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国有资产和员工利益受损，为什么娃哈哈股改这么难？

娃哈哈纯净水上个月被曝，今天麦郎代工的事件还没有平息。娃哈哈最近又迎来了一个大瓜。据《经济参考报》报道，娃哈哈集团的一些前高管表示，娃哈哈产品的收入已经转移到娃哈哈集团高管控制的体外公司，娃哈哈集团有几个“空壳”。

报告还指出，在娃哈哈关闭工厂并频繁代工后，许多娃哈哈业务已经转移到宏盛集团。如今，娃哈哈陷入了国有股东权益“悬空”等利益纠纷。此外，在宗馥莉上台后，娃哈哈还出现了一系列争议，如侵犯员工权益、代工工厂劳务纠纷等。

自从接手娃哈哈以来，宗馥莉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人事方面，大量公司的长辈被取代，生产端的铸造厂被关闭，多元化的投资布局被实施，这在健康、新能源和其他跑道上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在改革的同时，娃哈哈2024年营收超过700亿元，与2023年相比。 每年大约增长36.7%。

一方面业绩蒸蒸日上，另一方面公司风波不断。为什么宗庆死后的娃哈哈总是伴随着各种纠纷和争议？媒体指的股份纠纷真的是宗馥莉在搞什么造假吗？

错综复杂的娃哈哈治理结构

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娃哈哈是一家头部饮料公司，但作为一家非上市公司，我们能看到的公司数据太少，很难说是否公平评价这家公司，因为包括这份报告在内的很多猜测和质疑，但这份报告揭开了这家公司的神秘面纱。

另一个需要明确的前提是，1999年娃哈哈集团重组后，娃哈哈已经从100%的国有资产特征改为混合所有制。46%的国有资产持有者是最大的股东，29.4%的仓位在宗庆之后持有(宗馥莉之后继承)。；员工持股将持有24.6%的职位。那时，宗庆以后和家族已成为最大的个人股东，但仍然没有完全控制娃哈哈。

然而，就在2002年左右，一大批避开国有资产的体外企业相继出现，比如宏盛集团，后来由宗馥莉娃独立持仓，实际控制。一位老员工表示，宏盛后续作为娃哈哈代工厂，实际产品数量约占“娃哈哈系”总产能的三分之一。

通过一份数据计算经济参考报，截至2022年底，娃哈哈集团资产仅占娃哈哈系总资产的15.67%。

从这个角度来看，国有资产在娃哈哈系实际运营中的份额其实并不高，造成了国有资产权益的损害。此外，还存在一系列历史遗留问题。

第一，娃哈哈员工持股会手中仍有24.6%的股份，从法律上讲，这些人仍然是股份合法权利人，对企业的经营有一定的话语权。

因此，据报道，自2018年以来，娃哈哈一直要求员工以超低价格以每股3元的价格出售股份。今天的争议是，许多员工认为他们的股份被低价收购了。至于这个股票卖给了谁？购买资金的部分是什么？过程是否依法依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据《经济参考报》报道，引用了一些老娃哈哈员工的观点，宗庆以后在世时，已有计划稀释员工的股份。

另外一个问题是商标，金字招牌娃哈哈在法律上属于谁？要知道，对企业而言，品牌归属问题关系到生死存亡。由于商标之争，某白酒品牌一度陷入旷日持久的司法战争。

而宗馥莉上任后，曾试图将娃哈哈品牌转让给其旗下的宏胜集团，但以失败告终。2025年，“娃小哈”、“宗小哈”等商标相继出现，娃哈哈的商标实际上是对外授权的。比如上次曝光的今麦郎代工事件，其实甲方也是宏盛集团，不是娃哈哈，而是娃哈哈的饮用水。至此，这份报告勾勒出了娃哈哈与宗家股份争议的前因后果。

中不上市的分歧

到目前为止，娃哈哈和娃哈哈的国有资产杭州上城区文商旅投资控股集团还没有回应这份报告，使得事实复杂。

宗庆以来去世后，关于第二代宗馥莉能否接手掌门的问题层出不穷。宗馥莉接手娃哈哈才半年，一度导致离职事件。然而，就在这一事件平息的一个月后，娃哈哈要求员工再次签订劳动合同，以较低的价格回收员工持股会议股份，导致数十名员工发起集体诉讼维权。股份纠纷的本质是针对宗馥莉的新改革政策。

事实上，在娃哈哈管理方面，宗庆后与宗馥莉的矛盾十分明显。宗庆后世多次表示坚持不上市不融资，但宗馥莉表示，娃哈哈上市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行为。如果你想让娃哈哈真正成为一家合格的上市公司，显然需要通过IPO来解决其复杂的股权和商标归属问题。

宗馥莉曾说:“如果你不是上市公司，每个人都会怀疑你的投资。虽然娃哈哈是一家大品牌企业，但其他人会认为上市公司是一家有明确规范流程的企业。”众所周知，一家公司上市后，对信息披露有严格的要求，财务数据和经营策略需要公开透明。娃哈哈目前还没有这些客观条件。

从那以后，宗庆就一直避开资本游戏。，可能不仅仅是担心金融市场的各种风险，而是不想公开娃哈哈背后复杂的股权关系和利益纠纷。毕竟，如何准确把握市场预测，对于一个上市公司来说，是对整个团队公关和运营能力的巨大考验。宗庆被网络谣言多次诋毁后，应该认为至少在那个时候，他的企业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娃哈哈的股权和商标纠纷有着特殊的时代背景。在改革浪潮中，由于种种原因，娃哈哈没有完全解决股权和商标所有权问题。

宗庆后期，我想引进外资解决这个问题。1996年，娃哈哈与法国达能合资成立5家公司。双方签订了《商标转让协议》，同意将“娃哈哈”商标从“杭州娃哈哈集团”转移到合资企业“杭州娃哈哈食品公司”，但由于相关部门的干预，这次转让被叫停。

此后，宗庆在合资企业之外的框架内成立了一批企业，结果随着非合资企业业绩的提升。2006年，宗庆后与达能爆发了三年的股权和商标纠纷，被称为“达娃之争”。最后，达能与宗庆在2009年达成和解，达能撤出，娃哈哈商标归娃哈哈集团所有。

股改就像走钢丝一样，太快太慢也不行。

通过对比之前的“达娃之争”，我们可以发现宗馥莉的操作方法和当年宗庆之后有一些相似之处，都是为了打造一个结构清晰的娃哈哈品牌体系。

但不同的是，宗庆之后的方式比较温和，善于静态制动，小宗的整体操作可能想快刀斩乱麻。在企业股权和商标所有权复杂、个人威望尚未真正建立的前提下，急于推进完全改革，肯定会遭到冲突。商标转让失败后，我想重新开始炉子。这一系列动作有点急于求成。

但无论如何，娃哈哈的发展还是要继续推进的。按照宗馥莉的思路，这个时候可能还是出于上市的需要，急于处理股权和商标问题。根据中国a股上市规则，拟上市公司股东人数不得超过200人。自1999年娃哈哈实施员工持股计划以来，已有15000多名员工持股，远远超过上市门槛。

虽然娃哈哈2024年的营收已经回到了700亿元，但瓶装水的市场份额只有农夫山泉的三分之一，市场份额的增加和产能问题可能迫切需要资本解围。此外，娃哈哈的产品创新和渠道重构也需要资金处理。从各种因素来看，宗馥莉想快速推动娃哈哈的上市。

事实上，国内外企业处理上市公司股权异议的方法也很多。举例来说，可采用有限合伙的方式，将员工持股转移到有限合伙企业，通过平台主体持仓，减少股东数量。也可将员工股转让为无投票权但有固定分红的优先股等。只是娃哈哈的员工股份数量巨大，股份谈判需要一种双方都认可的联动机制来促进，否则相关争议仍在继续。

综上所述，宗庆之后一开始并没有完全解决股票、商标问题，宗馥莉现在想一口气处理真的有点困难。 然而，这些问题必须得到处理。短期改革肯定会带来痛苦。从长远来看，只有明确的治理结构，企业才能团结一致。宗馥莉仍然需要与国有资产和员工代表协商一条可行的道路。

对于娃哈哈的未来，为了保护品牌，除了股权结构和商标所有权之外，更重要的是建立普通消费者的喜爱。宗馥莉想要维护娃哈哈的品牌价值，如何在平衡现代企业制度和历史遗留的问题上取得进步是关键。就像走钢丝一样，走得太慢太快可能会摔倒。

参考资料

1、涉嫌损害国有股东和职工权益的 娃哈哈“体外”迷案待解，经济参考报告

2、宗馥莉“资本局中局”：在娃哈哈18家工厂关闭的背后，谁在挖空利润？蓝鲨消费

3、不断的风暴，娃哈哈越来越神奇，斑马消费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首席商业评论”（ID：CHReview），作者：星影，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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