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电影博物馆要开放了,博物馆究竟是一门什么样的生意?
来源丨锐问 Record(微信号:tigerrecord)
作者丨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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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国际参与部负责人吉姆·布劳顿(Jim Broughton)曾经断言,“好的博物馆永远不会成为伟大的企业”。
他认为,一次次出售娱乐体验可以赚到钱。但博物馆还承担了部分教育公众和学术研究的责任,这部分工作是花钱的,而且花得不少。
在美国,苏富比艺术学院前艺术商业硕士项目负责人珍妮·吉布斯(JennyGibbs),她持另外一种看法——
没有欧洲皇家贡献的典藏,也没有社会主义国家的财政支持,从诞生那天起,“美国博物馆就是商业的一部分。”即便现在很多博物馆都是非营利性组织。 最近,筹划超过15年的奥斯卡电影博物馆终于快要开业了。
3月17日上午11点,面向中国媒体,奥斯卡电影博物馆举办线上参观活动,由演员劳拉·邓恩语音导览博物馆,并宣布将于2021年9月30日向公众开放。
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AMPAS)是1927年建立的非营利性组织。在经典好莱坞时期,由当时最大的电影制作公司米高梅的老板路易·梅耶发起。电影人梦寐以求的奥斯卡金像奖就由它主办。
作为非营利组织,自2005年以来,奥斯卡电影博物馆这个最初预算4亿美元的项目,如何由梦想成为现实?
1、挺过金融危机,博物馆筹到了钱
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以下简称“学院”),希望有一天,这座电影博物馆能成为洛杉矶的文化古迹,向电影致敬。
2005年,学院启动了4亿美元的电影博物馆项目。和所有博物馆一样,它将容纳大量电影藏品,并提供公共展区,演讲和巡回展览,以满足当地人和游客的需求。
当时,他们计划5000万美元拿地,请来设计了纽约LVMH塔楼的法国建筑师克里斯蒂安·德保桑巴克(Christian de Portzamparc),皮克福德电影研究中心还要再建一个8.25英亩的园区。
这是他们最初的梦想。大规模的筹资活动开始之前,该项目因2008年秋天开始的金融危机而脱轨。
曾经考虑给钱的好莱坞名人取消了巨额支票。此后,博物馆的筹款计划停滞不前。但学院仍然希望从洛杉矶重建局,获得一块8700平方英尺的地。
建一个大型博物馆的目标仍在,可一直没有实现。后来项目缩减了预算。
2012年10月,学院宣布,正在推进一个新计划,建一个耗资2.5亿美元的电影博物馆,并筹到1亿美元。这次帮着筹款的是迪士尼CEO鲍勃·伊格(Bob Iger)和演员汤姆·汉克斯(Tom Hanks)。
他们不找政府拿地了,打算直接租用洛杉矶县艺术博物馆,签了55年的租约,满期后还可以选择续签55年。
设计师也从法国人换成了意大利人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和佐尔坦·帕利(Zoltan Pali)。一年后,两位建筑师就公布初步博物馆的设计。
博物馆也找到了筹款的新办法,卖展区的冠名权。例如,一整层电影历史长廊的命名权,值2000万美元,而底层和天台的价格相对低,差不多要500万美元。
2013年,娱乐大亨大卫·格芬(David Geffen)直接捐了2500万美元,拿到一层展区的冠名。那几年,疯狂往好莱坞砸钱的万达,也没错过这个名垂青史的机会。
除了展区,藏品的命名权也可以拍卖。 当年4月,一场由迪士尼CEO伊格主持的800人筹款餐会中,《星际迷航》老舵手竹井乔治和他的伴侣,拍得了部分藏品冠名,比如,多萝西穿的红宝石鞋(电影《绿野仙踪》)和山姆的钢琴(电影《卡萨布兰卡》)。
到2014年,不仅博物馆没有如愿开业,筹款计划还遭遇了迪士尼的老朋友杰弗里·卡森伯格(Jeffrey Katzenberg)。卡森伯格也在为电影电视基金会(Motion Picture&Television Fund)筹集3.5亿美元。
不过,时任项目经理的比尔·克雷默(Bill Cramer)认为,筹款并不是零和游戏。
通常,非营利博物馆的60%收入来自筹款,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二八原则适用于筹款活动。真正推动博物馆收入的是少数且重复的捐助者,而不是年度基金,直接邮寄,众筹或小礼物。
挺过金融危机后,娱乐业的大玩家们,重新开始考虑这个可以将自己写进电影史的博物馆项目。
到2018年年底,学院宣布,博物馆项目所需的3.88亿美元,已经筹得80%多。这要归功于来自科技公司Netflix和彭博慈善基金会的大笔捐款。Netflix冠名了一个展区,而彭博捐钱给了博物馆的数字化项目。
一度因为巨大而复杂的穹顶,工期延迟的博物馆项目,2020年因为全球爆发新冠疫情再度延期。它仍在筹款。去年11月,博物馆表示,已经筹到95%的目标金额。
升任馆长的比尔·克雷默(BillKramer)曾说,学院创始人在90年前就曾设想在洛杉矶建立一个电影博物馆。现在它终于诞生。
而洛杉矶从未有过如此规模的电影博物馆。
今年3月16日官方消息透露,这座30万平方英尺的电影博物馆,内设七层沉浸式永久展馆与临时展馆、戴比·雷诺兹修复工作室(Debbie Reynolds Conservation Studio)、多个特别活动空间、一家咖啡厅和一家商店。
另外,新建的球状建筑与萨班大楼通过多座玻璃桥相连接,内设可容纳 1000人的大卫·格芬剧院(David Geffen Theater),顶层是坐拥好莱坞山美景的杜比家庭露台(Dolby Family Terrace)。
2、疫情加速数字化,吸引更多游客
疫情期间,博物馆没法举办高调的筹款晚会。资金短缺的地方政府开始考虑削减其艺术机构的预算。
对于建筑师来说,这是个坏消息,没有更多钱去打造艺术博物馆了。但对于游客来说,这可能会有好处。
卖门票,通常是博物馆最不赚钱的部分。例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只有2%的收入来自门票销售。
但随着预算紧张,博物馆们重新关注如何通过有深度的艺术体验,回归到藏品,艺术历史本身,以吸引更多的游客。
与此同时,疫情让博物馆快速适应数字时代,他们越来越像媒体。他们通过播客,虚拟导览,YouTube视频和社交媒体帖子与新观众接触,讲述其收藏品和展览背后的故事。
首席艺术及节目官杰奎琳·斯图尔特(Jacqueline Stewart)透露,奥斯卡电影博物馆准备首先以虚拟方式迎接游客。
4月22日,在线上节目“突破奥斯卡天顶(Breaking the Oscars Ceiling)”中,博物馆理事Dianevon Furstenberg 将介绍4位四位取得奥斯卡历史性成就的杰出女性。其中,包括女演员Sophia Lore,她是第一个在好莱坞出演女主角的拉丁裔移民。
目前,博物馆的虚拟项目暂时以线上放映会和业内人士对谈为主。斯图尔特告诉《锐问》,正式开放之后,团队还会继续策划更多的线上节目。
其中,《对话》系列让电影人和艺术家一起讨论,电影制作和社会变革之间的交集。该系列将重点介绍两位电影人,黑人大师导演斯派克·李(Spike Lee),以及为电影《小丑》创作主题音乐的冰岛作曲家Hildur Guðnadóttir。
这些新的数字内容能否为博物馆带来额外收入,还有待观察。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人们在家里可以提前有机会了解博物馆藏品,探索电影艺术和科学,并发现鲜为人知的电影历史。
而这些虚拟体验或许能吸引他们亲自前往博物馆看一看。 如今挤满了自拍杆和网红的博物馆,还承担着教育公众的社会责任。
虚拟导览环节,导演斯派克·李(Spike Lee)也说,“我希望有一天,博物馆的门口停满黄色校车。”
9月30日正式向公众开放之前,博物馆将在6月到7月,面向学生和家庭推出三个教育项目。包括,“黑人视觉特效艺术家们的作品”和“宫崎骏家庭日”。
实际上,教育计划、礼品商店、IP授权许可等,一起构成了博物馆剩下的4成收入。
这也是一个相对新的收入来源。比如,当代艺术博物馆MoMA,已经将纪念品商店打造成了一个兼具设计与艺术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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