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钟邈邈：我白手起家，干净利落，对自己的结局很有信心。

08-13 15:08

8 月 10 日本，央视财经频道《对话》频道与农夫山泉董事长、总经理钟邈邈进行了对话，节目持续约一小时。

该节目回应说：“农夫山泉可能会传给美国二代”“富人只捐款” 24000 瓶子等谣言，以及“被黑客攻击”“推出纯净水”等话题。

“成为首富让我失去了自由”

"白手起家，每一块钱都是干净的"

主持人：上节目前我查了一下，说我们钟先生今年(2024年) 年）3 月 25 每天第四次上榜，然后在你的名字后面写下。 4500 亿身家，我的天，再一次成为中国富豪。

钟睒睒：我过着自己的生活，我没有改变，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中没有什么变化。

主持人：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光晕。对于一个特别是做公司的人来说，你说你创造了这么多财富，让自己变得富有，这也是非常强大的。

钟睒睒：从财富本身来看，我们应该看到这种财富是消费者或市场对企业家的赞美。但说实话，这个富人在我们国家是负面的。

因为我们已经从农业文明一步步走向工业文明，所以我们已经缩短了30年或400年，但是这个过程中的启蒙，对财富或者财富的理解，财富是什么意思，什么责任，什么价值，什么行为都没有得到充分的解释。

主持人：对这样看富人的负面眼光，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钟睒睒：我觉得没有委屈，一切都是存在的。

现在我觉得尤其是这场网络风暴，毕竟是飓风，让我重新思考。我真的又想了一遍。我认为富人的职责在哪里？有钱人是有责任的，因为社会对你的要求不同，所以很多事情，比如我们之前做过很多利他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心里有好的欲望，那就不是真善。如果你做好事，让别人知道，看到了，那就不行了，那你就虚伪了。

但到了富人之后，首先对我的指责来自于 24000 瓶水，那 24000 瓶装水是我们的一种系统管理。事实上，汶川地震期间，我们把水运到成都，但是成都枢纽站都瘫痪了，如果想尽快把水送到救灾现场，必须授权。因此，我们在制度上设定了，只要任何时候都有公共困境，那么就把这种送水的权力下放到每一个区域。之后，在每个区域之后，走了这篇文章之后，又走了一步，下放到服务部门和经销商，10000 把箱子放在每个经销商身上，1000 箱便是 24000 瓶。尽管这一制度管理原本是一件好事，但在网络争议的过程中也被拉出来，作为一个富人的批评。我认为每个人都不了解我们的制度。

主持人：存在是合理的。

钟睒睒：有一些合理的，有一些不合理的，但是不合理的，你必须努力让它变得合理。

主持人：当你提到对富人有一些负面评价时，我也想到了一件事。有人说，从全世界来看，美国首富是造火箭的，中国首富是卖水的，所以比较“水”。

钟睒睒：我觉得这个句子也很中肯。我只是卖水，我只是比较“水”，因为如果我不“水”，那么这个“水”就不会变成水。埃隆，美国首富 · 马斯克，我读过他的传记。我认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天才企业家。与此同时，我们之间的对比大不相同。我想我 25 岁月在干什么？在小学读了四年，当了十七年的农民，就是这样的经历。埃隆 · 马斯克 24 那一年，他已经在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但他还没有完成博士学位就下海了。他做了自己理想的事业，这是他们作为社会评价无法比拟的。但是同样是富人，这种社会责任是可以比较的，因为财富本身就有社会责任。

埃隆 · 马斯克走的路是创造科技的边界，但真实的经历是一个农民。如果我有更多的真实经历，我会考虑农民。我说我可以在知识范围内做任何事情。虽然马斯克做得很惊天动地，但我并不那么出色。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企业家，我有自己的荣誉感。我解决了美国人没有解决的问题。我保持了农民的正常收入，这是我能做出的贡献，所以我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马斯克做了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我没有那么惊天动地，但我也做了一些适合我的事情。我是农民，所以我对农民有特殊的感情。你应该承认农民比你强。我一直在考虑农业。

主持人：把它做到你的知识范围和结构中最好，这是你所理解的富人的职责之一，对吗？

钟睒睒：我认为富人的财富责任范围应该首先包括范围和具体的、可执行的利他主义。这是必要的，所以我们来评价一个“富”字，是一个社会，一个好的成分。你应该引导它，赞美它，激励它成为一种善良的力量。

我不能说它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因为它不能让这么多人快速致富。像我这样的人是幸运的，非常幸运的人找到了那个机会，去了那个时代的船。

因为(有钱人)这种压力，这是无形的，然后你的一举一动也就成了一种随时都在聚光灯下的状态。(让我)失去自由，因为自由很重要，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我希望有一个私人空间。我对自己的结局非常有信心。第一个白手起家，干净利落，每一块钱都干净利落。第二，我按规定交税；你可以调查第三个上下游供应商，对上下游供应商有利；第四个是员工福利和员工待遇。当然，我还有更好的努力和空间，但就我目前的水平而言，我认为我对自己很满意。

“掌握水军的算法更恶”

"网上的污名化洗不干净，随它去吧"

主持人：当我们进入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我们的下一个标签可能与这部分有关。让我们看看这个标签，流量出现了。你现在其实是流量的一员，甚至有人说你不是一般的流量责任，你是顶级流量。

钟睒睒：我觉得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因为我不是一个经常说话的人，所以我在看流量的时候就在观察。假如“流量”这个词所带来的信息没有责任人，即流量在舆论环境下不承担法律责任，那么流量一定是一种邪恶。在水中，流量本来就是一个概念。就像水一样，李冰的父子在都江堰因时制宜，那么李冰父子的心是什么？我希望这水行善。但是，如果这种流量让一些有个人目的的人，或者为了赚钱，用技术手段利用人性的优势，故意制造流量势能，进行大规模的无序网络，那种水龙就像一条水龙，在一定程度上是毁灭性的。

主持人：这就是所谓的水军。

钟睒睒：水军队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是掌握水军的算法，那恶更大。。

主持人：听起来应该是你也被流量伤害了。

钟睒睒：我欣赏流量，我欣然接受。因为你有时间，在这个时间过程中，当真相真实出现，伪真相被冲走时，社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主持人：很多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有点迷茫？更多的人可以接受他第一次接触到的所谓真相。其实是假真相。过了一段时间，真相出来了，但是大家都没心情接受。每个人都记得以前的事情。

钟睒睒：所以法律就是要迅速、有时间地付诸行动，如果李冰父子等成都平原淹没他再来修都江堰，那不就是前功尽弃。

主持人：那时从善如流也只能是一种幻想。

钟睒睒：是的，面对流量，他应该有法律的底线。

主持人：你们是否愿意谈论你们所经历的某一次这种来自网络的争论？

钟睒睒：网上的攻击我觉得让它去攻击吧，就是这样，估计现在这次给我加上网上的污名化洗不干净，随它去吧。。

主持人：你是一种无助的放弃吗？

钟睒睒：没有，我做了我的事。

主持人：不理它？

钟睒睒：我心里有自己的理想，因为最后一天一定是亮的，但是亮的有点晚，只要我能坚持到天亮，因为很多人不能坚持到天亮，他就跳楼了，但是他能做到。

主持人：那天我要看到真相出现了。

钟睒睒：是的，肯定会发生，但是速度没有那么快，所以很多人说真相不会缺席，所以会迟到，但是迟到是一种伤害，一种损失，真相不能迟到。

主持人：她们都义愤填膺，钟先生，你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

钟睒睒：是的，但我有时会生气，但我是情绪化的，很快(就过去了)。我还在睡觉，还在吃饭，还在工作。

有时候我很生气，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干净的)胡说八道，真的是胡说八道。如果有一点是真的，我会接受的。你几乎都是胡说八道。我自己也做过新闻(工作)，新闻也是我的第一个专业。

主持人：真实性是新闻的第一要义。

钟睒睒：是的，我觉得网络怎么会这样？没有逻辑吗？它彻底消除了时间和环境的简单逻辑，然后呈现出来。再加上很多不知道真相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每天都知道这个人这么坏，是个有钱人。想象一下，这个有钱人得到这笔钱是有原罪的。

主持人：我相信就像我刚才说的，所以当屏幕后面的人发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其实并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你今天愿意对这些“键盘侠”说些什么吗？

钟睒睒：在我看来，“键盘侠”的出现本身也是一种话语权，你首先要承担起这种话语权的伦理责任。第二，你要承担道德责任，因为这是为了你自己好。当你学会探索一件事情的真相时，你就是一种人生经历的进步，所以你要做好对别人有益，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当整个社会向上，你也向上，整个社会向下，你一定会被带下来。

我觉得如果这个年轻人泡在这个(网络)上，我不认可。我觉得年轻很重要，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很重要，因为你年轻的时候不学习，你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你浪费了生命，但是我们社会有能力创造这么多机会吗？

让年轻人去实践，去实践，去看。我认为年轻人的总宽度比深度更重要。他需要各种知识，就是传统的博览群书，行万里路。我们不能在小房间里接受别人的想法。都是(别人)嚼过的馒头。

主持人：尤其当这间小房子是一间信息茧房时，其实影响更大。

钟睒睒：说实话，我觉得你每天花一个小时(在网上)是合适的。超过一个小时，我觉得我就是不合适，因为时间有限。

做纯净水是

"希望能把决定还给大家"

主持人：我相信，当我们面对流量引发的纠纷时，我们唾弃的是那些通过谣言引起流量的人，但有些纠纷是基于事实。我悄悄地藏了一瓶水。你可以看到这水很亲切。农夫山泉喝纯净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话的时候，你反复说我们不会做纯净水。现在钟先生食言了，他做了纯净水。

钟睒睒：我不得不回顾一下，为什么我会停止生产纯净水？1996 2008年，我去了严东关五加皮酒厂。县委常务副县长谢康春邀请我去新安江旁边的大坝吃饭。我看了看水。我认为水怎么会流出来？马上拍拍脑袋，吃完饭给我找地。

就这样，我拍了拍脑袋，做了水，然后做了纯净水。当时天然水做的纯净水和自来水做的纯净水绝对不一样。比如12岁以下的孩子，可能敏锐度比较高，马上就能分辨出这是甜的，这是涩的，然后我们就生产了这种水，然后这个口号就是这样来的，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甜”，真的很甜。生产这种水的时候，其实水并不甜。但为什么要生产这种水呢？

主持人：进入工业流程后会有所不同？

钟睒睒：不，因为你第一次生产这种水是无知的，我对水一无所知，但是当我到达欧洲时，我几乎看不到纯净水。当我到达美国时，我有一点纯净水，但当我到达日本时，它充满了天然水，没有一瓶纯净水。

主持人：那时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钟睒睒：当时我以为我知道这水，然后看了很多资料，1996年。年做水到 2000 2008年第二家工厂建成。在过去的四年里，我的知识结构发生了变化。我知道水中的矿物质是长期摄入的，然后对我的健康有好处。然后美国心脏协会还有一段话，我当时就背下来了。 TDS(固体总溶解量)含量与心血管患病率成反比，也就是说，对于你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尽量少喝水，不要喝水，但是对于你的孩子来说，如果你现在年轻，我不在乎你，你喝什么水。当时，我想反思我的错误。如果我错了，那么我当时的错误就是一个粗鲁的决定。我以为如果这水是给父母喝的，是给孩子喝的，我肯定不会生产这种水。

接着，当时我宣布停止生产纯净水，选择天然水，如果今年没有这种网络争议，我可能永远不会生产这种水。

主持人：那么两者的关系是什么呢？

钟睒睒：看看现在的网络纠纷。还有人说你“农夫山泉有点甜”骗了我20年，骗了我一辈子。有人说你不甜，哪里有点甜。

所以这是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对我的反向刺激。我认为我的错误最多是我剥夺了消费者的选择权。既然你想选择，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们公司很多人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今年（2024 2008年)把这水推出去，我还是告诉你，如果你有点甜，你可以喝这个，如果你想健康，你可以喝这个。很多泡茶的人不选择纯净水。他选择天然水。他为什么选择天然水？水中的矿物质和茶中的浸出物是适应性的。所以还有一句话，茶知道水好不好，适合不适合。我错了，我会把决定还给每个人。。

主持人：这种争议在你身上其实并不少见，涵盖了它。 2000 每年都有我们的世纪之争， 2013 2008年，我们的“标准门”事件等等。你们是争议体吗？为什么围绕着你总是有那么多争议？

钟睒睒：假如一个人的超前性，如果是一步，他可能是最好的，如果是两步，他就会有争议，如果是三步，就会有争议。

主持人：看看假设你是一个没有流量的企业家，你做这些战略选择，其实公众并不太了解。

钟睒睒：是。

主持人：是的，这也是流量带来的好处之一，至少它引起了一些关注。

钟睒睒：从一开始，我就说流量是个中性词。你们装什么内容，装善它就是表现善良，装恶就是扩散的恶。但当人为地掌握了这一流量，就赋予了它商业性，一旦流量赋予商业性，它就必须具有商业目的。商业的目的是依靠法律来管理邪恶和善良。如果没有法律来管理商业，香肠里有臭肉，美国还是做过这种事，所以流量本身就没有商业性。但是，具有商业性，必须有法律的限制。

"农夫山泉总是属于中国"

继任者的主要素养是“不犹豫”

主持人：钟先生的企业经营我们聊了这么久，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继任者的问题，你现在有心上人了吗？

钟睒睒：心上人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公司的接班人分为两个接班人，一个是企业，其文化传承、制度传承和价值传承。大约20年前，我们确定了我们的价值观，创造利润，教育人民，帮助世界。我们非常重视制度管理。制度创新或制度传承必须放在所有权传承之前。

主持人：第一位。

钟睒睒：制度传承比所有权传承更大，许多人这两个传承不分。制度传承、文化传承是企业经常繁荣的重要问题。

主持人：在接班人身上，这也是你最希望继承的内容。

钟睒睒：是的，因为这个传承可以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这是最重要的。二是你的所有权传承。

主持人：听到坊间有这样的说法，据说农夫山泉有可能传给美国国籍的二代，将来它可能不是中国公司，这是认真的吗？

我认为农夫山泉一直都是一家优秀的中国公司，我再重复一遍。农夫山泉一直属于中国。，所以农夫山泉的股权结构很简单。农夫山泉没有群岛企业，所以价值链很短，股权结构很简单。一开始我不会考虑这件事。我必须非常清楚地考虑我最重要的所有权问题。

主持人：如今接近了 100% 是不是很清楚？

钟睒睒：不清晰。

主持人：仍然是模糊的画像。

钟睒睒：并非如此，它不能清楚，因为这是惯例。

主持人：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该接班，我要做些准备。

钟睒睒：是的，无法做好准备，因为这是一家大公司，所有的大公司都是为了让这个机体永远处于竞争阶段，他想要的保密，大家都认为我有机会。。

主持人：这一谜团会在什么情况下被揭开，让大众看到。

钟睒睒：感觉他们的能力让我看起来很放心，我可以交这个棒。

主持人：举个反向的例子，什么样的接班人，他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把企业带到蒸蒸日上的水平，反而会让企业走下坡路。

第一个最糟糕的品质就是钟邈邈：继任者犹豫不决。

议论而不决，不果断。这是最底层的品质，因为什么？即使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也要做出决定，你也要快。实际上，有时决定要慢，有时决定要快，但你必须有一个决定。在我看来，接班人首先需要的是善良，足够聪明。接着是利他主义，然后是创新主义，不(墨守成规)，勇于打破常规。因此，企业的生命力在于他的勇气。所以我所有这些要求都很高，但可以是一个集体来完成。

主持人：今天和钟先生在节目中聊了这么多，都是从一个又一个标签开始，大家都贴在他身上。今天特别想问钟先生，面对这么多标签，你最想撕的标签是哪个？

钟睒睒：既然他给你贴上了标签，我想他一定有它的内在道理，你可以慢慢地去消化，你不能撕掉它。

主持人：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假设我们自己也给自己贴上了标签，那么钟邈邈等于什么？

钟睒睒：我希望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钟睒睒：我想我很欣赏这个。作家塞万提斯，他的另一个绰号是理想的疯子。我觉得这个理想对我们来说很少见，尤其是理想的疯子，所以我买了这个东西，就放在这个地方。很多人告诉我，你不能在办公室放剑，所以我说我应该把剑放在那里，这是理想之刃。

主持人：甚至我也希望你成为一个理想主义者。

钟睒睒：理想主义疯子还是做不到。真的需要一个境界。理想主义疯子不在乎，根本不考虑自己。这个理想主义疯子是有境界的，这是一个很高的境界，目前我还达不到。

主持人：你会达到的，我相信。

编辑 |段炼易启江

校对 |卢祥勇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自央视《对话》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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