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技术物品的存在——超级智能与文明重置@技术哲学系列细读会

2024年9月7日上午，复旦大学哲学学院西主楼2409举行了《超级智能与文明重置@技术哲学系列细读会》第六期。本次读书会的主题是“技术物品:工具、实体或社会系统”，重点阅读和讨论吉尔伯特·西蒙东的《关于技术物品的存在方式》。本次读书会主要分享嘉宾包括中国社会科学院段伟文、中国人民大学刘永谋、南京师范大学吴静、上海交通大学闫宏秀、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徐志坚、西南电子科技大学王嘉、复旦大学王国豫、徐志宏、潘邈、杨庆峰。杨庆峰教授主持了这次细读会。

在主题分享环节，刘永谋教授首先讨论了西蒙东在法国技术哲学传统中的定位，然后整体勾勒出个人生成理论的主要内容，最后强调了西蒙东技术哲学的反主体、反人文、反人类中心的理论特征及其对后世法国专家的影响。

结合导论，徐志宏副教授梳理了西蒙东对技术物品的核心看法，指出技术物品所面临的现实是两种极端反对的情绪。一是文化对技术物质的情感，体现为反抗、厌恶；另一种则相反，体现为对技术物质的热情崇拜甚至神化。文化冲突一方面是基于对技术作为纯工具的对待，另一方面是基于对机器异化的恐惧；技术的热情是误解自动化机器的“自主性”，然后神化它。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他们并没有真正理解技术。西蒙栋认为，技术物品必须在技术与人的关系中被理解，人也是如此。技术是一个生成过程，它有三个层次：元素、个人和组合。对新时代的技术必须从组合层面来理解，其重要特征是“技术”，即“由不确定范围来定义”。这样，人类作为机器之间的组织者、协调者，自己也在不断地被“发明”，也就显而易见了。

闫宏秀教授认为，从人类发展史的角度来看，探讨技术作为对人类生物缺陷的填充，有一种试图降低技术物质自然的想法；从目前人与技术的关系来看，当我们思考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失业问题，当人类被技术训练，甚至人类模拟技术逻辑和技术行为时，我们不禁感动了另一种思考:什么是技术物质？"技术物体的作用已经超越了它作为人类外部辅助物体的状态。事实上，从技术哲学的发展来看，技术物质研究是未来技术哲学的新焦点。技术物质作为一个综合体已经成为现实，因此人们在这个综合体中的地位、意义等都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回放西蒙东关于“对力量的渴望将机器誉为至高无上的力量，同时将其转化为现代春药。 人类为了统治自己的同胞，创造了人形机器人”的描述，对什么是技术物质的探索将更加迫切。

潘邈教授指出，从媒体的角度理解技术的存在模式，旨在激活技术系统运行的活力，更好地实现数字时代技术的沟通潜力，降低技术内部异化水平。第一，介质是由连接藕合、冲击生成、虚实转换等组成的动态过程。因此，西蒙栋在作品中指出了技术概念，突出了技术在具体化和专业化往复转换过程中存在的“非决定性”。与此同时，技术内部的变化创造了“跳出自身概率”的机会。为了提高技术的媒介性，激活技术的创生能力，技术系统与异质现实或子运行系统的融合关系创造了条件。最终，人工智能时代人类文明的发展，突出了技术在不同生命形式、文化技能和物质环境之间融合的“空间”和力量，强调了从技术沟通潜力到实现过程的复杂转换的重要启发。

关于西蒙东与斯蒂格勒和德勒兹的关系，吴静教授讨论了西蒙东与斯蒂格勒和德勒兹的关系。除了反人类中心主义特征外，她认为西蒙东理论的另一个基本立倾向是反对本质主义的实体。正是在此基础上，他将技术的形成解读为技术要素与外部条件互动的结果，而不是单一技术要素的线性进化史。斯蒂格勒和德勒兹对这一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斯蒂格勒不仅同意西蒙东对技术对象的解读，还提出技术个体化本身也是对人类社会外化的记忆。这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元素以特定的技术方式呈现的痕迹，也是形成时代文化的条件。德勒兹的“机器”和“安装”概念直接来源于西蒙东的概念，强调解读技术生成的入口是通过连接在功能执行过程中的意义赋予。吴静教授分析了德勒兹和西蒙东在milieu概念上的理解差异，提出西蒙东的思想不仅对法国的技术哲学史有重要意义，而且对其未来的政治哲学也有影响。

徐志坚教授重点分析了西蒙东关于技术性质的论证逻辑，指出西蒙东利用“周相”范围，揭示了技术产品与周围世界之间调整关系的内在动态秘密，该秘密被称为“试论技术发生的内在秘密——从魔法到技术”。阐述了西蒙东通过物体的使用所表现出来的技术，是处理人与世界关系中原始和源头周相之间结构性问题的一种表现形式。他对西蒙东第一周相的内涵进行了深入分析，并对第一周相与其他周相的系统关系进行了分析，指出西蒙东技术哲学的基本方法是讨论从魔术到宗教等其他周相的相互变化。最后，他通过分析中西哲学中对魔术这个词的理解差异，指出构建中国特色技术哲学话语体系是一项迫切的历史使命。

首先，杨庆峰教授对西蒙东和海德格尔的区别进行了比较，然后结合文字进行了分析。西门栋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思考人与技术的关系。由于时代的限制，他无法从智能干预中思考，从机器到信息。对于人与机器的关系，西蒙栋最值得关注的是三点：(1)人-机器的藕合体是一个自我调节的整体。这一观点避免了实体论。(2)在人与机器之间的藕合体中，人类不可能与机器处于同等地位。(3)人类在藕合体中的地位将是技术人员。（technician）。在整个运行过程中，人类并非执行功能。

王嘉老师认为，西蒙东的哲学是对柏格森生命进化论的一种改写，其思想可以分为自然哲学和技术哲学两部分。其中，自然哲学描述了三个层次的进化:物理-化学个性化、生命个性化和心理-集体个性化，而技术哲学继承了柏格森本能(生命)和理性(技术)之间的平行关系，独立描述了技术不同于生物进化的内在标准和表现。在技术进化领域，他将柏格森的“生命冲动”概念改写为内在于技术进化过程中的“技术”。（technicité）这个概念，进而描述了技术物质不同于有生命的自然物质的进化规律。首先，技术进化被描述为从技术组合中创造新的技术元素。作为最初的技术承载者，技术元素在发展技术个体的进化过程中会松弛，导致技术个体沉沦。这也是机器被奴役的原因。

本次读书俱乐部的专家讲话包括技术产品的存在模式、人与技术的关系、技术进化的内在逻辑等多个维度，促使大家对西蒙东的技术哲学理论有了深刻的认识。与会者和学生还讨论了他们对当代技术哲学、科技伦理和人类未来探索的启发。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段伟文研究员和复旦大学杨庆峰教授共同发起的超级智能与文明重置@技术哲学系列细读会于2022年12月举行。自2022年以来，“超级智能与价值对齐”、“拒绝妥协还是退后一步:批评和反对人工智能”、“AI重生于数字生命的哲学审度”、“人工智能作为技术现实和媒体现实”、“通用人工智能:火花还是海市蜃楼？"技术物品：工具，实体，或者社会系统"等6次精读活动。

附录：系列细读会代表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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