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君谈到了《唐五代诗》

09-02 15:26

陈尚君(章静绘)


《唐五代诗全编》于2024年8月15日在上海书展举行。这本书是复旦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唐诗研究专家陈尚君先生40多年来对唐诗探索的总结。自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陈尚君试图收集各种信息,并逐一检查和调查所有唐诗文献。他之所以如此全面细致地对唐诗进行分类和整理,是为了给人们提供一份可靠而有说服力的唐诗集成文献。陈尚君在接受《上海书评》专访时,介绍了《唐五代诗》的基本情况、价值和意义,并回顾了他对唐诗的研究。


2024年8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唐五代诗全编》,29260页,9800.00元。


首先请大家从整体上来评价一下《全唐诗》这本书。它有什么价值,又有什么缺陷?


陈尚君:唐诗是大众最熟悉的唐诗总集文献之一。清康熙45年(1706年),由清圣祖倡议,《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爷爷曹寅组织,明末胡震亨《唐音统签》(1033卷)以清初振宜《唐诗》(717卷)为基础,由10名在江南生活的在籍翰林在扬州编写了900卷《唐诗》。不管是胡震亨还是季振宜,都要以明中期以后的典籍为依据,努力收集爬梳,进行编次校准。唐音统签是按照天干地支的方式编制的。由于个人资金有限,胡震亨只刻下了“三十三卷”和“戊签”。而且季振宜的书籍编成后,采用了进献朝廷的方式。十位翰林将胡、季这两本大书稍作改编,然后由康熙作序,刊登出来,成为“全唐诗”。由于名义上有“钦定本”,整个清朝的《全唐诗》都有绝对的权威,一般臣民都不敢讨论。其中,收集的诗歌总数为4.94万首,15555句,是日本学者平冈武夫先生逐句统计的,收集的作者为2.567人。可以说,总的来说,《唐诗》是值得肯定的,勾勒出了唐一代诗歌的基本面貌。唐诗300年的研究水平之所以超越其他一代,与这本书密不可分。


不过,《全唐诗》也存在许多问题。例如,一些重要作者没有收到他们的诗,比如王梵志。《全唐诗》的编辑认为王梵志的诗属于佛教颂,不在诗歌范畴之内。此外,《唐诗》中的相互看法和误收问题非常严重。当时因为要尽快成书,所有的方法都是简化的。所有在某些书中看到并被视为唐诗的人都被收集起来。据统计,《全唐诗》中的互见诗,高达68051首,涉及961首。所谓相见,是指一首诗,既见于甲的名下,又见于乙的名下,也见于丙的名下。一首唐诗在《全唐诗》中包含了两个、三个地方,最多有四到五个地方,到底是谁做的,《全唐诗》不做鉴别。而且误收就是把唐后人的诗误认为唐诗。比如宋人杜常的《华清宫》:"行尽江南数十程,晓星残月入华清。朝元阁上西风急,都入长杨作雨。宋人周邈编写了《三体唐诗》,将这首诗列入本书第一篇,被认为是唐人最好的诗。事实上,这首诗的刻石在华清宫,明朝人还见过,是北宋徽宗时期的一首诗,年份确凿,而杜常生平也在《宋史》中传播。说到底,《西清诗词》一开始说这首诗写得不错,而《西溪渔隐丛话》则称赞这首诗很有唐人味,再传一遍,就成了唐诗。又如杜牧的《清明》:"清明时节雨水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问问酒家在哪里,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个绝句很有名,但很有可能是把宋诗误传为杜牧所作。这首诗杜牧的《樊川集》并未收录,最早出现于宋代名书《锦绣万花谷后集》卷二六,书中称之为唐诗。而且最早把这首诗的作者就是杜牧,是宋末谢邈得的《千家诗》。再如太上隐者《答人》:"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睡觉。山中没有历日,寒尽不知年。“范仲淹《岳阳楼记》开头说的滕子京(原谅)在“滕子京驻巴陵郡”中写了一篇《隐士诗序》,整篇文章都不存在。根据其中的片段,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自称太上隐士的隐士住在历山(今安徽池州周边)。他的生活时代与滕相连,他可能更老了。诗歌的原题也应该是《山居书法》。


您的《唐五代诗全编》是怎样的情况,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陈尚君:一九七八年秋天,我开始和朱东润先生一起学习唐宋文学,先后通读了唐宋各大家的文集和一些史书笔记。当时中华书局重印了校本《全唐诗》,25册,39元,接近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但我还是决定买下来,放在书案里,经常检查。1979年6月,偶然看了《南京师范大学学报》第一期孙望先生的《全唐诗补逸》,选出了32首逸诗64首。看完之后,我发现有八首诗《全唐诗》已经收藏了。所以写了一篇短文:〈全唐诗补逸〉中间几首诗的误收,寄给孙先生。这篇文章之后就没有发表过,但是《全唐诗补逸》出版的时候,孙先生都一一给出了我的建议。这个考证是我第一次尝试唐诗文献。


1981年研究生毕业后,我正式进入学术领域。刚开始做唐诗补遗、考试订单,后来逐渐深入唐代文史研究。到现在已经40多年了。与此同时,《全唐诗补编》《全唐文补编》相继出版。这个《唐五代诗全编》花费了最多的心血。这不是《全唐诗》的整理,也不是《全唐诗》的增订,而是对当前文献的穷尽,对唐五代诗进行了重编。现在整本书的规模接近1900万字,分为1225卷,其中正编是1200卷,唐一代是937卷,五代是28卷,十国是145卷,世界不明是10卷,神仙鬼怪(我用了明代茅元仪的说法,叫“幻部”)12卷,作者不知名的无名氏诗是68卷。另外,还有别编二十五卷,对历来的传误诗,也进行了收集和考定。


今年年初,你在一次采访中提到,通过《唐五代诗》,“希望适当表达从唐朝到宋、元、明、清的文本进化”。请结合具体例子谈谈为什么唐诗文本会进化?


陈尚君:有几个原因导致了唐诗文本的演变。有的是在传播过程中造成的错误。比如杜甫最著名的歌曲《望岳》,现在流行的文字都是“会是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事实上,宋元本现有的杜诗有十几种,这表明它们应该是“会是绝对的”,这意味着杜甫正在思考他什么时候到达山顶。这个名作中,一个字的变化。有些则是由于长期误读。举例来说,《黄鹤楼》这首歌:他说:“以前的人已经乘着白云去了,这里是黄鹤楼。现在流行的文字都是“以前的人已经乘黄鹤去了”,我看到唐朝到北宋的可靠文字,20多个记载都是“白云”。“黄鹤”的出现已经很晚了,然后解读诗歌的人妄加解读,导致了这个错误。在名著中,这是一个词的变化。正是由于这些进化,我在重新编写全唐五代诗时的立场十分明确:宋、遵唐,所有文献都追溯到第一手记录。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找到唐诗文本的原貌。


顺便说一句,现在我喜欢谈论“唐诗的经典化”。其实所谓的“经典化”很大程度上是以童蒙读物为评价唐诗精华的标准,这是不对的。举例来说,现在大家都知道的《静夜思》:"床前的月光,怀疑是地上霜。抬头望着明月,低头思乡。“这其实不是李白作品的原貌。在宋蜀的《李太白文集》和宋杨齐贤、元萧士邈的《李太白诗分类补注》中,这首诗是:“床边看月光,怀疑是地上霜。仰望山月,低头思乡。今天流行的“皓月”文本,经历了明代李攀龙的修改。唐宋时期的人并不认为《静夜思》是一首好诗,当时也没有人选择过。因为唐宋时期的人们坚持认为诗歌的原则,诗歌的语义不应该太直白,而“仰望明月,低头思考家乡”属于直奔主题的风格。然而,到了宋代,《静夜思》已经成为蒙古教育中的唐诗。孩子们需要读朗朗上口、清晰明了的唐诗,这样《静夜思》才能普及。记得1996年张信刚教授刚接手香港城市大学校长的时候,有一次招生面试问候选人知道什么唐诗,发现他们只是背着“床前月光,怀疑是地上霜”,很惊讶。他们觉得有必要在香港城市大学普及中国传统文化。之后,香港城市大学通过了计划,要求学生学习中国传统文化课程。在我看来,这是对经典的正确态度。


你们的研究工作如何提高我们对唐人诗歌的认识?


陈尚君:所以以李白为例。那些看似自然的李白诗歌,也可能经过百炼成钢,反复琢磨。举例来说,《古风五十九首》是他一生中最用力、最重要的诗。《古风》三十九,是李白效仿阮籍《咏怀诗》而作。全诗十二句,其原件与其他原件有八句不同,可见李白做了大刀阔斧的删减。原版写的是“杀气落乔木”的伤时思想,也写的是“曲末泗澜”的乡愁。这种交叉写法无法聚焦读者的情感感受;修改后的版本是更好的版本,从“白天浮云”到“雀栖凤凰”隐喻悲歌。而且《古风》二十七更有意思,李白在原稿中写美女高节,却在最后一篇文章中改成了美女岁暮的悲哀。再比如,李白曾经遭受过“北门之厄”。当时他刚去长安旅游。因为参加斗鸡活动,他和一群爱斗鸡的纨绔子女发生了冲突。幸运的是,在朋友陆调的帮助下,李白逃脱了。在此次事件的基础上,李白写了《叙旧赠江阳宰陆调》,原版共有60句,但在后续版中只保留了42句。删除的部分是李白对自己深陷困境的描述。比如把“君披万人,脱我如貔牢”这句话改成了“君开万丛人,鞍马皆辟易”,把“貔牢”这种过于尴尬的叙述改掉了。


你们的研究工作如何拓宽我们对唐代社会的认识?


陈尚君:在《唐五代诗歌全编》中,我采用了泛文学的立场,所谓的“泛文学”与诗歌不同。因为唐诗不仅仅是写得好坏的问题,还有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诗歌在全社会的普及。比如唐朝的一个老和尚脱口而出的句子是两两相对的,这也是一种文学,就像当今社会舆论宣传中讲述的主旋律故事一样,唐朝也有自己的文学主旋律。我写过一篇文章《唐朝的孩子在想什么》,里面提到唐朝的学生会互相编外号,互相取名,互相调侃,甚至辱骂,都会写进诗里。比如他会骂一个叫郭会昌的学郎,看起来像个傻狼,“看起来像个傻狼”。他会骂不学习不学习的男人,不如一头驴。“如果一个男人不学习,他就会像一头驴。”所以,从唐诗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到唐代社会每一个不同阶层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文学素养,以及通过诗歌的文学表达。在这方面,敦煌遗书提供了一个特殊的渠道。它保留了社会上出现的各种诗歌文本,而不是像诗歌集一样经过精心筛选。所以,我在《唐五代诗全编》中,对敦煌文献进行了细致的处理。当然,敦煌文献的研究和出版也在不断推进。如果我们进一步仔细阅读新文献,可能会有一些新的发现,但我应该已经使用了所有最重要的文献。


E考证的方法对你的研究有什么帮助?


陈尚君:2014年10月《文汇学人》改版,约我和台湾学者黄一农先生分别发文,谈谈E时代的文史考据。笨拙的原题“E时代如何做唐诗文本考证?》,发表时改题《E时代考证的惊喜与无奈》。这里面提到了五个惊喜:一是可以在一个页面上进行无数的文本操作。那一天的记录是一万三千七百零三份,大约六千份正在逐步写作,每份文件都能在一二秒内打开,增加新内容。第二,文本可以反复研究修改,反复考虑,一次一次写,一步一步完善,从而立体展现唐诗流传千年的文本变化。第三,方便搜索文献。以前的编辑,要对群书进行全面检查,现在输入一本书名,马上给你很多线索。第四,通校文本方便。清编《唐诗》的错误太多了,不可战胜。如果彻底清理,几乎所有以唐宋总集、史乘、类书、地志为重点的唐诗记录都必须通过检查。重要的作品还必须征集各种版本,不仅工作量大,而且学术观念也会发生变化。而且我特别死脑筋,凡唐宋人曾经引用过的唐诗,几乎完成了所有的通校,没有任何心存侥幸。现代技术在这方面提供了意想不到的便利。第五,在掌握了所有的线索之后,可以客观、精确地在两个或几个之间做出准确的判断。当然,我们也谈到了十点困惑,大概涉及到数据库的学术质量,文献检索的准确性,检索不能代替阅读,阅读重在整合感受等等。


这一次,我编写了《唐五代诗》,让我觉得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辨别和判断文本之间复杂的关系,需要仔细确定很多基本问题,不能直接靠数据库解决。当然,现在一个很大的便利就是全球好本古籍库的发布,从中可以看到的材料非常丰富。如今,年轻一代的学者对数据库的使用非常感兴趣,我使用了其中的一些。由于善本古籍库在全球发布时,唐代五代诗歌的整理和编制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这本书将出版。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也希望广泛听取唐诗学者和唐诗爱好者对《唐五代诗》的建议,然后一一调整。


最后需要补充的是,司马光是中国历史上我最敬佩的学者。在政治失意的时候,他退而从事学术研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算得上是“达则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典范。当然,他也很幸运。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助理团队来帮助他。虽然皇帝不同意他的政治观点,但他尽最大努力支持他的研究工作。他和他的助手都有中国的财政支持,法院所隐藏的好东西也可以调用。而且对于我来说,司马光凡事亲力亲为的风格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经过几十年的研究,让我深刻认识到,一流的研究工作,需要学者自己完成,不能被学生或集体劳动所取代。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我对唐五代诗的再编工作中存在多少问题,如何处理这些问题,都了如指掌。诚然,仍然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中国文史研究中有许多问题是永远无法解决的。但是,面对这些问题,如何选择最合适的方法来处理,是我努力的目标。我非常清楚,如何编写个人的学术着作,如何编纂传诸后世的经典,是两种不同的立场。但愿自己能牢牢把握两者之间的界限,把握好具体的分寸。


重新编写唐代诗歌,凝聚了你40多年的心血。你能回顾一下你的学术成长过程,介绍一下你的研究风格是如何形成的吗?


陈尚君:唐诗或唐代近代的文史研究,出现了很多人。总的来说,我的判断是,唐代文史研究的水平远高于唐代以前和后代。其中,陈寅恪先生声名鹊起,他的研究取径主要集中在宏伟问题上,而与陈先生同名的岑仲勉先生走的是另一条路。我去中山大学参加岑先生生日130周年纪念会。我看到他的大量未发表的文章,发现他早年就读于北京高等专科税务学校。毕业后,他在上海海关和广东财政厅工作,长期从事财务工作,业余时间从事植物学研究。植物学研究和金融工作的训练使岑先生的研究变得越来越精细,这反映了与陈寅恪先生完全不同的研究方法,就像一片无尽的稻田。陈寅恪先生站在高处俯瞰,描述丰收的场景,而岑仲勉先生则收割了大米,历数共计多少公斤,每亩产量多少,是否有杂七杂八的水稻。岑先生对所有与唐代文史研究相关的存在经典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两部作品,一部是《读唐诗笔记》,一部是《元与姓》。关于《元与姓》,有一点当代人常常忽略:它实际上是唐代士族的谱系图。一个士族社会,包括皇室和许多家族,就像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片叶子。《元与姓》描述的就是这样一棵大树,一个士族个体的叶子依附于一根树枝,那就是一个家庭,这也决定了这个个体未来的发展机会。总而言之,在现代几个人不同气候的影响下,整个唐代的文史研究工作就是尽可能地求深、求细、求真。


这一次,我和《唐五代诗》的编辑戎默提到,有十种书对我的整理和编辑有很大的影响,余嘉锡先生的《四库总结辨证》排名第一。刚开始学习的时候,王运熙先生告诉我,《四库总结》提供了治学的基本原则。此外,它还告诉我们中国古籍是如何组成的,各行各业的理论是如何发展和变化的。但是《四库提要》仍然属于传统文史学的范畴,四库馆臣提出的许多观点实际上是出于主观印象,定义不够清晰。余嘉锡先生在《四库总结辨证》中采用的方法看似传统,但观念已经完全改变。最精彩的部分是用宋人文集的材料纠正各种传世文献的文本和作者的错误,纠正这些文献触及的问题。相比之下,《四库提要》的风格比较粗糙,而余嘉锡先生的工作则是日益求深、求细、求真。


这一研究风格,其实在我自己进入学术界的第一年,就有了深刻的感受。《杜甫为郎离蜀考》是我自己写的第一篇具有独立价值的学术论文。过去人们普遍认为杜甫在成都加入了严武的幕府,严武在朝廷打球,要求杜甫担任节度参谋,检查学校和尚书工的部员外郎。严武死后,杜甫失去了支持,不得不离开成都。这个结论几乎已经成为定论。在《杜甫为郎离蜀考》中,通过对参考文献的分析,我指出杜甫在永泰元年(765年)春夏离开成都草堂,带着家人东下。当时,严武还没有死。杜甫听说严武在路上去世了,所以他离开成都与此事无关。而且杜甫在严武幕府时,只是节度参谋,是在他离开幕府后,严武奏请朝廷,任命他为检校工作人员外郎,并召他前往北京。杜甫离开成都东下的原因是带着回到长安,忠于朝廷的心。实际上杜甫自己的诗“也就是从巴峡穿巫峡,然后下襄阳到洛阳”就勾勒出了回到中原的路线。然而,在回来的路上,杜甫多年前患上的解渴疾病(今称糖尿病)加重,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他觉得自己要死在三峡,所以他停止了前进。过去的研究通常只是遵循传统的解释,而不考虑诗人最基本的生活状态。在学术研究的初始阶段,我特别注重挖掘历史的真相。这种刻意求深、求细、求真的风格一直保持到现在。


一九八三年我写过一篇文章。《〈全唐诗〉误收诗考,考证了《全唐诗》误收的600多首伪诗,1985年发表于《文史》第24辑。当时我还年轻,但我已经把一些基础经典引用的唐诗和全唐诗进行了比较,我也用台湾省学者编写的宋人传记数据进行了搜索和其他几种搜索,并逐一与全唐诗作者进行了比较,发现了疑惑,然后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回过头来看,1992年出版的《唐诗补编》和1991年、2005年出版的《唐诗补编》的完成,可以说是我个人学术成长的第一阶段。现阶段,我通读和补充了唐诗,为我的研究方法和格局奠定了基础。一方面,我的视野很开阔,另一方面,我越来越追求细节的可靠性和真实性。我学术成长的第二阶段是唐史研究。我做了很久的《旧五代史新辑会证》。这本书纯粹是史书考试,没有任何文学气息,对我来说也是另一个维度的向往。同时,我也尝试和一些前辈一起研究唐代五代诗歌。最后,在很难合作的情况下,我打算独自承担唐代五代诗歌的编制。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自己的感觉是,我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承受了所有的艰辛和痛苦,也得到了所有的收获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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