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针对“撤销文化”的真相博弈
没有人比英国编剧更懂得“冷幽默”。去年的《道格拉斯被取消》 6 月亮播出的四集迷你剧,最近突然在豆瓣火了,评分 9.4。
“被撤销”是“” be cancelled "的直译。近年来,欧美热议的“撤销文化”,简单来说就是“网络抵制”,即公众通过社交媒体集体谴责、抵制或封杀一个公众人物的得罪性言行。因此,被“撤销”的人可能会面临失业、作品下架或社会死亡。演员凯文先后出现在欧美娱乐圈。 · 史派西,作家 J.K. 罗琳被“撤销”了。根据英国卫报的统计,2024 因言论不当而被“撤销”的年度公众人物同比增长 47%。
这也指向了“撤销文化”一直存在争议的症结。“撤销文化”作为一种社会问责工具,通常对被指控者的审判是极端的,所谓的事情可以撤销,没有大小。同时,一旦审判从公序良俗上升到存在讨论空间的思想层面,就更容易造成社会分裂。
所以,对于剧中主人公道格拉斯来说,究竟是一场“咎由自取”的公正审判,仍然被过度解读为“被撤销”冤案?
在后真相时代,当新闻主播成为“谣言制造机”
《六点新闻》是英国最著名的新闻时事节目。两位主播是“老少皆宜”。成熟稳重的道格拉斯是一棵长长的屏幕树,而美丽机敏的麦德琳是一个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走红的新秀。这可能是普通人意义上最稳定的伙伴组合,所以他们在镜头前心照不宣,背后是忘年之交。然而,所有这些和谐都开始失控,因为麦德琳分享了一个网络匿名消息...
匿名爆料称,道格拉斯在参加婚礼时,开了一个包含性别歧视的玩笑。起初,当节目制作人托比监视到这种舆论时,对方只是 300 多关注者。所以道格拉斯不同意,认为没有人会在意,甚至看到这个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消息。不过,那天晚上,作为道格拉斯的亲密战友,有数百万关注者的麦德琳转发了这篇文章,配文:“不要相信,这不是我的搭档。“所以这个真假未知的爆料很快就被分享了上万次。
看起来支持搭档的言论,实际上帮助了爆料的二次传播。要知道,虽然后真相时代的互联网经历了事件的频繁翻转,看客们一直在说“没有图片,没有真相”,但实际上,每当“短文”出来,公众都很容易凭经验、身份、情绪“预测”。同时,网络舆论的透射性传播特征也大大提高了“辟谣”和“自我证明”的成本。正是所谓的“谎言重复1000次就成了真理”。
但是,如果你认为这座桥的设计是为了展示如何通过一个虚假的“谣言”轻易摧毁一个公众人物,那就错了。在整部剧的过程中,编剧向我们展示了麦德琳让舆论一步步发醇的真正原因。这位现在被爆料困扰的资深主播,不但真的像爆料一样发布了性别歧视的谣言;与此同时,三年间又重复了一千次谣言。而且这一谣言的攻击目标,正是他的搭档——玛德琳!
玛德琳最终以一系列的方式成功地以自己的方式治愈了自己。与出于嫉妒的恶意搭档相比;她一步一步来,最终让有罪的对手迷茫,成功实现了“反杀”。
但是,身处漩涡之中,谁能保证永远屹立不倒呢?这场激烈的舆论战,没有赢家。
媒介就是信息,当社交平台成为舆论战的主阵地。
麦克 · 卢汉说,媒体就是信息。在互联网时代,社交平台“热搜” / 热门榜单“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后,这一理论的影响被几何级别放大。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公众人物,尤其是主播在个人场合的聊天,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莫法特利用道格拉斯身边的人——制片人托比和小报编辑的妻子希拉向观众透露了这一点,同时也利用三家媒体来应对舆论危机,批评英国媒体人操纵舆论的行为。
消息一出现,托比就处于危险之中,强调观众通过电视新闻了解世界大事,认同其权威解读平台,自然会对播报新闻的人和主播产生共情,下意识地将其视为“权力的代言人”。基于此,与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相比,主播的言行更具权威性和模范性。因此,无论在什么场合,主播都有必要在没有立场的情况下追求言论。
因此,爆料发酵后,他用了一个解决方案来消除笑话。在具体内容进一步爆料之前,道格拉斯获得了一个“先于事实”的机会,那就是他首先披露了一个更温和的笑话,以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的知名度。
而且妻子深谙英国的“小报文化”,强调对小报来说,八卦丑闻远高于严肃的新闻报道。所以可想而知,网络舆论的发酵,完全可以成为小报的素材,通过“编辑技巧”,让尚未画上句号的公案一锤定音。比如我们来看一些偏概全的文字游戏:玛德琳的转发语“不是我的搭档”可以理解为“不是我的搭档(我做的)”的澄清;也可以解释为“(如果你做了,)不再是我的搭档”。
更讽刺的是,真正让道格拉斯“被撤销”的不是性别歧视的笑话,而是他为了掩盖丑闻和焦虑而对观众的傲慢言论,证实了他默认身边人操纵舆论的事实。可以说,编剧希望通过道格拉斯的“撤销”告诉观众,这次公开审判不仅来自于他个人平庸的邪恶,也来自于他身边整个利益集体乃至整个英国当前媒体生态的恶果。
当情景喜剧迎来新的组合时,创作越来越奇幻。
当然,有很多影视剧触动了深刻的话题,导出了密集的观点。就英剧而言,最近播出的《黑镜》第七季和《混沌少年》都是在老生常谈的情况下,接触到了更多没有被关注、没有表现出毁灭性的社会问题,但却迫切需要关注。那么为什么《道格拉斯被取消》这几年能拿下英剧的最高分呢?
回答有很多,对我来说,剧集末尾字幕出一半后放出的小彩蛋一定要排第一。
不到一分钟,乔 · 威金森饰演的电视台雇佣司机,结合丰富的面部表情、紧闭的表演节奏和三五句台词,完成了描述的多重嵌套——这个道格拉斯和玛德琳的比赛故事,其实只是一个想当编剧的司机半夜开车时通过录音笔完成的戏剧狂想。到目前为止,讽刺的力量和戏剧的魅力已经达到了顶峰。
极其狭小的表演空间,但莫法特通过创作实践,有力地回击了他在剧集中的“官方吐槽”——“情景喜剧已经过时”这句话。
的确,在这个欧美影视创作日益神奇的时代,即使是攻击现实的作品也要放在“寓言”的外壳里,与主角缠绵的对象从人变成了汽车,不孕不育的北欧夫妇收养了羊头娃...影视创作者热衷于扮演谜语人,将认知不足的语言美化为文本的多义性,依靠影评人和影迷的二创解读将其提供给神坛。
但是情景喜剧从来没有靠过这些。从上个世纪开始 80 《是的,大臣》,直到去年的《99》结束。 “秘密”,让观众津津乐道,百看不厌的,是高密度导出台词中的机锋,是在有限的空间里依靠调度和表演的“戏剧巅峰时刻”。
所以,场景无非是莫法特对情景喜剧的一封情书,比如家里、车里、演播室的几个封闭场景《道格拉斯被取消了》。司机一分钟的“单口喜剧”,难道不是他对自己出道的情景喜剧《谈笑分生》以单口为暖场的“回顾”吗?
过时的从不是风格,只要有决心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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