃料的优势呈指数级增长。因此，业内普遍认为:“纯电主要是城市匹配，氢能主要是干线”。
2025年上半年，包括现代化、丰田化、一汽化在内的多家公司发布了氢燃料重卡商业化运营计划，续航时间超过1000公里，这是对这一趋势的最好证实。
此外，动力电池的化学特性决定了它在低温环境下的性能会大大降低。冬季所有电动车车主都有续航里程衰减和充电速度变慢的问题。在中国北方、欧洲北部、北美等冬季寒冷地区，纯电动汽车的实际性能远远落后于标称续航，给用户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也限制了其在这些地区的全面推广。
在中国黑龙江省黑河市的一次极寒环境车辆测试中，各种氢燃料电池汽车在零下30℃的环境中表现出稳定的启动性能和只有15%左右的电池寿命下降。相比之下，部分纯电动汽车的电池寿命下降率普遍超过40%。
然而，燃料电池的发电过程是一种电化学反应，受温度影响远小于锂电池。虽然也需要热管理系统，但其性能稳定性在低温下明显优于后者。这一特点促使氢燃料汽车成为一种更可靠的交通工具选择，无论是民用还是公共服务(如公共汽车和抢救)，尤其是在气候多样的国家和地区。
氢能的发展绝不能局限于汽车本身。氢作为宇宙中最丰富的元素，是一种理想的二次能源媒介，在国家能源安全、可再生资源消耗、产业联动等方面具有纯电路线不可替代的战略价值。
但目前无论是汽车的购买成本，还是氢气的制备和加注成本，都高于纯电动汽车和燃油汽车。虽然技术进步正在降低成本，但实现大规模商业化仍需时间。
纯电动汽车的发展与供电系统有着深刻的联系。如果电源单一(如过度依赖化石燃料发电)，电动汽车的“环保”颜色就会受到影响。同时，在电网上完全下注全社会的交通命脉也存在一定的系统风险。
虽然目前全球氢气产量大多依赖化石燃料的“灰氢”，但其生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碳排放。要真正实现零碳目标，必须大力发展“绿氢”，但这需要大量的可再生能源电力和电解槽产能作为支撑。
这是因为氢气的制备路径非常多样。它不仅可以通过天然气、煤炭等化石能源(灰氢/蓝氢)制备，还可以通过工业副产物回收氢气。更重要的是，绿氢可以通过电解水大规模制备，如风能、太阳能和核能。
国际能源署（IEA）报告发布了《全球氢能进展报告》，指出由于光伏和风电成本的持续下降，全球“绿氢”生产成本接近“廉价”拐点。报告预测，到2030年，在可再生资源聚集的地区，绿氢成本有望降至每公斤2美元以下，约合13元人民币，这将大大促进氢能在交通、工业、建筑等领域的应用。
而且到2025年6月，500克精瘦鲜猪肉都要14元。
氢燃料汽车的出现不是为了在私家车领域与纯电动竞争，而是为了在轻载、远程、高韧性的商业和极端气候下突破不可逾越的堡垒。
诚然，高成本和不完善的基础设施是两大挑战。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随着“绿氢”成本接近“超低价格”的拐点，在政策的指导下，加氢网络沿着商业“氢能过道”的精准布局，已经出现了破局的曙光。
从长远来看，氢能和电力的发展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而是一个关系到国家能源安全、可再生资源消耗和交通系统韧性的必答题。
未来的零碳交通需要的是一个“双引擎”系统，由纯电全面覆盖中短距离，氢能有力支撑远距离干线，优势互补，稳定可靠。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车云”（ID：cheyunwang），作者：苗正，编辑：路之遥，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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